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老王爷扫了信,激动万分,“这对我们宁朝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说着,把信递给靖南王。
皇上扶额道,“是好事,但处理不当,好事就要变成祸事了。”
信老王爷问道,“怎么了?”
皇上叹息,“忠勇侯和东厥等签下的契约是三个月后就开始卖雪盐给他们,但雪盐的炼制只有皇叔的孙女儿靖南王世子妃会,太后把他们关进了刑部大牢,两人受了委屈,不肯出来了,朕派元公公去请,太后让宁王和宋国公去大牢传旨,都没能让他们进宫来。”
“这事实在耽误不得,朕这才找皇叔和靖南王来商议。”
王爷当即道,“事关边关安宁和百姓福祉,容不得任性,要只是犬子一人倒是好办了,臣派人将他绑进宫就是,但这回委屈了世子妃,犬子为了世子妃能豁出命去,就是臣亲自绑,也未必能把他绑进宫来,皇上上切莫将希望寄托在臣身上。”
皇上又看向信老王爷,信老王爷道,“对他们一家,我本就亏欠,皇上允诺不追究他们假传圣旨的事在前,食言在后,本就理亏,我要把话说重了,没得不认我这个义祖父了。”
义祖父
这三个字信老王爷咬的格外重。
为什么只是义祖父?
那还不是一堆朝臣横加阻拦,皇上没准许苏鸿山认祖归宗,而这事宁王和宋国公可没少掺和。
宁王和宋国公恨不得转身就走,两人只能把怒气压下,做不言不语的木头桩子。
皇上起身道,“皇叔,事关朝廷安稳,您可不能推辞。”
信老王爷皱眉道,“这我自然知道,但这回太后把事做绝了,好歹也是臣的孙女儿和靖南王的儿子,又有皇上的谅解在前,就那么被用囚车一路押送进刑部大牢,还让鸿山亲自押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宁死不出刑部大牢。”
皇上点头,“朕知道这回他们脸丢大了,这样吧,皇叔带着朕的御撵去接他们。”
宋国公和宁王飞快的互望一眼,脱口道,“皇上……”
皇上看他,“宋国公有话说?”
御书房内,所有人都望着宋国公,宋国公及时把要脱口的话吞回去,道,“皇上英明!”
派御撵去接人,靖南王世子世子妃要还不给面子,那等着他们的真的是把牢底坐穿了。
只是皇上的御撵……
便是连宁王都不曾坐过,皇上竟然让两个小辈坐他的御撵,从今往后,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在京都能横着走了。
要是平常,宁王和宋国公说什么也会劝皇上打消这念头,可现在,他们敢劝吗,万一皇上也撂挑子不干了,那太后就更骑虎难下了。
皇上派出御撵,靖南王觉得折煞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了,但信老王爷面色如常,道,“那我就带御撵去刑部大牢接人吧。”
说完,信老王爷就转身走了。
出了刑部大牢,靖南王看着信老王爷,“两小辈坐皇上的御撵,不妥吧?”
信老王爷失笑,“这是皇上给他们的殊荣,他们也担得起。”
信老王爷这么说,王爷也就不再劝了,只是心下疑惑重重,以他对信老王爷的了解,信老王爷是绝不会同意自己孙女儿坐御撵的,还有帮苏鸿山谋刑部侍郎一职,在别的事上,王爷对信老王爷的心思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苏鸿山一家,王爷就觉得信老王爷让他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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