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惹怒北疆,北疆不再卖盐给宁朝,忠勇侯办砸了差事,等待他的就是皇上的严惩了。
做官的都是人精,能干这样的蠢事吗?
男子说完,有食客接话道,“咱们宁朝盐够吃了,不用向北疆买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
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啊,我二娘舅就是盐商,昨个儿我去见他,他还在为盐引的事发愁,担心今年的盐生意不好做,朝廷瞒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了,不至于连盐商都蒙在鼓里头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朝廷内里更多的是贪官污吏,官商勾结,就他二娘舅起早贪黑挣的还没有孝敬贪官的多,贪官的嘴可是最不严的,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
江照分析的在理,但朝堂没外露一丝风声也是事实。
众人议论纷纷,起了争执。
蓝衣男子看着青色锦袍男子道,“江照兄,对盐判一事,你还是谨慎些吧,万一真有人信了你的,不去抢盐,回头朝廷盐不仅不降价,还疯涨了,你会被骂惨的。”
青色锦袍男子没有回他,而是看向苏寞和谢子商。
他也知道朝廷的事不好妄议,尤其与百姓相关的事,更要谨慎,他刚刚实在忍不住了,连个姑娘都有胆识说的话,他堂堂七尺男儿却什么都不敢说,畏首畏尾,像话吗?
再说苏寞和谢子商坐下,小伙计问他们点些什么菜,苏寞道,“把你们回雁楼的招牌菜给我上八个。”
小伙计高兴的应了一声好嘞,“客官要酒吗?”
“不用,”谢子商道。
苏寞不喜欢酒味,若非必要,谢子商不喝酒。
小伙计下去忙了,不过很快,小伙计就端了一坛子女儿红来,苏寞挑眉,还不等她说话,小伙计先道,“这坛女儿红是那边江大少爷送给二位的,还有夫人刚刚叫的一桌子菜,都算在他账上。”
小伙计说的时候,指了下男子的方向,其实男子高谈阔论盐要降价的时候,苏寞就和谢子商回头看过他,毕竟分析的一点不差啊。
没想到竟然会替他们结账。
苏寞看向谢子商,谢子商则对陈青道,“去请他们过来一起用饭。”
男子送他们酒,又要替他们结账,就有结交之意,只是这一桌不止有谢子商,还有女眷在,虽说酒楼是三教九流杂聚之地了,但该守的礼仪还是要的,直接过来太过唐突。
现在谢子商让陈青去请他们过来,而不是使唤回雁楼的小伙计传话,更显诚心。
陈青过去请的时候,两男子正在点菜,陈青作揖道,“我家爷请两位公子过去一叙。”
两男子互望一眼,青色锦袍男子没有迟疑就起了身,看见他挪步了,蓝衣男子才赶紧起来。
陈青走到谢子商身后,背靠屏风站的挺直,两男子走过来,正要和谢子商见礼,谢子商道,“请坐。”
两男子就坐下了。
青色锦袍男子笑着介绍自己和同窗,“在下江照,这位是我同窗杜思礼。”
“谢子商。”
谢子商回了一声,又介绍苏寞,“这是内子。”
谢子商这三个字在京都世家子弟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在几百里外的望州报出来,大家只觉得好听了。
要知道谢子商是靖南王府世子,他们俩决计不会做出送酒结账这样的事,毕竟满京都都知道谢子商不差钱,手里的钱绝对是京都世家子弟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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