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爷还没摇头,王妃已经起身走了。
等王妃再回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丫鬟跟在王妃身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王妃都端来了,王爷少不得要给面子尝一口,看着粗细不一的面,王爷带着心理准备咬了一口,然后就嘴角抽搐不止了,他还是低估了王妃做的面的难吃程度。
难看点就算了,好歹面要煮熟吧,这还夹生呢。
要不是早知道王妃做的面难吃,王爷都要怀疑王妃是不想他待在天香院,故意把面做的难吃赶他走。
见自己把筷子放下,王妃眼神黯淡,王爷想夸王妃几句,可对着眼前的面,实在无从夸起,最后挤出来一句,“至少进步空间很大。”
一屋子丫鬟婆子肩膀没差点抖脱臼。
王爷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是碗面就比王妃做的好吃吧?
天香院发生的事,苏寞和谢子商不知道,他们回去后,茯苓就把药煎好了端进屋,谢子商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光。
苏寞瞅着他,谢子商把碗倒扣,一滴药汁都掉不下来。
苏寞眉头扭的更厉害了。
说不喝药的是他,把苦涩汤药喝出喝酒的架势的还是他,这厮到底在搞什么鬼?
到了第二天,苏寞就知道谢子商想做什么了。
有个词叫焉坏,就是为谢子商量身打造的!
第二天,用过早饭,没去松鹤堂请早安,两人就直接带着王妃准备的八抬添妆出发。
谢子商和苏寞同坐马车,一路聊着天就到了信王府,期间没有咳嗽一声,可马车一停下,咳嗽声就起了。
起初只一声,苏寞也没在意,毕竟没病没痛的人,偶尔也会咳一两声,谢子商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比她还要精神几分。
从马车上下来,迈步上台阶,谢子商的咳嗽就多了起来,两声、三声……
一声接一声。
一声比一声重。
咳的四下众人纷纷看过来。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苏寞不傻,瞬间就反应过来谢子商昨天为何突然说不喝药了,这厮是想带着伤寒来喝云葭和承安伯世子的喜酒,在云葭和云三太太的伤口上撒盐。
想到云葭和云三太太知道谢子商带病来送添妆的脸色,苏寞就觉得痛快。
趁着周围人不注意,苏寞给谢子商竖了个大拇指。
苏寞一脸的赞赏,然而她注意到谢子商在看到她竖大拇指赞同他的时候,嘴角狠狠抽了下,看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就跟看傻子似的,苏寞直接懵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许氏和苏鸿山走过来,两人看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谴责。
谴责她不算,还对谢子商嘘寒问暖,苏鸿山道,“伤感还没好,怎么来信王府了?”
谢子商咳嗽两声后,才回道,“信王府嫁女出阁,前来道贺的人多,人多手杂,小婿不放心娘子一人回门。”
本来许氏和苏鸿山对谢子商这个女婿就很满意了,谢子商这话一出来,两人对他的满意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贤婿都不足以形容。
多好的女婿啊。
可这么好的女婿,他们被宠惯坏了的女儿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出嫁三个月还不肯圆房,别哪天被人抢了,都没地儿后悔去。
许氏决定等云葭上了花轿,一定找女儿好好说道说道。
苏寞站在谢子商身边,许氏几次没忍住拿眼睛瞪她,瞪的苏寞郁闷极了,再眼角余光扫到某男得意的表情,那是恨的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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