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王府被烧,南康郡主哪有闲工夫管王妃。
这不,吃过早饭后,苏寞带半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早安,路过花园,远远的就看到南康郡主脚步匆匆的往出府的方向走,丫鬟担心她走太快会崴脚,一个劲的在后面叮嘱南康郡主走慢点儿。
该烧的都烧差不多了,这会儿急急忙慌回去,难道被烧掉的赵王府还能恢复原样么?
苏寞带着一脸浅笑进了松鹤堂。
刚走到梅兰竹菊的双面绣屏风处,就听到四太太的说话声传来,极力忍着,也还是夹了一丝戏谑,“赵王怎么又被人给打了?”
“又”字,四太太咬的格外清晰,苏寞想不好奇都不行。
又
说明赵王以前就被人打过啊。
二太太也在忍笑,“就是不知道这一回赵王挨揍和多年前的是不是一个人。”
四太太和二太太的谈话,不止苏寞好奇,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脸上都闪着八卦的光芒。
赵王虽然不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却也是堂兄弟了,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被人一而再的打,甚至连安身的赵王府都被人给烧了,却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丢脸啊。
三太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四太太喊了她两声,三太太都没听见,还是丫鬟在身后提醒,三太太才从走神中回过神来,看向四太太道,“四弟妹问我什么?”
四太太看着三太太道,“三嫂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三太太垂眸,泄气道,“我还能想什么?”
四太太有点心疼三太太,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看三太太这模样,就知道那全州知府不日被押送进京的事是真的了,明德侯府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没有了娘家做后盾,她三太太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不过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年,四太太知道三太太不好惹,她背后笑话下还行,可是不敢当面往三太太伤口上撒盐,四太太道,“三嫂也别太担心了,明德侯府是王妃的舅家,王妃不会坐视不管的,有王妃求王爷,王爷还能不帮明德侯府渡过难关?”
只是这话并没能宽慰三太太的心,“但愿吧。”
丫鬟俯身把刚刚四太太问三太太的话说给三太太听,“太太,四太太问您觉得昨晚揍赵王的和多年前揍赵王的是不是一个人。”
三太太看了四太太一眼道,“夜闯赵王府,把赵王打个半死,还烧了赵王府的人明显是想要赵王的命,当年揍赵王的人要想要赵王的命,赵王还能活到现在?”
苏寞走上前,心底冒起无数个好奇的小泡,不知道是谁揍的赵王,当年要替天行道除了赵王,她和谢子商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
苏寞脚步从容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眸光落在苏寞的脸上,眼神晦暗,落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老夫人拨弄了下手里的佛珠道,“你当真让御史弹劾太后后宫干政了?”
苏寞眼睛眨巴两下,果断摇头,“没有。”
老夫人眉头一拢,“没有吗?”
知道有还问什么,非要她亲口承认吗?
她还就死不承认了。
苏寞一脸的坦然,“老夫人太高看我了,御史台要那么听我的话,就不会明知道皇上不怪罪我和相公,还弹劾我和相公假传圣旨,弹劾太后后宫干政是他们职责所在,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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