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商脸一黑,“你还让我睡地铺?”
苏寞好说话,“你不睡,那我睡也行。”
说着,就要下床去铺地铺,只是人还没下床,就被谢子商带着睡到床上了,知道苏寞怕什么,谢子商道,“我今晚不碰你。”
“真的?”苏寞脱口道。
“……”
他说话就这么不可信吗?
“你不信我说的,那就是假的,”谢子商咬牙道。
苏寞果断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哈欠一打,谢子商都还没反应过来,苏寞就去会周公了。
真倒头就睡。
谢子商,“……”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柩洒进屋来,谢子商看着苏寞脖子上一点红印,嘴角一抹弧度半晌弯不下去。
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苏寞只觉得浑身都痛快了,高床软枕,睡的就是舒服。
只是回了王府,就没那么自由,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了,吃过早饭,就得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早安。
去松鹤堂的一路,苏寞都在琢磨有什么法子能让老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好像除了老夫人病的下不来床和刮风下雨,几乎一日不落的都来请安,哪怕老夫人并不乐意见到她。
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苏寞迈步往前走,一路上,丫鬟婆子都朝她看过来,毕竟昨天回府还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半夏和茯苓一起扶的,结果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怎么说也坠崖了,哪怕崖底有深潭,可那么高掉下去,没摔死也吓个半死了啊。
满京都觉得找不到第二个比世子妃胆子还大的了。
没人觉得苏寞今儿会去给老夫人请安,包括老夫人在内,看到苏寞进来,老夫人一脸的错愕,直到苏寞走上前,老夫人眼底的吃惊都没消退。
除了老夫人,还有二太太和四太太。
南康郡主没来,她手被剪刀伤了,三太太这些日子为明德侯府的事是奔前跑后,经常失眠到后半夜,早上根本起不来,经常大家请安都走了,她才来。
苏寞也不想来的,可不来给老夫人请安,却回信王府,这说不过去。
苏寞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上下扫视苏寞,“没有受惊?”
苏寞也觉得自己没有受惊不大正常,好像她活的没心没肺跟村头二傻子似的,苏寞道,“和相公同生共死,没什么好怕的。”
可惜谢子商没一起来,不然听到这话,还不知道怎么感动。
老夫人是真佩服苏寞的胆量了,在沁玉轩险些被花盆砸到不怕,在大昭寺惊马不怕,坠崖她还不怕,她是不是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反倒是在王妃那里吃了几块糕点,吐了几天,病恹恹的。
老夫人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没有受惊就好。”
二太太上下打量苏寞,笑容温和道,“消瘦了些,不过瞧着还算精神,听说这回遇刺,刺客不仅武功高,人数还是王府派去保护你们的好几倍,能死里逃生,真是福大命大了。”
这样都能不死,二太太觉得二房需要重新审视和世子世子妃的关系了。
就南康郡主和二少爷的倒霉劲,能从世子世子妃手里抢到爵位才怪了。
四太太笑道,“毕竟世子妃有伏羲骨,整个宁朝也就只有世子妃和皇上有,那运气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信王府派人找云大少爷找了几个月,信安郡王他们也去找了,也就咱们世子妃一去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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