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事他做的理直气壮,不过分的事他反倒不敢了。
谢子商下床,站着那里,这回不用吩咐,苏寞就自觉的帮着穿衣了。
谢子商迈步出去,半夏进来伺候苏寞,半夏小心翼翼的赔不是,苏寞抬手戳她脑门,“下回长点心。”
半夏点头如小鸡啄米,姑娘没生她的气,姑娘最好了。
苏寞坐到梳妆台前,半夏帮着梳头发,她手灵巧,挽了个漂亮发髻,谢子商回屋见了道,“头发梳的不错,赏十两。”
半夏笑的合不拢嘴,“多谢姑爷。”
苏寞眉头扭着,她承认半夏给她梳的发髻不错,但是,这发髻和昨天的一样啊,昨天怎么没见他赏半夏,昨晚上还要打半夏板子,一觉过去,又赏赐半夏?
见半夏笑的两眼弯成月牙,苏寞愈发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半夏连连摇头,“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老天爷,她可没有撒谎啊,她帮姑爷,那也是希望姑娘和姑爷能早点生小少爷,别再想和离的事,可不是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她对天发誓。
苏寞知道半夏对她的忠心,再加上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应该是她多心了。
伺候苏寞洗漱完,半夏就去找陈青拿赏钱了,直接朝陈青伸手,“十两银子。”
陈青道,“你找错人了。”
半夏把手收回来,“不是找你拿吗?”
“像这样的赏钱,都是从公中账上走,你去找许妈妈拿,”陈青道。
话还没说完,半夏就屁颠颠去找许妈妈拿赏钱了,拿的许妈妈人都懵了。
大少爷昨晚要打半夏板子,一早上就又赏赐她,还一下就赏十两,这是在闹哪样啊?
苏寞用过早饭,带半夏去松鹤堂请早安,路过花园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王爷往外院方向走,苏寞没多想,这几日朝廷传下话来,皇上免百官早朝,前几日三太太她们还揣测皇上不上朝的原因,不用上朝,这时辰看到王爷人在府里很正常。
苏寞没当回事,那边三太太和四太太过来,瞧见王爷的背影,四太太奇怪道,“今儿还不用上早朝吗,我家老爷一大早就进宫了啊。”
三太太淡声道,“我家老爷也进宫了。”
“那王爷怎么没去上早朝?”四太太道。
“起晚了吧,”三太太随口来了一句。
四太太笑道,“别人起晚了还可能,王爷一向自律,怎么可能会起晚?”
三太太看了眼天香院的方向,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
两人往松鹤堂走去,谁也没注意到假山后小道上南康郡主愤怒的脸色。
她嫁给王爷快二十年了,王爷寅时二刻就起,从来不会在床上多待半刻钟,二十年如一日,昨儿大少爷过生辰,王爷在天香院吃了饭,人就没出天香院,可见是在王妃那里过的夜。
在她这里一向自律的王爷,却在王妃那里破了例……
南康郡主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慌乱和不安,修长的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察到疼。
再说苏寞,进了松鹤堂,绕过花鸟牡丹屏风,苏寞上前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坐下来,听四太太她们聊八卦,谁家盼儿子又添了个女儿,谁家的亲事又黄了,谁家老母亲病重可能要丁忧……
苏寞坐了一刻钟就感受到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威力,四太太她们嘴里就没聊一桩喜事,作为一个心软的人,一大清早实在听不得有这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以苏寞准备起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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