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的摸索和试探,两人都在隐秘中找到对方的习惯,从而更好的契合。然而狭窄的车内对于初上路的新手来说,仍然是个不小的刺激。
外面朔风凛凛,寒风瑟瑟。车内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热气包裹着身体,唯一的坏处是空气稀薄。
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白商枝几乎要喘不上气,但有人此时却不怎么绅士地强行掠夺她为数不多的氧气。
林饮溪身上很烫,仿佛要将她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着眸,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皮肤。她生的白,皮肤光滑,身上几乎没有瑕疵,瓷白像玉。
白商枝长睫颤动,躲避不及,泻出声低吟,而后羞赧地咬他,不止用牙齿。
白玉令人惊叹的不仅仅是其颜色的晶莹,还有光滑无杂的表面。将其里里外外窥个透彻,才感叹什么叫白玉无瑕,晶莹剔透。
林饮溪好奇地问出上次便存与心底的疑问。
她垂着眸,低声解释:“职业需要。”
他极为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是怎么……”
“林饮溪!”白商枝忍无可忍打断他。
他抱歉地笑笑:“只是好奇。”
她又羞又恼:“这有什么好奇?”
“我想自己来也许不太方便,如果需要帮忙,我很乐意效劳。”
白商枝:“……”
她神情复杂,看向他的目光逐渐一眼难尽。
她的清冷美人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色鬼。
如果只看上半身,忽略他说的话,也还勉勉强强是个清冷美人。
林饮溪穿着端庄,因为要拍结婚证特意穿了白色的衬衫,领口的纽扣被她扯掉了一颗,其余完好无损,正经的可以直接去开会。
白商枝微微眯起眼睛戳他胸口,说出内心所想,不知是在控诉还是在责怪。
他拉着她的手,摸到衣服尾端:“我不至于穿湿的衬衫开会。”
白商枝:“…………”
她觉得今天的林饮溪很怪,虽然没说什么骚话,每一句话却都容不得细想。她只能将此归结于,结束单身的刺激。
白商枝懒懒躺着,任由合法丈夫给她清理。
看在他表现不错的份上,可以原谅他今天的冒失。
回到家两人躺在新买的沙发上,白商枝义正言辞地警告,要珍惜刚买的沙发,就算她昏了头邀请,也要抱她去卧室。
林饮溪淡淡回复:“如果嫌麻烦,为什么不去浴室。”
她眼睛亮了:“这个提议不错,可以留到下次。”
“不是现在?”
白商枝咬牙切齿:“怕你吃不消。”
气氛旖旎间,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随之震动一声。
她的好闺蜜几个小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发来消息。
于萱:【林总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
于萱:【你小心被骗,这么匆匆领了证,有没有订下婚前协议啊?】
商枝:【你觉得林总图我什么?他家这么有钱,我有什么可供他图的?】
于萱:【……】
于萱:【我想了想,居然只能得出他图你长得好看的结论。】
商枝:【我也觉得他图我身子。】
于萱:【……那你俩两个色鬼还挺般配。】
她没忍住笑出声,惹得旁边的人侧目来看:“笑什么?”
她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林饮溪看完,稍沉默几秒,淡淡看她:“色的是你。”
白商枝戳着他的胸口,蹙着眉:“你想想刚才,最好摸着良心说话。”
他语调平稳:“那不是色,是正常的夫妻生活。”
白商枝:“……”
呵,男人。
两人闪了婚,总要去见一下父母。年关将近,白商枝要回老家过年,而在回去前,她要去拜访林父。
从林饮溪口中得知,林母在八年前过世,家中只剩父亲和妹妹。同时也让她放心,家里氛围相处和睦,没有老套的兄弟相争局面。
白商枝沉思片刻说:“我还以为你着急结婚是为了争家产。”
林饮溪无奈:“我父亲倒是想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为什么,电视剧里不都要争财产吗?”她说这话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软软地趴在他怀里,语调也比平常软。
“财产不仅是钱,还意味着承担责任,经营集团公司负担太重。”
白商枝“哦”了声,夸赞他:“确实是这样,而且你那茶馆也不错。”
尽管林饮溪多次说林父很好相处,但真到了当日,她还是有些紧张。
明媚张扬的外表底下藏着一颗忐忑的心。
林征虽然年纪稍大,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却保持得不错。去的时候正在骂人,手机贴着耳朵,气得吹胡子瞪眼。
然而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瞬间变了脸色,匆匆骂了最后一句,挂断电话,笑着迎了过来:“是商枝吧,快进来坐。”
白商枝暗暗感叹他变脸速度,礼貌地跟人问好。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比起林饮溪的性格,林父热情了不止一点。
她不善于同长辈相处,便寸步不离跟着林饮溪,小声说:“你妹妹比较更像你爸。”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倒是林征耳朵尖先听到了:“是,他像他妈妈,小时候特漂亮。”
林饮溪皱眉:“去打你的电话。”
“……”
父子俩就这么一人一句吵了起来,大多是林征絮絮叨叨地说,林饮溪不时简单回怼几个字。
白商枝刚开始还觉得尴尬,后面意识到这大概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便放松了下来。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正如林饮溪所说,林征是个相当开明的父亲,很少干涉他的选择和生活,对于他们暂时不打算生孩子的决定也欣然接受。
在吃饭时的一番交谈,白商枝大概明白林饮溪身上的谦和从何处而来。
林父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任何人都平等对待。而对待她时,则是更加和蔼的关心。
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最后甚至向她认真地道歉:“关于饮溪和你领证的事,我想我作为父亲还是要向你道歉,婚姻是大事,在双方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匆匆领证,对你并不负责。”
她张口要反驳,但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人打断。林父摆摆手:“商枝,你先听我说完。我并不是不同意你们闪婚,只是觉得这样仓促的方式不合适。毕竟你也在家里被父母照顾了那么多年,现在嫁到我们家,我们应该给你,给你家里人一个交代。”
白商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您不担心我嫁到林家是别有目的吗?”
“你要是真的别有目的,就不会说这几年不要孩子了。”他笑起来,想了想补充,“孩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哪怕你们一直不打算要孩子,只要你们商量好,我不会干涉。”
林饮溪垂眸看桌下紧张地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开口打破正经的气氛:“你倒是不担心没人传承家业。”
林父当场白了他一眼:“我也没见你去公司帮我。”
话题从身上移开,白商枝松了口气,比起接受善意,她更擅于回怼骂人。这种和睦的时刻,让她感到局促。
林征是个健谈的人,忽然问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商枝愣了愣,身侧男人淡淡开口:“小河叔介绍的。”
接着林饮溪迅速问道:“小棠今年过年在外过?”
话题转折生硬,但女儿显然是林父非常关注的人,立马叹息道:“是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过年。”
白商枝觉得林父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但话题已经聊到了其他地方,再问显得奇怪。她也没多想,将此很快抛在了脑后。
晚饭结束,她做好的心理准备没有派上用场,甚至觉得朱潇应该跟林父好好聊一聊。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家庭观念,朱潇将她视为身体和人生的一部分,霸道地试图安排她的生活。而林征则认为子女有子女的生活,有些路只能自己亲自走。
回去路上,白商枝跟林饮溪聊两家的差异,末了说起她要回家过年的事,有些抱歉地说:“我去年因为工作没能回去,今年必须得回去一趟了,帮我跟叔叔说声抱歉。”
林饮溪笑了笑:“不用道歉,协议上说过婚姻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和生活,我爸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理解的。”
“叔叔是难得一见开明且好说话的资本家。”想到在林家的谈话,她感叹道,“我都做好拒绝百万支票的准备了。”
林饮溪:“……”
他无奈地说:“看不出你还挺爱看偶像剧。”
白商枝淡淡睨他一眼:“我听出你的嘲讽了,林先生。”
林饮溪指尖微微顿在方向盘半空:“你似乎忘记了什么。”
她抿着唇,半晌还是没能叫出那个称呼。卡了半天,最后扭头看向车窗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白商枝订了三天后的机票回老家,当天林饮溪送她到机场。她在车上补觉,昨晚跟人折腾到凌晨,几乎没怎么睡。
许是领了证,甚至有了底气,做什么都放肆起来,林饮溪在床上说的话也越来越难以入耳。
这几天让白商枝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是他道貌岸然的遮掩,脱下便换了个人。穿好衣服便又是疏冷的模样,与床上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到机场,白商枝推着行李箱跟他道别,她实在困得不行,想上飞机补觉,敷衍地挥手便要进去,被人一把扯回来,接了个吻。
林总某些方面的仪式感叫人头疼,不过她不介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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