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王妃是亲娘,下的催情药温和,不似当初云葭那种,不行房就暴毙而亡的那种,不然今儿就真没法收场了。
苏寞坐回床上,等谢子商冲冷水澡回来,那点催情药,以谢子商的意志力,一刻钟足矣。
然而苏寞等了一刻钟,没等到苏寞,倒等来了陈青,他站着窗户处急道,“世子妃,世子爷冲冷水澡不管用啊。”
“怎么会呢?”苏寞脱口道。
陈青一脸我真的没有骗你的表情。
苏寞抬脚出门,去药房看谢子商。
谢子商泡在冷水里,但脸比走的时候还要红,身体更是烫的跟个火炉似的。
苏寞抓住谢子商的手给他把脉,然后道,“他中的催情药要比酒壶里的多一倍不止。”
“那怎么办?”陈青急道。
苏寞也急啊,“我用银针只能暂缓一时片刻,剩下的只能他自己扛了。”
苏寞要给谢子商施针,谢子商双手紧紧的抓着浴桶,“你走!”
“快走!”
最后一句,谢子商的声音急切而暴怒。
苏寞也知道自己在是雪上添霜,把银针一卷,就赶紧走了。
她回了屋,再吃检查酒壶,她确定酒壶里的药不会让谢子商如此,她又检查菜,最后在圆桌的茶盏里找到了原因。
茶里也下了药。
王妃是怕他们不喝酒,又备了茶,以确保万无一失吗?
苏寞在屋子里踱步了半天,担心谢子商能不能扛过去,忍了一刻钟,是她的极限,她只在药房外看一眼就回。
然而苏寞到药房,浴桶里哪还有谢子商的人影,陈青也不在。
这、这是去哪儿了?
苏寞找不到谢子商,院子里的丫鬟也不知道谢子商什么时候走的,苏寞找不到人,只能回屋待着。
她坐在床上,看着满目的红,等到半夜也没一点睡意。
月上中天,风吹进来还有点冷,苏寞起身准备去关窗户,那边门吱嘎一声传来,苏寞回头就看到陈青扶谢子商进来。
苏寞走过去,手一碰到谢子商,就冻了她一哆嗦,“怎么这么冷?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冰窖,”陈青嗓音都有点儿飘。
他一直以为世子爷成亲两三个月没圆房就够可怜的了,原来更可怜的还在后面呢,两个洞房花烛夜,一个晕的不省人事,一个更是在冰窖里凉快,陈青都忍不住好奇世子爷世子妃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把这事给办了,直觉告诉他会格外的惊心动魄。
苏寞赶紧扶谢子商上床,帮他裹上被子,然后给谢子商倒茶暖手。
苏寞极力补救,可还是晚了。
谢子商一个喷嚏接一个。
华丽丽的伤寒了。
翌日,天香院。
王爷还是宿在王妃屋里,恰逢休沐,不用早朝,王爷便没早起。
下床后,王妃伺候王爷穿衣。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急切,王妃笑容满面,以为是静墨轩传好消息来了。
结果丫鬟上前道,“王爷、王妃,世子爷伤寒了。”
“什么?”王妃以为已经幻听了。
圆房还能伤寒?
丫鬟又禀告一遍,“世子爷寒气入体,冻伤寒了。”
这一回,王妃听清楚了,王爷眉头皱起,“怎么会冻伤寒?”
虽然初夏的天,夜里还有点冷,但商儿是习武之人,哪怕幕天席地睡一夜也不至于伤寒。
丫鬟回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昨晚世子爷世子妃没有圆房,世子爷吃了催情药,泡药浴不管用,在冰窖里待了两个时辰,把自己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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