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愣住,“昨晚全州知府中的毒,不是你派人送去的?”
三太太仰头看着三老爷,“我要能送的进去吃食,我还会花一万两来求冯尚书吗?!”
她钱多的烫手也不会这么花。
三老爷眉头一紧,刚刚下朝后,冯尚书就朝他走过来,气急败坏道,“尊夫人就这么性急吗,全州知府还指着明德侯府救他,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招供,我才回刑部,一旦全州知府出事,苏侍郎势必会怀疑我回刑部的目的,缓几日再动手也不迟,她倒好,来这么一手,我想救明德侯府都救不了了。”
一个猜测呼之欲出,三老爷看着三太太,“当真不是你派人下的毒?”
三太太气结。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不和他说实话吗?
而且往刑部死牢里送毒这样的事,没有他同意,她敢这么做吗?!
三老爷捶桌子道,“中计了!”
三太太气头上,脑袋根本转不动,完全不知道三老爷在说什么。
三老爷深呼一口气道,“那毒十有八九是苏侍郎下的!”
“全州知府进京路上就差点被杀,本就担心会被明德侯府灭口,刑部尚书和明德侯府关系也不错,全州知府难免害怕,突然中毒,他绝不会想到那是苏侍郎为了逼供用的手段,明德侯府要他的命,他死也会拉明德侯府给他做垫背。”
三太太气的后槽牙都咬松了,她祈求的看着三老爷,“老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明德侯府。”
三老爷能不帮明德侯府吗,那是三太太的娘家,是他的一大助力。
可苏侍郎铁了心要扳倒明德侯府,全州知府的供词都没有呈禀冯尚书,他直接带回了信王府,今儿早朝,信老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越过冯尚书把供词呈给了皇上。
皇上雷霆震怒,要不是宋国公和宁王一党极力劝住,皇上气头上估计直接就叫人查抄了明德侯府。
三太太死死的抓着三老爷的手,三老爷嫌弃道,“你求我没用,我要能救明德侯府,不用你求我,我也会救的。”
“有全州知府的供词在,明德侯府是难保住了,除非能找出苏侍郎诱供的证据,让全州知府翻供。”
那样不仅明德侯府能逃过死劫,还能定苏鸿山的罪。
可是苏鸿山既然敢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又岂会轻易被他们抓住把柄?
三老爷不喜看到三太太哭哭啼啼的样子,他也不会坐视明德侯府大难不管,他还得奔走搭救。
三老爷走后,三太太坐在贵妃榻上哭,哭了半天,最后一抹眼泪出了门。
再说苏寞,和谢子商吃过早饭后,就带着茯苓到松鹤堂请安,这一次请安是苏寞嫁进靖南王府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她到松鹤堂的时候,二太太四太太都到了。
看到苏寞进来,四太太笑面如花,“还是世子世子妃争气,小小年纪就能让左相亲自登门为他们著书立说,不说开天辟地头一回吧,至少是咱们宁朝建朝至今从未有过的先例,当真是光宗耀祖,王爷和老夫人可得好好奖赏世子世子妃才是。”
四太太一张口,苏寞就觉得四太太没白拉拢。
虽然这其中不排除四太太故意气老夫人的成分,但好处她可是实打实的捞着了。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手里的佛珠几乎要捏的粉碎,看四太太的眼神都带着寒芒,显然是在说四太太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但四太太不仅说了,还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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