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匆匆赶来,得知谢薇受伤的经过,都有了心理阴影,以后穿新鞋一定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这也太吓人了。
大夫用磁石吸断针,可惜吸不出来,用针挑也不行,最后只能拿小刀子划开伤口,把断针取出来。
谢薇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几时受过这样的苦,最后疼晕了过去,心疼的三太太心如刀绞,恨不得把南康郡主母女剁碎了喂狗。
可这口恶气偏偏只能咽下,因为这双绣鞋不是给她女儿准备的,是她女儿抢回来的。
她不过多给自己女儿做了两套裙裳,以前南康郡主管绣房的时候,谢薇谢梨她们四季只有六套裙裳,谢柔至少有十套,同样管绣房,她南康郡主就能以权谋私,旁人就不行。
三太太认定谢柔是料准了自己抢了谢薇的裙裳,谢薇会抢她绣鞋,故意指使丫鬟往绣鞋里藏断针,让她女儿吃这哑巴亏。
三太太没法去找南康郡主算账,只能把怒气撒绣房绣娘头上,杖责了三个绣娘,卖了两个,一时间绣房人人自危。
这边三太太愤怒,那边南康郡主比她还要生气,她要算计的是苏寞,结果苏寞没事,差点她女儿遭了殃,她不信是下人办事马虎,一定是这计谋被苏寞识破了。
三太太恼她,她也没法解释,难道她要告诉三太太她原本是要算计大少奶奶的吗,这不摆明了是告诉三太太,她要借苏寞的手夺回绣房管事权。
两人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第二天,苏寞给老夫人请过早安后,带着药膏去南院探望谢薇。
她进屋的时候,谢薇正要下床,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苦口婆心道,“姑娘还是上床躺着吧,大夫一再叮嘱这几日不能下床走动。”
谢薇脸色奇差无比,她受伤的是右脚,左脚站不住,右脚只用脚后跟碰地,也疼的她倒吸凉气,眼泪直在眸底翻滚,丫鬟吓的赶紧扶她坐回床上。
谢薇坐在床上哭。
她约了人见面,这样子她怎么去赴约?!
想到自己要爽约,谢薇恨不能把谢柔千刀万剐了泄愤。
苏寞宽慰了谢薇几句,无意间瞥到谢薇枕头边那只牡丹簪,就懂谢薇为何哭的这么肝肠寸断了,没法出府会情郎了啊。
苏寞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屋檐下住着,谢梨她们都探望了谢薇,她这个做大嫂的不来一趟说不过去,仅此而已。
出了南院,苏寞在花园赏了会儿花,就回静墨轩了。
她直接去了书房,准备去药房的时候,外面一丫鬟敲门道,“大少爷,信安郡王他们来了。”
“请他们进来,”谢子商吩咐道。
丫鬟退下,不多会儿就传来了信安郡王他们的脚步声。
陈青开门迎他们。
进了书房,信安郡王他们给苏寞见礼,“见过世嫂。”
苏寞还礼,谢子商道,“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不是找你的,”信安郡王笑道。
“……”
谢子商嗓子一噎。
不是找他的,那就是找苏寞的了。
看着谢子商那发黑的脸,苏寞肩膀直抖,信安郡王已经从小厮手里接过厚厚一账本,交给苏寞道,“这是天下第一楼的账册,因为生意太好,怕大嫂回头看不过来,把这几天的先送来给大嫂过目。”
苏寞瞬间头大,她能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账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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