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给苏寞补了两千五百两,合在一起五千两,让宁妈妈给苏寞送来。
苏寞道,“我只要父王给的一半就行了。”
宁妈妈笑道,“大少奶奶还是收下吧,王妃就大少爷一个儿子,她的钱迟早都是你们的,大少奶奶收了钱,以后再碰到昨儿的事,王妃也有借口不帮忙了。”
这个理由,苏寞还真没法拒绝,这才收下银票。
苏寞靠着大迎枕,很困,但疼的她根本睡不了,她这副身躯没她想象的那么好,苏寞早产了一个月,生下来就很孱弱,许氏和苏鸿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养活,住在清州女山湖边就是因为那地儿冬暖夏凉,适合她养病。
悉心养了这么多年,苏寞看上去和一般大家闺秀并无二样,但来个葵水就看出差别来了,能要她半条命。
苏寞给自己开了药方,半夏去抓药煎来,那苦兮兮的药,苏寞就是捏了鼻子都喝不下去,恨不得味觉消失才好。
作为曾经的药罐子,谢子商十分不理解,“你是大夫,居然怕喝药?”
苏寞斜了谢子商一眼,“大夫就不是人了啊。”
谢子商讨了个没趣,苏寞把药碗放下,赶紧漱口,往嘴里塞蜜饯,然后对谢子商道,“今天没法帮你施针,只能纯泡药浴了。”
苏寞很尽职尽责,但谢子商一脸不爽,“就不能晚两天再泡吗?”
“当然不行了,”苏寞一口回绝。
要不是她实在起不来,她都想继续给他施针。
谢子商知道苏寞的执拗,但他也有自己的固执,这不,他没在药房泡药浴,在房间里泡的。
苏寞靠着牡丹大迎枕,看着氤氲药雾中谢子商那张为祸四方的脸,对之前谢子商的话有了一丝的心动,要是能生一个酷似的小妖孽,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等谢子商泡完药浴,也到了往常睡觉的时候。
苏寞的汤婆子冷了,半夏拿去换热水,苏寞蜷缩一团,谢子商心疼的自身后抱住她,手从腰处伸过来,苏寞脸一红,“你干嘛?”
“我给你捂捂,”谢子商道。
他的掌心很烫,隔了层亵衣都能感觉到炙热,比汤婆子还暖和,效果比汤婆子也好。
苏寞怔了一瞬,才觉察这应该就是内力了。
半夏把汤婆子送来,谢子商道,“不需要了,拿走。”
半夏转身要走,苏寞道,“谁说不需要了,我要。”
谢子商道,“我给你捂就是了。”
有汤婆子不用,非要用内力,这是杀鸡用牛刀,苏寞很唾弃的这样的浪费,“你要内力深厚的没地方用,那你给我烧壶热水。”
谢子商,“……”
半夏抖着肩膀把汤婆子递给了苏寞。
吃了药,又捂着汤婆子,再加上是真困,晚上苏寞睡的还好。
第二天人醒来,觉得舒服多了,然而苏寞高兴的太早了,她这一天过的比昨天还惨,不仅肚子疼,还开始拉肚子。
苏寞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靠着大迎枕,半夏气呼呼的走进来,苏寞看着她道,“这是怎么了?”
苏寞疼成这样,没法去给老夫人请安,半夏去替她传个话,去的时候还好,回来就这样了,明摆着是受了气。
半夏知道不该说,惹苏寞生气,但她实在憋不住了,气愤道,“奴婢刚刚去松鹤堂,南康郡主她们都在,说王爷亲疏不分,老爷只是他的亲家,三老爷是他亲弟弟,王爷帮老爷不帮三老爷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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