本来就够生气了,还有更气人的,只听苏寞福身道谢,“多谢父王,如此倒省得我亲自采摘了。”
谢的王爷额头打了一颤,这性子……但愿商儿能吃得消。
王妃看着苏寞额头上的伤,对谢子商道,“商儿,快带寞儿回去上药。”
谢子商抓着苏寞的手把她带走了,半夏捂着脸,过去拎花篮,大半篓子的花,清香扑鼻。
回了静墨轩,直接去了书房,从侧门进药房,从药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拿了一瓷盒过来,对半夏道,“快坐下,我给你上药。”
半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姑娘额头都肿了,她道,“姑娘先上药。”
苏寞拉着她坐下,看着半夏红肿的脸,气的后槽牙都疼,她挑了些药膏抹半夏脸上,道,“你忍着点儿。”
半夏道,“茯苓为了救姑娘都摔断了腿,奴婢皮糙肉厚,只是挨一巴掌,受的住的。”
苏寞心底暖洋洋的,她实在想不通,苏寞有疼爱她的爹娘,身边还有这么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为什么就选择了上吊自尽呢,太傻太蠢了。
半夏抹完了药,就赶紧起身,让苏寞坐下,她帮苏寞上药,只是这活被谢子商抢了,他伸手道,“我来。”
半夏就把药膏放到谢子商手上。
谢子商挑了药涂到苏寞额头,轻轻一碰,就疼的苏寞倒吸气,谢子商道,“被个孩子欺负成这样,我都不敢相信。”
还提这丢人的事气她呢,苏寞瞪谢子商,然后道,“赵王府小少爷不止知道自己要继承信王府爵位,而且是半年前就知道了。”
谢子商手一滞,碰到苏寞的额头,疼的苏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谢子商连忙把药棒拿开,道,“你是怀疑要云翊命的是赵王府?”
苏寞耸肩,“我也不知道赵王府小少爷知不知道半年是多长时间,我本想细问,但让他跑了,我知道京都不少皇室宗亲想把子嗣过继给信王府,其中赵王府的可能最大。”
那时候的谢子商命悬一线,云三太太舍不得把女儿送进靖南王府守寡,南康郡主拿过继和她做交易,以云三太太对云葭的疼爱,十有八九会同意。
为了争权夺利,骨肉兄弟都能自相残杀,何况是别人家的子嗣了,只是这么好的机会被她错失了,不过赵王府小少爷才六七岁,就算闹到刑部,也不一定会算作证据。
要她说,信王府就该迟一点接回她爹,云翊一死,谁对信王府志在必得,那谁的嫌疑最大,毕竟不可能花那么大力气要云翊的命,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她爹一回来,这案子都不好查了,因为当初各方都在蠢蠢欲动。
谢子商帮苏寞额头上完药,问道,“还有哪儿被砸伤了?”
“没有了,”苏寞道。
半夏道,“后背和胸前都被砸了。”
话音未落,半夏就收到自家姑娘一记瞪眼,半夏有点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嘛。
谢子商看着苏寞,苏寞赶他出去,“半夏给我上药就行了。”
谢子商脸黑了黑,但苏寞有伤在身,没说什么出去了。
谢子商走后,苏寞去屏风后宽衣,半夏看着她后背上的淤青,忍不住在心底骂了赵王府几句,然后道,“姑娘,你和姑爷不会还没圆房吧?”
要圆了房,不可能上药还避着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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