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秦朗,越看越来气,也越看越古怪,事主都找上门来了,这小子怎么还显得不以为然?难道是以为孙思邈这个后台硬?还是皇家之人好欺负?
“小子,别装蠢货,为何惊了公主车驾?致使阿姐受伤?”李恪现在到底年幼,不小心中了秦朗的计算,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就是李恪认为的襄城受辱,其它情况护卫也不知情。
秦朗一听,有些呆住了,敢情那天自己一个喷嚏惊了的车驾就是襄城的,这也太巧了,亏自己还腹诽要打惹事人的板子呢,还要重重的打,幸好没给襄城提这个建议。
寻思一下,便把当然情形俱实告诉李恪,只是略去胡思乱想的东西。
李恪拧着眉头,听秦朗述说当时情况。
“大王,小子已经把情形说完了,如果无心之举也能当得了处罚,也算侮辱了公主殿下,那小子无话可说。只是小子的一个喷嚏让公主殿下受伤,甘愿认罚,请大王责罚,小子毫无怨言。”
秦朗一席话,又将了李恪一军,意思就是无心之举,你老李家认为有罪就有罪好了,让人评说去。
另外做为当事人,秦朗的认错态度又是诚肯的,让公主受伤,甘愿受罚,不推委,承认过错,你看着办吧。
秦二货也在赌,李二教育出来,最出色的两个孩子,男的李恪,女的襄城,既然襄城原谅了自己,做为男人,李恪的心胸应该比襄城更广阔些。
“罢了,此事作罢,小王先给你记着,可是你侮辱阿耶的歪诗,难道不给小王一个说法吗?”李恪小脸紧绷,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襄城的事情上放过这小子,可是侮辱阿耶的歪诗不能放过。
心下一松,秦朗觉得自己赌对了,襄城只是吐露受伤之事,其他的并没说,而李恪也果然放过了自己,诗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大王,小子不才,请问,当今圣上为何要对关中赈灾?为何又对关中免税?”秦朗不答反问。
李恪有些看傻子似的看着秦朗,“朝廷如不赈灾,如不减免税赋,以今年的关中收成情况,农户们熬不到来年秋收,会……”李恪说不下去了,“饿死”两个字说不出来了,小脸憋的有些红。
秦朗见状,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胡乱朝长安方向拱拱手,也不管对不对,开口给李恪解围,“大王,幸亏当今圣上贤明,臣子们勤勉,及时行动起来,才免于惨事发生,小子为大唐贺,也为天下百姓贺,恭贺我大唐,有当今圣上这样的圣君在朝!”
一串马屁拍下去,把李恪的难堪解除了,救了场,也救了自己,省了挨鞭子。
李恪有些郁闷,斗气冲天地奔出长安,就这么个结果?说好的给阿姐报仇呢?说好的给阿耶鸣不平呢?
闷闷的低下头去,不知道咋办,小破孩李恪有些难住了。
还是秦二货机智,看李恪似乎有些失落,赶紧转移注意力,防止李恪再下不来台,纠结下去挨鞭子,“大王,稍坐片刻,观大王这个时间到泾阳来,一定没吃早饭,小子下去交待安排一下,大王先吃饭要紧,可不敢饿着。”
秦朗说完,不等李恪回复,赶紧打开门,开溜,亲自去后厨交待一番!
屋外众人,正在寻思,这么久,也不知室内状况如何?就见房门打开,秦朗出来,李恪的侍卫,见自己的主子,坐在那里,没有其它的指示,便不管秦朗。
李恪在反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太冲动,让这小子带进了沟里,按这小子的思路走了。
李恪暗恨自己不小心,可惜现在想明白有些晚,那小子借口开溜了,只能恨恨地又给秦朗记了一笔账。
前后联想,李恪发现,这一趟泾阳来的索然无味,彻底的失败,回去弄不好还要受阿母训斥,受阿耶的责罚,心情那个郁闷,当真无以言表。
室内无人,李恪心情失落之下,无聊的观察起室内布置,看着看着,倒看出些不一样,似乎东西全怪怪的,挨个家俱坐上去试试,都很舒服,有些好奇起来,想找秦朗询问一下,摸摸肚子,忍住了。
一早出城,肚子确实有些饿,等吃过饭食再询问不迟。
王爷吃的饭食,秦朗本来想自己上手的,后来想想,自己的手艺早让厨子超过了,只能作罢。
亲自盯在边上,一样样的过目,确保干净、卫生,可不敢给李恪吃出个好歹,万一有事,李二发起火来,秦朗小脑袋不保。
菜馅包子,金黄酥脆的金丝饼,几个小菜,一大盆水盆羊肉,肋条肉切片,加入点木耳丝,苜蓿芽,点缀点葱花,一式两份,护卫的嘴也是需要照顾的。
早餐上桌,秦二货嘻笑着,陪李恪,长风李飞去陪几个护卫。
秦二货留了个心眼,没敢作什么妖,整炒菜,省得让这李恪惦记上。万一李恪偶尔过来打牙祭,过来骚扰自己,秦朗想想都觉得麻烦,李二一家子,还是离远些的好。
普普通通的吃食,略微改变一点,做的精致些罢了。
脸上必须带笑,殷勤也必须献足,乘汤、夾菜,秦二货的表现让李恪找不到一点由头。
扬手不打笑脸人!
李恪只能暗暗地愤恨,把气撒在吃食上。
小瘟神李恪,终于再一番殷勤的奉献下被送走了,临走时带走了两个大食盒,因为秦朗发现,吃饭时李恪多吃了几个包子,两个金丝饼。食盒中还随手装了一坛子酸甜可口的泡菜,因为桌上的泡菜,小屁孩儿吃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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