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去的是最近的县城吗?”李清白坐在凳子上,看着樊一他们,问。
“对,我们去新县探亲。”樊一说。
新县?李清白眨了眨眼,跟她老家名字有点像,而且这里的人说的还是她家乡的方言。她穿过来的那天好像是农历二月初六,恰好是她某个好朋友的生日,而张临渊说今天是三月十八,说不定是按公历算的,那么时间线对上,地点对上。
所以她是直接跨越时空来到了92年前?
恐怖如斯。
“你们呢?也是去新县吗?”何二问道。
李清白正要说话,张临渊摇了摇头,抢先说:“不是,我们去长沙,途经新县。”
李清白愣了下,从她老家开车到长沙都要三四个小时,如果穿过来地点不变的话,那走路岂不是要走好几天?
那张临渊是怎么从长沙到这里来的?被追杀吗?有亿点惨。
“长沙?那有点远啊。”樊一道。
“是啊。”何二点点头。
接着,一室沉默。毕竟,萍水相逢,也没什么好说的。
“哎,要不,我们继续玩飞花令吧。”
还是樊一打破了沉默。
“行啊,”何二点点头,忽然看向李清白,“李四妹妹,看你这打扮,应该是个学生吧,多大了,在哪读书啊?”
“嗯,17了。”李清白抿了抿嘴,选择性地回答,她就读的学校现在存不存在都难说。
“呦,17了啊,那李四妹妹长得可真嫩啊,我还以为你尚在豆蔻年华呢。”何二笑眯眯地说。
李清白:……
李清白一阵恶寒,一时分不清她是在反讽还是在夸她。虽然她长得很嫩,她的同学经常说她长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但何二这语气,不说是阴阳怪气吧,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不如这样,就由樊……樊一先开始,我们一二三四五依次接下去。”何二继续道。
“对了,我们玩的飞花令是改版的,不喝酒,跟古人玩的还是有点区别的。
以‘花’为例,我最先开始,‘花’字就要在我说的这句诗的第一个字的位置,例如:花近高楼伤客心。
然后何二接,‘花’就要在她说的这句诗的第二个字的位置,例如:落花时节又逢君。诗句不要超过七个字就行。”
樊一补充说。
李清白迷茫地看了看张临渊,他们好像都还没答应吧?
张临渊看着李清白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以为她很期待,就点了点头,说:“行,那就开始吧。”
樊一看了看李清白,笑了笑,“那就以‘豆’字开始吧,我先来,豆蔻梢头二月初。”
何二接:“红豆生南国。”
张三,哦不,是张临渊,道:“草盛豆苗稀。”
李清白懵了一下,这么快就到她了?他们怎么这么流利?虽然有点惊讶,但她还是很顺利地接上了:“煮豆燃豆箕。”
宋五直愣愣地盯着他们,小麦色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茫然。
“十,九,八……”
樊一见宋五回答不出,开始倒数。
“小宋啊,你看,又是你答不出,所以要多读点书啊!”何二笑嘻嘻地看着宋五。
李清白眨了眨眼,还有时限?好的,感谢何二没说“煮豆燃豆箕”,要不然,在第四位的“豆”她也找不到了。
还是第一次玩飞花令的李清白很是新奇,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宋五,听着樊一的倒计时,竟生出那么几分看春晚倒计时的紧张感。
“三,二,一……”
“一”字话音刚落,一阵尖叫声忽的响起,划破了这欢快的一幕:
“啊——”
“怎么了?”李清白面色一凝,与张临渊对视了一眼后转头看向门外。
“走,去看看。”何二他们起身走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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