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下意识这么想,谢子商已经问出声了,“这些银票哪来的?”
“赢来的啊,”信安郡王回道。
什么赢来的?
苏寞听得稀里糊涂的,信安郡王激动的很,“说出来我都不服气,想当年我们几个在山林里抓了一天的蟋蟀,上了战场,三个来回就败了,大嫂的弟弟,在信王府里随便逮一只,就是极品蛐蛐,一下午,十九战十九胜,堪称蟋蟀王。”
不,就是蟋蟀王。
更气愤的是,这样大杀四方的空前盛况,他们竟然没能亲眼目睹。
信安郡王看着手里的一摞银票,道,“赢了六千八百两,都在这里了。”
苏寞,“……”
谢子商,“……”
看着塞到手里的银票,苏寞嘴角抽了又抽。
那只她收了没地方处置的蟋蟀……
那只她嫌累赘巴不得战死沙场的蟋蟀……
只一个下午就给她赢了六千八百两?
有没有搞错啊?
苏寞怀疑弄错了,然而信安郡王一脸祈求的看着她,“大嫂,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苏寞道,“你说。”
“你把蟋蟀借我养几天吧,你放心,蟋蟀赢的所有钱都归你,我一个铜板都不要,”信安郡王道。
苏寞看他,道,“养几天不行。”
信安郡王道,“养几天不行,那养一天总行吧?”
那小可怜的表情,谢子商看了都想打人,道,“你带回去好好养着,等死了再送回来,她好风风光光送它入土为安。”
信安郡王抱着装蛐蛐的小竹筒,即便上了十几回战场,叫声依然洪亮有力,他瞪谢子商道,“我就是想借回去养几天,要不要这么讥讽啊?”
苏寞看着信安郡王道,“他没有讥讽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看看苏寞,又看看谢子商,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但这话怎么都像是骗人的,这可是极品蛐蛐,难得一见的,“你们这么说,我可当真了啊。”
显然还是没信,谢子商伸手要拿蛐蛐,信安郡王飞快后退几步,然后看着苏寞。
苏寞哭笑不得,“没骗你,我不擅长养这小东西,我正愁没人帮我养呢。”
信安郡王就放心了,他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大嫂放心,我一定好好养它。”
苏寞和谢子商送他们翻墙离开。
苏寞带着那一大摞银票回屋,谢子商则去了书房,他在等陈青回来。
一盏茶喝完,陈青才回来,见他空手而归,不由得眉头打了个死结。
再说苏寞,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上了床,累了一天,很累很困,但生辰礼物还没收到,只能打起精神等谢子商。
到了睡觉时辰,谢子商回屋,就看到苏寞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看着他。
谢子商默默走过去,宽衣上床,躺下,闭眼。
动作行云流水,苏寞忍不住朝天花板翻白眼。
她深呼一口气,对谢子商道,“我认输了,你到底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苏寞伸手要。
谢子商睁开眼睛看她,道,“我希望你明天早上再问我这话。”
苏寞,“……???”
“为什么?”她脱口道,现在问和明天早上问有什么区别吗?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啊。
“因为礼物还没有准备好。”
谢子商的声音比窗外的风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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