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她高高兴兴来参加牡丹宴,晋敏长公主却往她伤口上撒盐,不过这也是她要面对的事,更是人尽皆知的事,逃是逃不掉的。
苏寞道,“相公已经恢复大半了。”
碍于南康郡主在场,贵夫人们谁也没说话,但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很微妙。
那边又有贵夫人过来,晋敏长公主就让丫鬟领谢柔她们去找宜春县主。
宜春县主正和来参加牡丹宴的大家闺秀们玩投壶,兴致盎然,看到谢柔她们过去,宜春县主道,“你们可算是来了,来,你们也投壶玩吧。”
嘉南郡主瞥到苏寞,笑道,“这样玩多没意思,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宁王府常宁郡主好奇道。
嘉南郡主道,“空玩太没意思了,世家少爷那边玩都下赌注的,我们也来点赌注如何?”
这个提议,大家一致赞同。
宜春县主问道,“那赌点什么呢?”
嘉南郡主就道,“我们各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放到托盘里,一人一支箭,投中的人从托盘里取走一只簪子,直到簪子取完为止如何?”
宜春县主点头道,“就这么办。”
有大家闺秀不大情愿,毕竟她们投壶技术很一般,平常只有看热闹的份,现在倒好,搭进去一只簪子,只是客随主便,宜春县主说好,又第一个拔下头上簪子,她们也只能跟着了。
丫鬟取来托盘,很快托盘里就放了不少簪子,丫鬟走到苏寞面前,苏寞郁闷的拔下来一只。
她的首饰几乎都是成套的,少一只都不行,这是存心毁她一套首饰啊。
按照摘首饰的顺序投壶,苏寞排在很后面,不过大家投壶技术都很一般,从宜春县主、嘉南郡主、常宁郡主再到谢柔她们没一个中的,到第十三个姑娘,才中了一个,她要拿回自己的玉簪,嘉南郡主一记眼神瞟过去,那大家闺秀的手就从自己玉簪上移到了苏寞那只发簪上,并拿了起来。
本来苏寞还想靠自己赢回来,现在就算赢也没用了。
果然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苏寞没玩过投壶,但她脑子里有玩投壶的记忆,而且玩的很溜,苏寞的大哥苏寂教的,几乎是一投一个准。
轮到苏寞,苏寞轻轻一丢,箭就进去了。
嘉南郡主脸都绿了,谢绮惊叹道,“大嫂,你会玩投壶啊?”
一句话就暴露了她们小瞧她的事,苏寞笑道,“运气好而已。”
她走过去,把那姑娘的玉簪拿了。
这一轮,就三个人射中了,然后下一轮。
又只有三个人射中,其中就是苏寞。
第一次可以说是运气,那第二次就不能用运气好来解释了,何况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投到最后,谢柔都看着嘉南郡主了,那眼神几乎在质疑:你到底是哪边的?
玩了七圈,苏寞赢了七只簪子回来,玩到最后,宜春县主都无趣了,“没意思。”
她平常挺会射的啊,今天居然一下也没投中!
那壶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绕着圈口打转就是不进去。
谢柔就道,“那就不玩了,只是还有首饰没被赢走怎么算?”
嘉南郡主正要开口,苏寞先一步道,“只是玩玩而已,哪能真要赌注?”
她瞥了半夏一眼,半夏就把手里拿着的簪子都放回托盘中,那姑娘忙把手里拿的玉簪递给苏寞,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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