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夏的话,云葭充耳不闻,“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谢绮和半夏扶苏寞起来,本来还同情云葭没了娘,可云葭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把云三太太的死摁在苏寞头上,谢绮气道,“我们迷路听到你娘惊叫,大嫂赶过来,还不弃前嫌救你娘,你倒好,直接把你娘的死算在大嫂头上,你娘死的时候还求大嫂原谅你!”
别的话,谢绮没听到,但云三太太拼了最后一口气求苏寞的话声音很大,谢绮和丫鬟都听见了。
云葭泣不成声。
那边夏贵妃听到动静,在宫女的搀扶下赶过来,就看到许氏和黑衣人打起来,许氏武功极高,一脚揣的黑衣人连连后退,手起剑落,一剑劈断了黑衣人的拿剑的胳膊,这一幕看的夏贵妃脸色刷白,宫女惊叫出声。
“啊!!!”
黑衣人痛失臂膀,从怀里抓出石灰粉一撒,趁着许氏闪避的功夫,纵身一跃,逃了。
许氏朝夏贵妃瞥了一眼,转身就走,夏贵妃叫住她,“表嫂!”
许氏停下未停,夏贵妃恼道,“站住!”
许氏这才停下脚步,夏贵妃快步走过来道,“你是独孤柔,你一定是独孤柔!”
许氏看着她,眸光暗沉,“我女儿险些丧命,我急着去看她,贵妃娘娘却在纠结我到底姓什么,我是姓许还是姓独孤,与你何干?!”
与她何干?
这四个字让夏贵妃脸色变了又变,“独孤柔是东雍澹泊侯之女,镇国公府因为被人诬陷和澹泊侯府私下勾结才惨遭灭门,如今好不容易翻案,要让人知道我表哥娶了澹泊侯的女儿,还不知道怎么怀疑镇国公府!”
许氏看着夏贵妃,朝夏贵妃走过来,她脸上带着笑,却是吓的夏贵妃步步后退,莫名觉得恐惧,许氏道,“的确,我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澹泊侯的女儿独孤柔,夏贵妃既然知道,还逼我认下,是要我杀你灭口是吗?”
“你!”夏贵妃脸色大变。
“你敢?!”
许氏笑了,“我确实不敢。”
“但刺客敢杀云三太太,难道不敢杀你夏贵妃吗?”
夏贵妃脸上血色消失殆尽。
许氏的弦外之音是杀了她,然后栽赃到刺客头上,有刺客一只手臂为证,她夏贵妃就是被她杀了,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看着夏贵妃惊慌失措的样子,许氏只觉得厌恶,转身离开。
这边许氏离开,那边快步过来一丫鬟,要是苏寞在,一眼就能认出是给她带路换衣裳的丫鬟。
丫鬟走到夏贵妃身边,福身道,“贵妃娘娘,靖南王世子妃后腰处确实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听到这话,夏贵妃身子一软,要不是宫女及时扶住,她都能摔地上去不可。
再说云葭把云三太太的死算在苏寞头上,被半夏和谢绮骂了几句后,又抱着云三太太哭,一堆大家闺秀和贵夫人看的眼角发红,半年前她们还觉得云三太太命太硬,云大少爷遭遇刺客,凶多吉少,云三老爷病重,药石无医,云葭要嫁给病秧子谢大少爷,注定要守寡一辈子,只有云三太太留在信王府,孤独终老。
谁能想到不过半年光景,病重的云三老爷身子骨大好,失踪许久的云翊找到了,还成了亲,快要做爹了,云葭没嫁给谢子商,嫁给了承安伯世子,还是沈皇后的女儿,皇上的掌上明珠,谁想到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云三太太被人给杀了,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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