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一别,曦清随即投入了铠甲大会的筹办,本次赛制不同以往,为达万全,她很早便开始筹划。
阿瑞斯历7808年,阿瑞斯第20届铠甲大会正式拉开帷幕,此次铠甲大会赛制改革,与往届大不相同。
场上之人经过一番对决后,已然所剩无几,只余两人,曦清根据其前面的对决,暗暗猜测本次铠甲大会的结果,然电光火石之间,其中一位却突然摔下高台,曦清调动意能移形换影接住了他,众人难掩惊愕。
胜负已定,也该宣布结果,“本次铠甲大会,首胜为……”
“等等,他恐怕不具备这资格。”
那人急道:“祭司大人此话何意?”
“诚然,战场之上,免不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然此时并非战场之上,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铠甲大会自有铠甲大会的规矩,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是为胜之不武,再者,诸位请看。”曦清命人调出监控回程,原来,那位选手突然掉下高台,是他暗中下手。“你方才在最后关头竟动了杀心,阿瑞斯人无论身份如何,实力如何,都不该将屠刀引向自己的同胞,你如此做,根本不配为阿瑞斯的战士。”
“诸位可有异议?”
路法率先接了话,“并无异议。”
“本次铠甲大会,首胜为戈尔法。”
待赐下铠甲,宣誓完铠甲宣言后,这场铠甲大会就算结束了,曦清正要离去,“祭司大人留步。”是戈尔法,“多谢祭司大人。”
“昨日,那人确实胜之不武,我并非徇私,而是秉公执法,若是为此事,你大可不必谢我。”
“不……不仅是为昨日,还有,祭司大人可还记得?百年前,您曾在军事基地帮过一个小兵。”
曦清想了想,“原来是你。”
一百年前,曦清曾至军事基地看安迷修,恰巧碰上一个小兵被欺负,便出言阻止,罚了那些惹事的,“正因弱势,才更要强大,如此方能保护自己,更能保护你珍视之人。”
“正是祭司大人那日说的一番话令我坚持到今日,今日我才能站在这高台之上。”
“若是因我一席话,能激励你如此,是我之荣幸。不过只短短百年,你就能走到这儿,确实出类拔萃。”
“是一位前辈指点了我,祭司大人也知道的,库拉大人。”
“库拉?是赤冥分队的副队长?”
“是。”
曦清笑笑,“日后她也算是你的师姐了。如今你已进入灰冥分队,定要全力以赴捍卫银河系。”
“是。”
自那晚后,曦清与安迷修不约而同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连称呼都恢复回了曦清大人,一切如旧,仿佛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但只有曦清自己知道心中的波澜起伏,为着这些不明的情感,她终究还是待安迷修不似往日亲近了,隔阂已生,可谁又能说,不是因为有情呢。
阿瑞斯历7908年,魔噬星犯上作乱,银河霸主皮尔王随即派兵清剿,此次战役,以路法总长与曦清祭司为首,人数规模,与当年炎星一战,不相上下。
战场之上,众人杀成一片,魔噬星实力不低,尤其是其首领战力强悍,不可小觑,此战已到了最后关头,却推进的更为艰难。
曦清又接连斩下数人,却突然听到一声惊呼“队长!”她心中顿时生出恐慌,连忙转头望去,只一眼,目眦欲裂,“安迷修!”只见魔噬星首领一剑捅入安迷修的命门,又将剑一把抽出。
曦清看到这场景,只觉悲痛欲绝,紧接着又燃起无边愤怒,她一步踏入空中,消失在半空,又突然出现在魔噬星首领不远处的空中,手持弓箭,描向对方致命处,“万象星辰,星象罗列,星辰箭,去!”这一箭,汇聚了数个行星之力,威力无比,令其避无可避,首领已死,整个魔噬星陷入动乱,攻破它,只是时间问题,然而曦清此时已无暇顾及这些事了,她落地后快速跑向安迷修,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曦清小心翼翼地抱起他,一开口,呜咽声先跑了出来“安迷修,你醒醒呀,你醒醒啊!”却没得到丝毫回应,更让曦清绝望,大颗泪珠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滴落,仰天大喊“安迷修!”
魔噬星已平,众人撤回阿法斯号,曦清与路法都站在安迷修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安迷修,曦清心中已有决断,“路法将军,我要救他,请你先出去吧。”“你……好吧。”任谁都能看出来,安迷修已然是无力回天了,曦清却说要救他,且不说能否成功,即便成功,又有付出''怎样的代价呢?路法本想劝她,但说到底,路法亦有私心,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更想让安迷修安然无恙。
曦清召出庚伮金刚杵,根据基因码控制其为安迷修重塑生命,整个过程,曦清几乎消耗掉了自己所有的意能,即便如此,这方法也只是理论可行,还从没有人试过,谁也不知到底有几分可能成功,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曦清什么都管不了了,只要能复活他,怎么样都可以。
耗时一夜,所幸,成功了,如今只看安迷修何时能醒过来,曦清上前握住他的手,“你要快些醒来啊,你那日与我说的,我其实已经放在了心里的,虽然我还不清楚我对你到底是哪一种情感,但我确定我不想让你死,我不能失去你。”曦清耗尽了全身的意能,一出舱门,就晕了过去。
睁开眼,是熟悉的场景,回到一世安了呀,想抬手却抬不动,扭头一看,是安迷修,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再见安迷修,曦清心中竟颓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她怔怔地看向安迷修,似有所感,安迷修稍动了动手,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曦清定定地看着他,“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放心,我只是有一些虚耗,才睡的沉了些,没什么事的,你怎么样,伤养好了吗?”
“我已经全好了,我只是担心你,我醒来后,父亲已经与我说了,你那日发动了必杀技,本就消耗了许多意能,后来为了救我,又动了庚伮金刚杵,才晕了这么多天,对不起。”
“我们两个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呢,是我自己要救你的,我失去的意能将养几日,总能恢复,可你若是真……我才会痛不欲生,我不只是在救你,更是在救我自己,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曦清看他还是很自责的样子,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好啦,不要再自责了,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那天是我头一次发动了那个必杀技,此前我只是知道,还用不出来,而且历任祭司,好像也只有我与你说过的那位用出过这个必杀技,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安迷修反手握住了曦清抚上他脸的手“自然,曦清在我心中无人能敌。”这话,一语双关,令人遐想。
“你……怎么又这样叫我了?”想将手收回,安迷修却没再给她挣开的机会。
“其实那日,我也不是全无意识,迷离之际,听到有一个人说她不能失去我,而且那个人还是为了我才能使出那么厉害的必杀技,所以,你说,我能不能认为她心里其实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我是因为一时情急。”
“我还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呢。”
“安迷修!”(>﹏<)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累不累,要不要再躺一会?”
曦清背对着他躺下,过了一会儿,又装过身来,郑重地说,“安迷修,你能不能再等等我,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只要是你,多久我都愿意等。”
这话一出口,又听得曦清钻进被子里当鹌鹑了。
安迷修见此低声轻笑,然后又偷偷的握住了曦清的手,这一次曦清却没有再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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