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傍晚,云三太太陪云三老爷来看女儿,这回和之前一样也是摔东西,但云三老爷听出了不对劲,因为东西摔的太没气势,带着胆怯似的,他还听到了几声咳嗽,丫鬟把门撞开,云三太太进屋就看到女儿病的消瘦了几圈,就剩一口气的样子。
当时就请了太医进府,可是治了一夜,云葭一点没有好转,病情还更重了,又碰到太后中毒,赵院正得守在宫里出不来,想到请贾大夫,结果太后又传召贾大夫进宫……
苏寞给云葭把脉,又看了丫鬟开的方子,直接气笑了,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连最起码药不能乱吃的道理都不懂,真是死了也不冤。
同样是伤寒,但病因各不同,再加上个人体质差异,中医多讲究一人一方,丫鬟整日干粗活,这样的体质是云葭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风刮大一点都摇摇欲坠的大家闺秀能比的吗?!
这方子对她的病非但没有一点好处,还让她的病雪上加霜。
让她来救这样的病人,简直是在侮辱她。
治病断根,云葭病在愚蠢,她治得了病,但她实在医不了愚蠢。
“以后这样的蠢病,不要请我来了,”苏寞撂话道。
这话是真的一点不客气,也没给信王府留一点面子,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信老王妃还小心陪着不是,“有劳贾大夫了,我会管教好这不孝孙女的。”
能管教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旁的话,苏寞也没多说,去开方子让人抓药,得尽快帮云葭退烧,不然真烧成了个傻子,天知道会不会怪到她和谢子商头上去。
苏寞给太后解毒也只在寿康宫待了一上午,可云葭的病要比太后中毒棘手的多,因为高烧会反复,温度又烧的这么高,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是以苏寞必须留在信王府过夜,以防万一。
谢子商陪苏寂下棋,下了整整一下午,下的苏寂都没耐心了,看着他道,“妹夫,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谢子商拿棋子看着他,苏寂眸底闪着危险光芒,语气不善,“都这时辰了,你不回去陪我妹,你还想留在信王府过夜不成?”
谢子商心累的很,以为他想留下呢,他留在这里还不是为了等苏寞。
可别人不这么认为,只觉得他是担心云葭的病情,守在信王府等她病情好转。
逼的谢子商只能撒谎道,“我每日要泡药浴,还需施针,一日不能间断,我必须要等贾大夫一起走。”
这个理由成功堵住了苏寂的嘴,苏寂道,“贾大夫脱不开身,你怎么办?”
“先等着吧,”谢子商继续落子。
苏寞在怡兰苑吃的午饭,又吃了晚饭,天际晚霞绚烂,她知道自己这一晚是很难休息好了。
云葭下午服药后退了些烧,但不到半个时辰又烧了起来,人烧的开始乱说胡话,一个劲的喊“子商哥哥”,喊的苏寞真想抓她起来问问,她当真是喜欢谢子商,还是不服气谢子商娶了她之后对她爱答不理,那种态度刺到了她的自尊心,才这般固执。
她要真喜欢谢子商,就不会怕替他守寡了。
再一次帮云葭退热,苏寞也累的坐那儿不想动了,信老王爷走进来,向苏寞道谢,然后道,“今日真是辛苦贾大夫了,我让管事的送你去谢大少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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