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事讶然,“世子妃要和我陆家做生意?”
可陆家主要生意只有马匹啊,其它生意不说没有,但和马匹生意比,可以忽略不计。
苏寞道,“这事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们陆家准话,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至少会从陆家买一千匹战马,价格就依照你们陆家的底价,六十五两一匹。”
长期的生意,她就不占陆家便宜了,比起钱,更重要的是马要好。
陆管事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因为一千匹马不是小生意了,只是他不解,靖南王世子妃为何要买那么多匹马,而且还是战马。
靖南王已经手握重兵了,再私养铁骑兵……
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陆管事后背冷汗涔涔。
虽然陆家只是和靖南王府做生意,但难保朝廷不会迁怒。
苏寞看着陆管事,见他从喜悦到惶恐,苏寞就知道他想岔了,道,“陆管事可不要想歪了,我靖南王府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养战马必然会经过皇上点头。”
陆管事尴尬道,“不敢,不敢。”
苏寞执意让陆管事把银票带回,再加上要和陆家做生意,陆管事就不推辞了,同苏寞告辞。
苏寞多坐了会儿,她在想什么时候进宫找皇上说养铁骑兵的事,谢子商不会帮她和皇上开这个口,王爷就更不会了,但这事得尽快办,陆家和信王府谈完生意,就该启程回去了,虽然能派人去陆家谈,但她亲自谈会更好。
苏寞想等药丸调制差不多了就进宫,然而她还没完忙,人就进宫了。
宋皇后设宴,宴请文武百官的女眷,苏寞身为靖南王府世子妃,又是信老王爷的孙女儿,自然在受邀之列。
只是这事透着点不寻常,朝廷国库空虚,连养铁骑兵的钱都削减了,宋皇后母仪天下,该替君分忧才是,偏在这时候设宴
耐人寻味啊。
而且更耐人寻味的还在后面,宫里派人来传话的时候,特地叮嘱了一句,让南康郡主也进宫赴宴。
南康郡主挑拨王爷王妃不和,被王爷罚去佛堂反省,宫里却要南康郡王和王妃一同赴宴,这是在帮南康郡主出佛堂透气还是故意给王妃难堪,亦或者有更大的阴谋?
宋皇后特意叮嘱,即便王爷不情愿,也得给宋皇后一个薄面。
宴会这日,天公作美,天上浓云朵朵,没那么热。
早上苏寞醒来,已经不见谢子商人影了,他忙着皇上交代的差事,宋皇后又只邀请女眷,谢子商是肯定没法陪苏寞进宫的。
吃过早饭后,苏寞就去了天香院。
她要去赴宴,王妃更要去。
今儿苏寞穿了一袭天蓝色云锦裙裳,裙摆上绣着栀子花,和发髻上成套的栀子花头饰遥相辉映,举手投足间,沉稳又不失俏皮,肤若凝脂,走动间似乎隐隐嗅到一丝栀子花香。
王妃往常都是素面朝天,今儿薄施粉黛,苏寞看到她,就觉得眼前一亮,不止是惊艳于王妃的绝美之貌,更多的还是精气神,自打王妃和王爷冰释前嫌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以前虽然温婉,但温婉中带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如今的王妃,脸上笑容多了不少,步态雍容柔美,看着就叫人喜欢。
以前王妃当自己是靖南王府多余的人,现在总算是拿自己当靖南王妃看待了。
就这容貌,往宫里一站,多少后妃也得黯然失色啊,宋皇后要南康郡主进宫赴宴,不管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在容貌气质这一块,只有做陪衬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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