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传召,又是为灾情,信老王爷没耽搁就进宫了,苏寞他们陪信老王妃吃午饭。
吃完饭,苏寞和谢子商就回了靖南王府,回去是坐的马车,谢子商和平常一样抱着苏寞,但苏寞能感觉到他心不在焉,问道,“你在想什么?”
谢子商道,“东南几个州郡号称‘天下粮仓’所在,不知道灾情如何,一旦灾情过重,东雍又这时候兴兵……”
刘夫人说的旱情、洪涝都应验了,兵灾只怕在所难免。
身为靖南王世子,一旦边关开战,他肯定要上战场,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东雍都在囤积粮草了,宁朝必须先要做好应对之策,等人家兵临城下了再做打算就太迟了。
打仗苏寞不怎么懂,但战略储备,苏寞多少懂点儿,她望着谢子商道,“能从北疆南疆买粮草吗?”
谢子商失笑,“别的东西还行,粮草可能性不大。”
“买不行?换呢?”苏寞问道。
谢子商看她,“拿什么换?”
苏寞道,“雪盐啊,朝廷不是和南疆等地签了契约么,我宁朝不要钱,改要粮草。”
谢子商摇头道,“已经签订契约了,没那么容易。”
不是不容易,而是几乎不可能。
不过在苏寞这里,没什么不可能的,她笑道,“他们买盐付钱要十万两白银,若是用粮草,我们宁朝只要八万两,甚至七万两的粮草呢?只要朝廷让的利润足够大,我就不信他们不动摇。”
说白了就是砸钱,砸到对方心动为止。
这办法毫无疑问能拿到粮草,但是,“这缺口太大了,等于凭白让朝廷损失不少钱财,哪怕边关起了战事,朝廷都不一定会同意这么做,何况眼下只是在防患阶段。”
见苏寞还在想这事,谢子商揉着她的手道,“这事我和父王会解决的。”
这事确实不是苏寞能管的,她歪在谢子商怀中,惆怅道,“为什么国库总是空虚,钱都去哪儿了?”
要说皇上花光了,皇上并没有到处修建行宫别院,也没有下什么江南江北,可只要一用到钱,就国库空虚没钱了。
谢子商道,“朝廷用钱的地方确实不少,如东南堤坝被冲毁,至少要拨二三十万两去修。”
苏寞耸肩道,“堤坝要真是被冲毁就算了,天灾躲不过,就怕是人祸,是被人蓄意破坏,好趁着重建的时候捞油水。”
苏寞就是随口一说,她伸手去掀车帘,谢子商却是眼睛不移的看着她,苏寞看了会儿,回头见谢子商看着她,苏寞道,“你怎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子商摇了下头,苏寞犹豫道,“我要不要现在就去探监?”
这里离刑部大牢不远,前头拐弯,再走半条街就到了,但她爹才被关刑部大牢,现在就去探监好像早了点儿,显得她迫不及待就去探监似的,尤其让皇上把她爹和宁王他们关一起的主意还是谢子商出的。
谢子商失笑,“岳父大人一顿也吃不了太多,明日我陪你去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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