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前儿已经见过冯媛了,不愧是她儿子看上的姑娘,模样不错,性情也好,她很满意。
冯媛落落大方的给宋皇后再行一礼,凉亭没那么大,人又多,请完安,苏寞她们就去赏花了。
目送准儿媳妇退下,安王妃笑容满面,然而这时候有不识趣的道,“冯家门第不高,京都那么多大家闺秀,唯独冯姑娘入了安王妃的眼,想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安王妃还真不知道冯媛有什么过人之处,要说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京都会这个的大家闺秀多了去了,安王妃笑道,“有什么过人之处,我还真不知道。”
那贵夫人诧异,“不知道,安王妃就上门提亲?”
安王妃笑容依旧,“我不知道不重要,冯姑娘一进京,在城门口,我那被罚去守城门的孽障儿子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陪瑀儿过一辈子的人,瑀儿喜欢最重要。”
安王妃的话,那贵夫人不赞同,“宠儿子也不能这么宠啊,至少品行得打听清楚,娶妻不贤祸三代,可马虎不得。”
这话要旁人听了,必然要忐忑亲事定的是不是仓促了些,然后看冯媛时必然带着挑剔,会越看越不满。
安王妃端茶笑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冯姑娘来自清州,是靖南王世子妃的手帕交,品行还能有差?冯大人一进京,就入刑部给苏大人打下手,自然也是得苏大人信任。”
“我也相信我儿子看人的眼光。”
安王妃含笑看着那贵夫人,那贵夫人悻悻然,也把茶盏端起来,不再多话。
靖南王世子妃的手帕交,必然差不了,难怪安王妃不在乎冯家门第,仓促定亲了。
再说冯媛和苏寞她们逛御花园,看着那些稀罕花卉,冯媛就跟做梦似的,她不仅进京了,还进宫了,见到了皇后,还看到了那么多贵夫人,这是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啊,她以为自己会在清州待一辈子的。
几人聊着天,然后就听到有大家闺秀从什么走过去,不住的往她脸上看,看的冯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她就面红耳赤了,因为有姑娘道,“虽然漂亮,但还算不上特别惊艳,京都比她长的好看的大家闺秀也不少,信安郡王怎么唯独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呢?”
这话钻入耳,如同一根羽毛嗖的一下蹿进了她心底,随即一股激流从心底又蹿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酥麻麻的。
信安郡王对她一见钟情?
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人连信安郡王的品性都不知道就乱传,还传的这么离谱。
冯媛脸上的红晕从升起来就没落下过。
在御花园逛了小两刻钟,几人在莲花池旁吹风,那边过来一宫女,请她们移步沁芳殿。
殿内四角摆了不少冰盆,苏寞她们在宫人的指引下纷纷落座,苏寞很想知道宋皇后办这场宴会的目的,那些觉得宋皇后是为给大皇子挑选皇子妃的大家闺秀则在想一会儿表演个什么才艺,争取入宋皇后和夏贵妃的眼。
等大家都坐下了,宋皇后、夏贵妃还有秦贤妃才来。
宋皇后笑容满面,夏贵妃心情也不错,秦贤妃脸上的神情就惹眼了,烦躁、不快、隐忍的怒气,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秦贤妃心情不好。
这样的心情不好肯定不是因为左相夫人病了,如今的秦贤妃可是有和宋皇后夏贵妃一争高下的势力,今儿来了这么多贵夫人,秦贤妃就算再不高兴,也该把不快收敛起来,喜怒不形于色才是,这会儿把情绪放出来给大家看,苏寞觉得不是秦贤妃忍不住,而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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