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太太起了身,带着丫鬟到了翠柏院,硬着头皮进屋。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翊儿救过靖南王世子的命,他不计前嫌找回翊儿是应该的!
稳住心神,云三太太迈步进屋,绕过屏风,就感觉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信老王爷信老王妃脸阴沉沉的,云三老爷看到她,眸底尽是失望,那眼神一下子就刺激到了云三太太,她咬牙道,“我做什么了,老爷要这么看我?!”
做什么了?
她还有脸问!
云三老爷起身从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之间小几上抓起那块令牌丢给了云三太太。
气头上扔的速度很快,不仅砸疼了云三太太,还没抓住令牌,摔落在地。
摔落的地方正好没有地毯,银令牌落在青石地面上,那撞击声别提多刺耳吓人了。
云三太太低头就看到了令牌,她身子顿时凉了半截,她怕看错了,飞快的弯腰把令牌捡起来,“是父亲丢失的那块令牌……”
苏寞和谢子商互望一眼,果然令牌有猫腻。
他们两能做到冷静看待问题,不会因为对云三太太的厌恶就先入为主,但这并不妨碍苏寞阴阳怪气两句,“这么说,是刺客捡了怀化大将军的令牌,又不小心掉在了埋伏的地方被我相公的暗卫捡到了?”
许氏嗔了苏寞一眼,朝她摇头。
把令牌交给信老王爷和云三老爷就成了,剩下的自有他们处置。
云三太太被苏寞呛驳的脸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一样精彩。
云三老爷怒视云三太太,“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的事,他们没把令牌交给靖南王,是给我信王府,给你留了余地,你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我把令牌交给靖南王,公事公办了!”
云三太太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派人杀他们,父亲就更不会了!”
只是这样的辩驳在她和夏贵妃怂恿皇上派苏寞和谢子商离京找她儿子面前太苍白无力了。
信老王妃看着云三太太,“怂恿皇上派寞儿和商儿离京找翊儿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夏贵妃的主意?!”
云三太太跪在地上,她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解释才能打消这块令牌带来的怀疑,她只能说实话,知道什么说什么,“是夏贵妃做的安排,我根本就不想他们去找翊儿……”
这句是实话,因为云三太太不放心他们,为此特意让忠勇侯世子跟着他们一起去的。
云三太太痛哭流涕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走后,我过的有多提心吊胆!”
“那日我回门,忠勇侯夫人碰巧也在怀化大将军府,她好端端的喝着茶,突然就失手把茶盏摔了,翊儿出事那天,老王妃您断了佛珠,老爷失手摔了茶盏,这些都是不祥之兆。”
“忠勇侯世子是我让跟去的,他要出点什么事,我和大嫂都没法和忠勇侯府交代!”
“在怀化大将军府,我就在想夏贵妃让他们离京的事,越想越不对劲,我就进宫找夏贵妃,夏贵妃和我说了实话,根本就没有人看到翊儿,是她故意派人来信王府传的话,她心疼葭儿,见不得他们在葭儿出嫁的时候来戳葭儿的心,才故意支他们离京的,让他们在京都外晃上三五个月,好让葭儿能安下心来和承安伯世子培养感情。”
“我虽然恼夏贵妃拿翊儿做谋划,可她本意也是为了葭儿好,我再气,我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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