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道,“户部左侍郎贪墨民脂民膏,父皇查抄他府邸为民除害是好事,宋国公替户部左侍郎求情不该,但有句话也没说错,皇上把查抄之物赏给我,难免叫人质疑父皇是为了赏赐我才查抄的户部左侍郎,那些黄金,儿臣不能要。”
皇上眉头拧紧,对于苏寞的话,皇上想了想,认真道,“寞儿说的不错,这事父皇做的有欠妥当,该先送进宫,再赏赐于你。”
苏寞,“……”
谢子商,“……”
谢子商嘴角眼角齐抽。
皇上,你这反省的是不是过于深刻了?
苏寞几近绝望了。
深呼一口气,苏寞看着皇上道,“父皇,我不缺钱用,黄金我都有几十箱子了,等我哪天把黄金用完了,我再找您要行吗?”
皇上看着苏寞,“钱没了找父皇要也行,但你确定你的钱不会越花越多吗?”
苏寞,“……”
谢子商,“……”
皇上这担心,还真值得担心。
苏寞囧道,“这……儿臣没法保证。”
皇上心情复杂的很,女儿聪慧不需要他庇佑是好事,可这样也显得他这个父皇没那么重要,甚至东西都赏赐不出去,要抬回来还给他,皇上越想越郁闷。
苏寞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皇上,皇上宠着她,她高兴,但是那些东西,她真的没那么需要啊。
正绞尽脑汁想有没有两全其美之法,这时候,一公公快步进来道,“皇上,不好了,户部左侍郎在押往刑部途中被人一箭穿喉了……”
皇上脸瞬间阴沉下来,冷黑的像是寒冬快要凝固的墨汁。
谢子商也反应过来宋国公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谁也不好怀疑求情之人就是杀人灭口之人,毕竟户部左侍郎被杀的时候,宋国公帮着求情被拒,人都还没出宫门。
这心思不可谓不缜密,难怪父王这么多年想逮他把柄都逮不到。
知道皇上气愤,苏寞劝了皇上几句,给皇上泡了盏茶消气,这会儿吃午饭还早,皇上还有一堆奏折要批阅,她就和谢子商先退下了。
出了宫,马车往前跑,苏寞坐在谢子商怀中走神,谢子商见了道,“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苏寞惆怅道,“想怎么花钱。”
谢子商,“……”
这也太欠揍了些。
苏寞道,“可我没什么缺的,头饰我没戴过的就有几十套了,绫罗绸缎多的我都担心会烂掉,思来想去,还是得养铁骑兵。”
“我要不再养几千铁骑兵吧,我不要赏赐,皇上那失望的样子我都感觉我不孝……”
话没说完,马车突然勒紧缰绳,苏寞身子一晃,“怎么了?”
谢子商道,“别是你的话把陈青震到了。”
话音一落,陈青道,“爷,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把路给挡住了。”
苏寞掀开车帘,就看到一溜串五六驾马车堵城一排,最前面为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去,苏寞道,“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满足苏寞吃瓜的心情,陈青从车辕上下去,去前面给世子妃探听八卦,不过很快,陈青就回来了,脸色很难看,“爷,前面小巷子发现了一具女尸,属下瞧着有点像……”
他顿住,没敢往下说。
谢子商问道,“像谁?”
陈青看了苏寞一眼,“属下怕吓着世子妃,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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