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越发忐忑起来,“王爷来到底所为何事?”
王爷道,“我靖南王府的脸面已经被丢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希望表姑娘再出点意外,如果老夫人管教不了她,就送她回荆州。”
老夫人脸色一僵,“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把纸条拿出来,孙妈妈接过,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赶紧递给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看到纸条上那熟悉的笔迹,脸色也难堪,上面没有落款,要王爷刚进屋没有对笔迹,她直接就替自己孙女儿否认了。
老夫人强自镇定道,“这纸条是?”
“这是她约宁阳侯世子的纸条!”王爷声音冷沉。
老夫人怔了下,脑子里闪过宁阳侯世子的模样,虽然性子混不吝了些,但容貌、家世、才情都不错,不委屈筠儿。
老夫人让孙妈妈派人把姚筠儿叫来。
姚筠儿就住在松鹤堂跨院,很快就来了。
一进屋看到那张纸条,她脸就又红又白起来。
红是羞赫女儿家心思被人看穿,白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够矜持,理亏。
老夫人见她模样就知道纸条是她写的了,但她还是问了一遍,“这是你写的?”
姚筠儿咬紧唇瓣,轻点了下头。
老夫人就看向王爷道,“这事我不知道,是我没管教好筠儿,但筠儿是永兴侯府嫡女,是你靖南王的外甥女,足够配得上宁阳侯世子了,你作为舅舅,既然知道她女儿家的心思,何不成全了她?”
王爷本就带着怒气来的,见老夫人话说的这么轻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老夫人这般护短,才纵的三房名声殆尽,连累靖南王府都遭人耻笑。
王爷气笑了,“成全她,你知不知道她这张纸条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
老夫人心头一慌,猛然看向姚筠儿。
姚筠儿脸也白了,急道,“外祖母,筠儿是约了宁阳侯世子,但筠儿在后山凉亭等了她大半个时辰,并没有见到他人啊。”
老夫人又看向王爷,王爷沉声道,“宁阳侯世子去赴约,半道上被人打晕,伤了脑袋,头晕呕吐,至今没有好转,他要有什么好歹,凭着这张纸条,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姚筠儿约沐止,那肯定是僻静无人处,万一沐止被人给砍了杀了,有这张纸条在,姚筠儿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会被下狱的。
一个约外男私会,还蹲过大牢的姑娘,她这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其中的厉害,老夫人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姚筠儿脸色惨白,“我,我是给他送了纸条,但他被人打晕和我无关啊……”
老夫人也生气,“真出了事,不是你说无关就能摆脱干系的。”
“收拾包袱,我让人护送你回荆州。”
姚筠儿噗通跪下,哭道,“外祖母,我不回荆州,我不回去……”
老夫人也舍不得姚筠儿回去,可留在京都,她这个外祖母又能帮她挑什么好亲事,还不如回荆州,以永兴侯府在荆州的威望,荆州男儿任她挑选。
王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松鹤堂发生的事,陈青一五一十禀告谢子商知道,谢子商听后,没多大反应,只让陈青去宁阳侯府告知沐止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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