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脸色一僵,“怎么回事?!”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见状不妙,赶紧退下,一起离开的还有太医。
吴妈妈跪在地上,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南康郡主听。
吴妈妈是南康郡主身边最得力之人,她的男人却不在靖南王府当差,而是帮南康郡主管绸缎铺子,因为外院赵管事是王爷的人,南康郡主的人在外院越不过赵管事去。
当然了,南康郡主争取过,但赵管事做事滴水不漏,南康郡主抓不到他的错处让他把大管事的位置腾出来,南康郡主只得打消这念头。
虽然能安排二管事的位置,但处处被大管事掣肘,反倒有损她南康郡主的威望,南康郡主就干脆把人安排去绸缎铺帮她打点生意。
大半个时辰前,南康郡主使唤吴妈妈去信王府讨药方子,吴妈妈去信王府途中路过绸缎铺,正好吴掌柜的要送这大半年的利润给南康郡主,只是眼下南康郡主哪有心思管铺子的利润,去靖南王府也见不着南康郡主,吴掌柜就把银票交给了吴妈妈。
吴妈妈就揣着八千两银票去了信王府,云三太太好说话,一听谢柔高烧不退,乱说胡话,和她女儿云葭当初的病症一模一样,当即叫丫鬟取来药方子,都来不及誊抄就让吴妈妈带走了。
吴妈妈出信王府,上马车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她当时没在意,匆匆让小厮赶紧去药铺抓药。
到了药铺,吴妈妈往怀里一摸,只摸出来两张药方子和八百两的银票,吴妈妈当时就吓傻了。
她回马车里找银票,什么也没找到,她猜到是被人撞的那一下,银票被人顺走了,可京都那么大,她连撞她之人长什么模样都没记住,又上哪里去找人去。
吴妈妈忍着一颗颤抖的心,拿着抓好的药,匆匆回了靖南王府。
银票丢了已成事实,要再耽搁救大姑娘,让大姑娘有了什么好歹,她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南康郡主气的浑身颤抖,吴妈妈声泪俱下的认错,她就不该心疼自家男人管铺子太累,让他少跑一趟,把八千两给跑没了。
郡主这些日子就没顺心过,她还火上浇油,吴妈妈恨不得一头撞死谢罪。
南康郡主强忍着才没有叫人把吴妈妈拖下去打,她一再的在心底劝自己,这只是个意外,吴妈妈也不想弄丢她的银票,可恨的是那窃贼,这笔损失,她记在大少爷大少奶奶头上便是!
总能找补回来,要真打了吴妈妈,让吴妈妈寒心,她是自断一臂。
南康郡主极力把怒气压下,扶吴妈妈起来,“你没事就好,八千两丢了就丢了吧。”
“郡主,你好歹打奴婢几十大板,奴婢心里好受些,”吴妈妈哽咽道。
南康郡主有些不耐烦道,“柔儿就够我烦心了,打的你下不了床,谁帮我处理府里琐事?”
“你让我省心点行吗?”
吴妈妈跟在南康郡主身边几十年,比谁都了解南康郡主,知道她在强忍愤怒和失望,当下不敢再说。
南康郡主看药方子,一张字丑是贾大夫的亲笔写的药方,另外一张字体娟秀,是云葭写的帮她退烧过程,用酒擦拭额头脖子和手心手背。
南康郡主当即叫人拿酒来,然后才请太医过来,给太医看方子。
当初云葭就是乱吃药,把自己吃的高烧不退,南康郡主可不敢掉以轻心,她女儿已经病的奄奄一息,经不起任何一点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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