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早上看过熏香和谢子商说的话,顿觉打脸,还好谢子商不在,不然一记眼神瞥过来,她得多尴尬,只是给老夫人的熏香也能错送到她这里来,靖南王府下人办事未免也太马虎了些吧。
这般想,那边许妈妈走了进来,问了问两件院子里的事,苏寞道,“许妈妈是王妃信得过的人,静墨轩交给你打点,我放心,这些小事不用问我。”
许妈妈就没见过这么对管家权不上心的,哪有一点不过问,全部丢手的,难道不准备找机会立威了吗?
想到昨天南康郡主来给苏寞赔礼,许妈妈又把这句话收了回去,大少奶奶早立威过了,还是拿靖南王府当家郡主立的威,效果没有比这更好了。
许妈妈没走,苏寞看着她,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许妈妈可是还是有事要和我说?”
许妈妈犹豫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大少奶奶说。”
苏寞皱眉,“许妈妈直说就是。”
许妈妈这才道,“大少奶奶不让丫鬟随便进屋伺候,今儿您和半夏都不在,大少爷又去了花园,绣房来取熏香时,屋子里没人,又要的急,您的丫鬟春桃进来拿的熏香,我进屋的时候,她正翻您的梳妆台……”
装熏香的锦盒不小,是绝对不会放到梳妆台里的,春桃看到她的时候,神情慌张,眼神乱瞟,一看就知道她在心虚,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似的。
许妈妈知道苏寞身边只有半夏是她从清州带进靖南王府的,其他陪嫁丫鬟都是信王府准备的,云三太太给自己女儿挑的配房丫鬟,对苏寞未必有多少忠心。
许妈妈不想管苏寞陪嫁的事,但她知道又不能不说,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哪怕落大少奶奶面子,她也得照实说。
苏寞眉头拧了拧,朝梳妆台望去,许妈妈便道,“厨房还有点事,我就先去忙了。”
待许妈妈退下,半夏也看着梳妆台,奇怪道,“春桃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帮云二姑娘偷姑娘的首饰?”
行为鬼祟,必要缘故。
但偷首饰……
苏寞觉得不至于。
虽然她的首饰都是信王府给云二姑娘准备的,其中不乏云二姑娘的心头好,但既然能全部给她,就说明对云二姑娘而言可有可无,让春桃偷也至多偷一两件,还极容易被发现。
再者,因为谢子商不喜她佩戴云二姑娘的首饰,梳妆匣里的首饰都换成她的了,要偷也不在梳妆台,而是在库房才是。
还有今儿她去康王府探望清阳郡主,是谢薇引的头,南康郡主明知道她不会同意谢柔去,却偏那么说,似乎有意将她支去康王府,绣房送错熏香,又在她们和谢子商都不在的时候来取,配合的这么好,才给了春桃进她屋乱翻的机会。
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苏寞不信。
可偷首饰,苏寞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只要信老王妃说有几件云二姑娘心头好,当初手忙脚乱让她代进了靖南王府,给她同样的补偿,她还能不给信老王妃面子,把那些首饰还给云二姑娘吗?
偷东西就难免有被人发现的时候,春桃不就被许妈妈误打误撞给撞见了,所以春桃翻梳妆匣必然有别的缘故。
苏寞把梳妆匣一一打开,首饰摆满桌子,最后在梳妆匣的暗格里翻出来两张万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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