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苏寞把抄了给谢子商祈福的佛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不得不说,效果奇好,才在心里默念到一半,就困到眼皮睁不开,熟睡过去。
醒着的时候,苏寞会克制,睡着了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然后受折磨的就是某男了,暖玉在怀不能碰不能吃,还不如打地铺呢,他为什么想不开要来巡城司?
这一夜,苏寞睡的香,连梦都没做一个,她是被门外衙差的说话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谢子商还睡着,苏寞躺在他怀里,腿架在他身上,胳膊把人抱着,就跟抱了只大熊睡了一宿似的。
他的脸完美到找不到一丝缺憾,侧颜更是一绝,苏寞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毛孔,鼻梁高挺,嘴巴紧闭看不到贝齿,眼睛合着,也看不到那双倒映星河的眸子,睫毛修长到苏寞都妒忌,一个大男人长这么长睫毛,白瞎了。
她轻喊了两声,没人应她,苏寞就不老实了,伸出爪子戳了戳谢子商的脸,捏捏他的鼻子,碰碰他的睫毛,下巴耳朵都没能幸免,最后目光落在谢子商喉结上,伸手要去碰,只是刚碰到手就被抓住了。
苏寞心下一骇,然后身子一侧,就被压住了,谢子商看着她,“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苏寞耳朵脖子脸红成了天际的朝霞,她哏了脖子道,“你早就醒了?!”
他不是早就醒了,他是压根一宿就没怎么睡。
一整晚,他刚有点困意,她就在怀里翻身,要不是知道她累了一天,他真的要怀疑她是故意的。
不过昨晚不是故意,刚刚他可确定的很。
谢子商盯着苏寞的眼睛,喉咙滚了一下,苏寞眼神躲闪,心下尴尬的要死,这就跟做贼被抓包了似的,一大清早就这么倒霉,感觉一整天都好不了了。
苏寞红着脸嘴硬道,“天已经大亮了,我看你还在睡着,想叫你起来呢。”
谢子商听笑了,“你就是这么叫人起床的?”
“不行吗?”苏寞嘴硬到底。
谢子商被她的理直气壮弄的浑身无力,这女人嘴硬的本事一流。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衙差在门外问,“谢大少爷可起了?”
谢子商侧头看了门一眼,“有事?”
衙差的声音再传来,“左相知道您被抓了,特来巡城司解释您昨晚宵禁之后夜行的原因,您和大少奶奶可以回府了。”
苏寞看着谢子商,诧异道,“这么一大早,左相就知道了?”
岂止是左相知道了,大半个京都都知道靖南王府大少爷大少奶奶宵禁之后穿街过市,被巡城司抓了的事。
苏寞推谢子商,谢子商下了床,拿衣架子上的锦袍穿,苏寞把发髻挽好,便和谢子商一起出了门。
左相人还没走,见到谢子商,惭愧道,“昨日谢大少爷领着贾大夫去彧国公府救了小女一命,却不曾想连累你被巡城司抓了,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谢子商道,“左相不怪罪内子惊马车,伤了左相夫人就好。”
左相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没昨儿的意外,内子虽然毫发无伤,我们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比起失女之痛,这不算什么了。”
左相没在巡城司久待,他是去上朝的路上得知谢子商昨晚被巡城司扣了,都顾不上上朝就来了,这会儿还得赶进宫向皇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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