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轻笑,“几位送信来宁朝确实辛苦了,这不皇上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但要说我大哥没良心,这话我就不认同了,几位并未把身份刻在脸上,我大哥眼拙,怎么认得出来你们是东雍使臣?”
论口舌,苏寞就没输过,独孤雪怎么可能是苏寞的对手,当下就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气的头顶冒红烟。
元铖朝苏寞看了一眼,他眼神犀利,像是丛林里盯上猎物的狼。
宁王看着皇上道,“即便不知东雍使臣的身份,但把人揍成这样,也该当面赔个不是,东雍给我们宁朝面子,我宁朝岂能不以礼待之?”
皇上就问安王府道,“信安郡王他们怎么没来赴宴?”
安王爷站起身来,正要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这时候,公鸭嗓音传了来:
“信安郡王、齐国公府大少爷、宁阳侯世子到!”
这一嗓子把满殿的人都喊懵了。
虽然这几个身份够尊贵,但还不够让宫人扯着嗓子喊,又不是进来什么大人物。
不过很快大家就知道公公为啥报信了,要不报信,只怕没人知道进来的是谁。
三人走进来,那脸上的伤……
看的苏寞都嘴角抽搐。
这三个人对自己下手也忒狠了。
安王爷都没认出哪个是他儿子,看着像是,又好像不是。
安王妃倒是认出来了,看锦袍认的儿子,看的她小心肝都颤抖。
得亏早早成亲了,不然就这模样,只怕是娶不上媳妇了。
三人上前给皇上行礼,说话都囫囵不清,皇上不忍直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信安郡王朝一旁坐着的元铖和独孤邑看了一眼,幸亏子商兄机警,没让他们上药,不然看上去比东雍使臣轻多了,皇上一定会严惩他们给东雍交待的。
心下庆幸,信安郡王回皇上道,“东雍使臣都没请太医,我们也不好意思请,结果一觉睡醒就这样了。”
这时候,苏寂走进来,他脸上只剩淡淡淤青,和信安郡王他们对比鲜明。
看到苏寂,信安郡王眼睛睁圆,“你伤呢?”
“我上药了,”苏寂道。
“……”
皇上扶额道,“还不去上药。”
信安郡王几个一致看向谢子商,谢子商掏出一瓷盘,扔给了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几个就退下去上药了。
谢子商又拿出一瓶药膏呈给皇上道,“昨儿就该把药膏送去行宫的,只是几位使臣专程送的信都被人掉了包,臣担心他们身边有卧底,揍人的又是内子的兄长,臣怕会被人在药膏里动手脚,到时候解释不清,便没敢送。”
皇上道,“顾虑的不无道理,把药膏给东雍二皇子他们。”
谢子商看向元铖,眸光对上,他将药丢过去,元铖稳稳接住,“多谢了。”
不便当众上药,元铖、元宣还有独孤邑就去侧殿上药去了。
虽然信安郡王和齐宵他们伤的看上去要比独孤邑他们要严重的多,但独孤雪还是气难消,他们来宁朝可不是来找打的,她大哥在东雍无人敢欺,表哥元铖将来是要被立为太子,继承东雍皇位的,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颜面何存?!
这场子她非要帮着找回来不可。
等独孤邑他们上完药回来,又欣赏了几支舞,元铖只倒酒喝,不看舞蹈,宋国公笑道,“二皇子殿下可是不喜我们宁朝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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