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看向两抓人的婆子,“佛堂重地,不好见血腥,押松鹤堂去。”
两丫鬟就把丫鬟押走了,没捂丫鬟的嘴,丫鬟叫冤声一声接一声传来,苏寞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松鹤堂那些丫鬟一个个变了脸,眼底满是同情和害怕,同情那丫鬟的无辜,明明是奉命行事,却成了丫鬟擅作主张,害怕则是担心会步那丫鬟的后尘,今日倒霉的是那丫鬟,难保哪天同样的事不会落到她们头上。
出了佛堂,苏寞和王妃往回走,在花园,苏寞就福身告退,回了静墨轩。
目送苏寞走远,宁妈妈笑道,“还是世子妃处理事来干净利索。”
王妃很认同,“就是不爱管家。”
宁妈妈忍俊不禁,“眼下管家还是王妃您的分内之事,世子妃能丢回给您,您可丢不回去。”
王妃何尝不知道,再不喜欢也只能管着了。
这边王妃回天香院,那边茯苓跟在苏寞身后,好奇道,“老夫人和南康郡主,谁会出府呢?”
“她们谁都不会出去的,”苏寞的声音被风吹散。
从佛堂回松鹤堂都难比登天了,搬去别院静养就不知道养多久了,老夫人不会搬的。
南康郡主就更不会了,虽然她很想见到女儿,但她是想在王府里见到,是想谢柔回来,搬去和谢柔住,去容易,可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王爷自打搬进天香院住,就没再睡过书房,更没去过天香院,这一去,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不让南康郡主回来都可能。
南康郡主岂敢冒这个险?
如苏寞所料,她和王妃走后,佛堂就安静了下来,老夫人和南康郡主忍着满腔怒气下令,哪个丫鬟婆子再不听劝和对方的人起冲突,一律发卖出府。
佛堂在前所未有的哄闹之后,又迅速安静下来,仿佛那一场殴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寞和茯苓回静墨轩,才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几个小厮出来,见到苏寞,连忙行礼,“世子妃,您要的酒都送到了。”
“辛苦了,”苏寞笑道。
小厮们齐齐一怔。
世子妃刚刚在说什么?
他们辛苦了?
世子妃竟然能体谅他们的辛苦。
小厮们感动的鼻子泛酸,连忙摇头说不辛苦。
苏寞让茯苓赏他们一人五钱银子,几个小厮忙不迭的道谢,高高兴兴的离开。
走远了些,小厮捏着手里的银锭子道,“满京都绝对找不到比咱们靖南王府还要温和的少夫人了。”
其他几个小厮点头认同。
几个路过的丫鬟侧目,这几个小厮是被猪油闷了心吗,说世子妃温柔,太后头一个不答应。
苏寞迈步进院子,直接回屋,一进去,就见谢子商拿起一酒坛子,把了酒塞就灌了一口,苏寞连忙上前,把酒坛子抢了下来,瞪谢子商道,“你要喝酒让人给你买去,你碰我的酒做什么?”
谢子商,“……???”
谢子商看着苏寞,“这些酒不是给我喝的?”
苏寞朝他翻了记白眼,“你什么时候见我喜欢你喝酒过?”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满身酒气的样子,不阻拦他喝酒已经不错了,还买酒回来给他喝,想什么美事呢。
谢子商默默把看到这一堆美酒的感动收回来,他道,“不是给我的,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苏寞道,“后天就是父王的寿辰,我准备的龙泉印泥已经给父王了,我不得另外准备寿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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