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赵管事赶紧让人把男子送去大理寺。
苏寞和谢子商转身进府,谢子商见她阴沉着脸不吭声,他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做,捅破了天,有我顶着。”
苏寞还真想做点什么,不能只被动还手,她不出手,真当她好欺负了。
不就是传流言么?
谁还不会了。
牡丹院。
南康郡主回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往地上一砸。
茶盏碎裂声吓的院外丫鬟婆子一跳。
不懂又出了什么事把南康郡主气成这样,三天两头的发火,气大伤身啊。
屋内,南康郡主气的浑身发抖,她百般算计,可碰到苏寞,就没一次成功过。
谁能料到苏寞会让丫鬟穿她的衣服,作她的打扮去见男子,结果男子只认衣裳不认人!
给她办事的都是些什么蠢货,竟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拿大少奶奶的画像给认认脸都不知道,都闹到家门口了,最后还功亏一篑,南康郡主实在不甘心。
南康郡主越想越气,咬牙看向吴妈妈,“人料理了没有,别给我留下尾巴后患。”
吴妈妈忙道,“郡主放心,已经死无对证了。”
南康郡主身心俱疲的闭上了眼。
她揉着眉心,半个字都不想说,屋内寂静半晌,直到门外跑进来一丫鬟,急急忙慌道,“郡主,不好了!”
丫鬟人还没近前,话就先到了,吴妈妈呵斥道,“什么不好了?一惊一乍的。”这些个丫鬟,是皮痒了想找打,还是嫌命长了找死,没瞧见郡主在气头上吗,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丫鬟缩着脖子道,“府外都在传那男子是郡主您指使来府里叫嚣的,说您见大少爷病愈,怕二少爷继承不了靖南王府爵位,才离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感情,大少爷休了大少奶奶就失了信王府的助力,您就更容易得逞了……”
丫鬟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南康郡主那张脸却是越来越难看,面容扭曲、狰狞,凶恶的像是一只撕咬猎物的凶兽,让人脊梁骨都打寒颤。
南康郡主气的嘴唇发紫,不自主的颤抖,气到最后,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要端茶喝,结果气头上,没注意下手的力道,昨儿新染了丹寇的指甲直直的戳在了紫檀木小几上,几乎是瞬间,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更扭曲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开,惊的在屋顶上歇脚的飞鸟连忙扑腾翅膀逃命,唯恐迟一步,小命不保。
静墨轩。
屋内,苏寞坐在罗汉榻上修剪花枝打发时间,外面红菱快步进来,清秀的脸蛋上,一双眸子崭亮,嘴角一咧,左边有一浅浅梨涡,更添了几分可爱。
红菱还从来没在苏寞和半夏跟前露过这般表情过,半夏端糕点过来,笑问道,“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红菱上前道,“府外盛传南康郡主为夺世子之位不折手段,南康郡主气头上拍桌子,不小心把指甲掀翻了……”
禀告的时候,红菱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把指甲掀翻啊,那是没法想象的疼,和她透露这消息的丫鬟说完就赶回去剪指甲了,她决定一会儿也把指甲给剪了。
苏寞也听得头皮炸毛,但她对南康郡主可没有半点同情。
她不过是让人把她南康郡主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公之于众了而已,就这般火大,心性未免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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