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正要说不用,外面信老王爷迈步进来,笑声肆意豪迈,信老王妃已经许久没听见他这么笑了,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只见信老王爷走到苏寂跟前,拍着苏寂的肩膀,赞不绝口,“好小子,一战成名。”
信老王妃笑问道,“什么一战成名?”
信老王爷坐下来后,才道,“信安郡王、齐国公府大少爷还有宁阳侯世子武功都很不错了,寂儿一个打他们三个,还不落下风,老陈将军说的时候,我还在羡慕这是谁家孙儿这么厉害,原来我羡慕的竟是我自己。”
之前屋子里的丫鬟看苏寂脸上的伤是轻蔑,这会儿直接成佩服了。
这淤青不是耻辱,是荣耀啊!
苏寂和苏北回府,云三太太扶着云三老爷来看侄儿,云三老爷病情大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不过他们来的时候,苏寂和苏北都不在,云三老爷道,“我那两侄儿呢?”
许氏笑道,“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又进了巡城司的大牢,我让他们下去换衣服再来。”
说到巡城司三个字,许氏都不知道巡城司和她的儿女们是什么样的孽缘,都被抓进去过……
云三太太坐在一旁,看着信老王妃道,“府里就葭儿一位未出阁的姑娘了,如今又添了两个堂兄弟,您放她来认认脸……”
不等云三太太把话说完,信老王妃一记冷眼扫过来,把云三太太到嘴边的话都给扫没了。
许氏也不知道信老王妃怎么就突然恼了云葭,关她禁足,许氏道,“三弟妹说的也没错,您老就放二姑娘出院子透透气吧。”
信老王妃抬手道,“一个屋檐下住着,他们堂兄妹见面的时候多着呢,让她老实待屋子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信老王妃一脸没得商量,云三太太也不敢忤逆信老王妃,怕气的她病上加病。
等苏寂苏北换好衣服再来,苏鸿山也回府了,见到苏寂问道,“北儿一路上可还听话?”
听话?
爹,你自己生的儿子你不知道吗?
他好不容易把人带进京,忘了这一路的艰辛和刺激,又让他回忆一遍。
苏寂面无表情道,“还好,除了给我下泻药、半夜偷马试图逃跑,还让人误会我是人贩子之外,还是挺听话的。”
众人,“……”
苏北气的拿眼睛瞪苏寂,抗议道,“娘,大哥他差点就真的把我卖给人贩子了!”
许氏黑线道,“为什么最后没卖?”
苏北支支吾吾不肯说。
苏寂道,“你怎么不大声告诉娘,人贩子嫌你太闹腾,要我倒贴十两才肯把你收了。”
苏北羞愤交加,小拳头握的紧紧的,满面屈辱。
四下丫鬟婆子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信王府一向死气沉沉,在大少爷出事之后更是没了一点鲜活气,现在来了这么两位少爷,府里以后的日子肯定很热闹。
这顿团圆饭,吃的其乐融融。
吃完后,苏寞去看茯苓。
茯苓比上回见气色又好转了不少,就是太想苏寞和半夏了,看到就忍不住掉眼泪,惹的苏寞还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茯苓连连摇头说没有。
寒暄过后,半夏好奇道,“二姑娘怎么被禁足了?”
茯苓摇头,“我也不知道,二姑娘被禁足有几天了,就是姑娘在大昭寺惊马那天被老王妃禁的足,说是言语冲撞了老王妃,但信王府下人似乎都不信,甚至背地里怀疑老王妃就是被二姑娘气病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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