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道,“你居然真的忍住没气父王。”
谢子商道,“确实忍的很辛苦。”
苏寞,“……”
说的这么忍辱负重。
“那是怎么忍住的?”苏寞问道。
谢子商笑道,“看在暗卫的面子上忍的。”
苏寞惊呆了,“哪个暗卫面子这么大?”
“父王的暗卫。”
“……”
苏寞四下张望。
这要被王爷听到,还不得当场气的就要揍她相公。
暗卫的面子都比父王大,哪天他被打死那都是他自找的。
苏寞盯着谢子商的脸,“为什么?”
“暗卫告诉我赵王的罪证已经送进京了,只等今天父王寿辰一过,就会弹劾赵王,赵王这回吃不了兜着走,至少也会被贬一级。”
谢子商话还没说完,天上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闪电撕开天幕,一阵狂风呼啸而来。
接着大雨滂沱而至。
这一场雨,迟了两天,但来势汹汹,带着摧枯拉朽的架势,在这炎炎盛夏,别提多叫人欢喜了。
这场雨来的太大太迅猛,即便谢子商抱着苏寞用上了轻功,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淋了些雨,回到静墨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更衣。
不带停歇,雨下了整整两天,不过狂风暴雨并没有阻拦住弹劾赵王的奏折飞上帝王的龙案。
大雨阻路,皇上没进后宫,就安心待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看到好几道弹劾赵王收受贿赂,贪墨贡品,纵仆行凶的折子,看的皇上好不容易被这场雨消下去的燥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几道奏折可不是望风而奏,上面写清楚了赵王在哪年哪月哪日收了什么贿赂,又在什么时候收了贡品,拿假画作换下了地方献给皇上的真迹,家仆在老家仗着赵王府的势力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霸占人家宅子和良田,孤儿寡母求告无门,在家仆乔迁新居的大喜日子,一头撞死在了门外灵璧石上。
皇上雷霆震怒,当即宣召赵王进宫。
赵王早前已经收到了密报,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被人知道了,正在想办法补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捅到了皇上跟前,而且皇上不顾天下这么大的雨,就传召他进宫。
赵王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冒雨进宫,等进御书房,已浑身湿透,看着别提多狼狈。
赵王跪在地上,对弹劾他收受贿赂的罪名供认不讳,但贪墨贡品和纵仆行凶的罪名他大叫冤枉,抵死不认。
真迹确实在他手里,可那是地方居心不良,拿假画献给皇上后,事后又担心被皇上认错来,到时候招来祸患,就把真迹送给了他,以求庇佑,他是爱画之人,看到那画就走不动道了,一时鬼迷心窍就收了,绝没有做拿假画换真迹这样不敬皇上之事,借他几颗胆子他也不敢。
再就是纵仆行凶,那就太冤枉他了,他前两天才知道恶仆不遵家训,在外头仗着赵王府的势作恶,他在得知这事后,第一时间就杖责了恶仆四十大板,这会儿人还趴在床上养伤,没直接杖毙,是怕人家不原谅,回头还得押着恶仆登门赔礼,他已经派人去善后了。
他御下不严有罪,该罚,但要说他纵仆行凶,他绝不认。
赵王跪在地上,诉苦道,“臣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经常挨揍,前不久在自己府里,还差点被人刺杀,烧了赵王府,臣弟不可能明知道背地里有人要臣弟的命,还如此胆大妄为,做下这些事被人揪住把柄,还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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