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懒得理会她,道,“贾大夫帮我在皇上面前求了情,七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审问我,郡主要罚我跪佛堂也得七天之后。”
南康郡主眼神冰冷,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
苏寞又看向谢子商道,“你派人去太医院问问有没有给老夫人送错药,老夫人和太后既然中的是一样的毒,不可能一个管用一个不管用,肯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谢子商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苏寞赶紧扶着他,道,“怎么了?”
“胸口有点闷,”谢子商道。
苏寞忙道,“我扶你回去歇着。”
谢子商半边身子都压在苏寞身上,压的苏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两人来探望老夫人的,结果连门都没进就走了。
身后南康郡主那张脸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都没觉察出疼来。
苏寞把谢子商扶回静墨轩,一脚迈进屋,苏寞就松了手,然而松的太快,谢子商都没反应过来,一下子重心不稳,压着苏寞就摔了下去,就在苏寞要摔地上的时候,谢子商搂着她的腰一用力,自己给苏寞做了垫背的。
苏寞吓闭了眼,好像这样摔下去就能不疼似的,半天没感觉到疼,正疑惑呢,就听谢子商闷疼声传来,“你还要压我到什么时候去?”
苏寞这才惊觉自己压在谢子商身上,赶紧要起来,然而被谢子商抱着,根本起不来。
苏寞想咬死他,让她起来倒是别抱着她啊!
院子里清扫的丫鬟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少爷大少奶奶摔倒的,直接被吓懵了,等反应过来,赶紧丢了扫把过来扶苏寞起身,谢子商揉着胸口站起来。
苏寞喝了盏茶就要上床睡觉,谢子商道,“快要吃午饭了,等吃了午饭再睡。”
“可我很困了,”苏寞坐床上道。
谢子商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再坚持一会儿,免得一会儿饿的睡不安稳。”
丢下这一句,谢子商叫丫鬟进来,“让小厨房尽快把饭菜端来。”
丫鬟走后没多久,小厨房就送来了四菜一汤,等苏寞吃完半碗饭,另外两道菜也送来了。
苏寞大快朵颐,把碗筷一放,稍微漱了下口,就躺床上,拉过被子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火烧云把天际渲染的如火如荼。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苏寞连静墨轩都没出一步,但王府里少说也来了二三十位大夫太医,都拿老夫人的病没辄,三老爷派人去追贾大夫,小厮兵分四路,快马加鞭追了一天一夜,跑的马都口吐白沫,也没能把贾大夫追到。
整个靖南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这一日,天气晴好,苏寞吃过早饭后,闲得实在无聊,觉得还是应该去一下松鹤堂,虽然老夫人派人来传话不用去请安,但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孝心。
苏寞带着半夏往松鹤堂方向走,穿过花园的时候,正好和三太太迎面碰上,三太太看苏寞的眼神就像是刀子射过来。
苏寞福身给她行礼,三太太像是没看见似的朝南康郡主的牡丹院走去。
苏寞也不生气,嘴角一抹淡笑,那边二太太和四太太走过来,四太太叹气道,“大少奶奶涉嫌谋害太后,没人敢帮苏老爷保举刑部右侍郎一职,便是信老王爷也不好再开这个口让皇上为难,刑部右侍郎几乎可以说是三老爷的囊中之物了,谁想老夫人这时候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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