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希出现在宴会上,方从缘注意到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傅三哥”方从缘把叉子轻放在桌子上,双手双腿规矩摆放着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她再次低头看着盘子上的小半个蛋糕,眼底浮现自嘲,不知这“傅三哥”的称呼能否唤起他的良心吗?
傅淮希注意到了她的嘴巴,看懂了唇语,也听到了,一番犹豫后,最后走到她的面前。
他垂眸看她的头顶上。
方从缘感觉到他自带的霸道气息越来越近,一双漆黑光滑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抬头先看到他的一双眼睛。
傅淮希一双极英俊深邃的眼睛充满了复杂,怜悯,还带着她看不懂的那种愧疚,令方从缘莫名其妙。
当她想进一步细看,他主动避开了她带着探究的眼神。
傅淮希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十分冷峻。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被陶之敬邀请,但请你记住,你是高扬的女朋友。”傅淮希冷淡的道。
宴会周围的声音热闹极了,音乐放着欢快带着些优雅的传播到每一个人的耳朵,她只觉得四周吵闹得令人心烦意乱,恨不得把一切的声音统统消失。
刚才的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怀疑着。
“傅三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方从缘震惊的看着,一双眼睛瞪圆了,带着受伤。
“我完全没有对不起高扬。绝对不可能!”
傅淮希突然弯腰直视她的眼睛,完全不管方从缘惊呼的声音。
接着凑近她的耳朵。
他突然低沉的笑了,“方从缘,你在巴厘岛是不是演的?”
方从缘一脸迷茫,眼睛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有深深的疑惑。
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傅淮希闻到了她身上带着清新干爽的气息,那是青涩带着没有被金钱腐朽失去人性的本色。
傅淮希起身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摆好自己的位置吧。”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过了好久,方从缘惊醒过来,心脏一下子恢复跳动,渐渐剧烈,她很感谢之前养成的习惯成为潜意识了,遇到突发性自动伪装成让人看不出真实的她。
方从缘想起在巴厘岛她耗费大量的精力,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引起傅淮希的注意。
他是极其难攻略的人。
她心里冷笑起来,看到精美可口的蛋糕,突然发现蛋糕甜腻的让人恶心,引起生理性的反胃,她没有心情吃了。
如果方从缘做的事情被傅淮希发现,她不敢想象后面极其惨烈的结局。
被发现的捞女是没有下场的,她非常清楚的。
她抬头看了四周,金碧辉煌的宴会无法驱散愈发寒冷的心,来到这里她明白自己与他们的身份有巨大的沟壑。
权力,出身,层次决定了人的一生处在什么样的阶级。
方从缘正如陶之敬说的那样,见识世面做到了,但他不知道她的心境是怎么样的。
如果自生自灭并堕落下去,正好合他意。
陶之敬正在招呼客人,和同样的富贵出身的他们笑谈着,觥筹交错。
仿佛忘记了他是如何利用权力威胁方从缘来。
他确实对方从缘的脸蛋感兴趣的,但比不上现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之间的利益互换。
正好给她时间去见识见识,这样好容易下手。
陶之敬笑意加深,和他交谈的金陵控股集团的老总很好奇,问他是遇到什么好事高兴着。
“对,是遇到好事了。”陶之敬心情愉悦的点头,并没继续说了。
老总知趣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方从缘看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柔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俊挺的鼻峰弧度和薄唇显得冷淡和不羁。
陶之敬感觉到方从缘的目光,回头看了,唇角扬起,“我有急事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了。”并让人暂代他去继续招待他们。
他该谈的都谈完了,留在这里没有意义了。
陶之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小姐,在这儿玩的开心吗?”
方从缘沉默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心中郁闷,但还是要维持表情:“我要回家了。”
是通知而不是请求。
“哦。让我想想。”陶之敬拿着酒杯示意服务员过来接走。
“可是我不让你走呢。”
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玩味的看着方从缘。
“”这一操作弄得方从缘直接无语,眼睛带着不理解,仿佛看小孩子的表情。
我的去向还要得到你的征求吗?天大的笑话。
方从缘没有听他的话,转过他,直接离开讨厌的地方。
参加他的宴会已经仁至义尽了,还要在这个地方受气,继续受气这已经不是她了,哼。
陶之敬没有拦着她,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眼底深沉,回头看了远处的傅淮希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暗潮汹涌的危机感。
方从缘是打车来到这里,她很心疼自己的钱,这个地方离她住的地方太远了,而且是郊区,公交车不能直达这里,要转很多车,太浪费时间了。
她咬牙,穿着披肩,一步步走下石阶楼梯,正要拿起电话打个车来接她,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用手帕盖住了她的鼻子,她瞪大惊恐的眼睛,想转过头是谁来这样对她,最终熬不住迷药昏迷过去。
……
当方从缘醒过来的时候,看了四周,是卧室的布局。她发现迷药还没把她继续迷下去,约莫一个钟头她醒了。
手脚没有被绑着,衣服也没换,看了窗户外面的景色,天色依旧黑色的,桌面上的钟的时针转到快8点了。
她下床后穿了拖鞋,尝试着开门,门在外面锁着,是打不开的。
她气急,想敲门喊救命的时候,结实的门突然开了,方从缘急的退了几步,想看看是谁把她绑走?
“方小姐,你怎么快醒了呀”
他隐藏在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猎物的那样。
方从缘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的看前方的男人。
陶之敬看到她的表情,心情大好,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去,锁进去了。
“陶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方从缘气愤带着浓浓的厌恶。
“就你看到的那样。”他没管她的抗拒。
陶之敬走到她的身边,垂头看她的脸,摸上她的肌肤,如他想象中的牛奶般的柔软细腻,感觉沉迷上这种感觉。
方从缘用力的甩开他的脸,
“我要打给傅淮希,傅淮希一定知道我被绑了!他会来救我的!”
陶之敬低沉的笑了,好像被她幼稚天真的话逗笑了。
“这家伙不是好人。”他好心的说。
方从缘奇怪他的言语,不理解的:“傅三哥和扬大哥是朋友,他不会这么看我被绑走…”
她突然回忆起傅淮希的突然种种,醒悟了过来,那种心情如翻江倒海,那种很差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你总算明白了啊。”
“我们来做一场游戏吧。”
陶之敬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娇小的身材上,她那一刻意识到真正的恐惧侵袭并占据到她的全身,她不停的后退。
退到床上,发觉到无路可走了……
方从缘的双手轻微的颤抖,表情依旧强撑平静,她拒绝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陶之敬仔细的看了她的表情,完全没有被他的行动害怕。
她完全没有被繁华迷乱了眼,还依旧清醒,这可真难得啊。
这真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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