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了许多,程处默明显有点喝多了,面泛红色。
“秦兄弟,你应该进军伍的,大唐首重军功,让秦叔叔给他们说一声,你随便进去军中混一下,大小摊上些功劳,也是好的。”程处默劝秦朗去从军。
“呵呵呵,程兄,小弟志不在此,来,喝酒喝酒。”秦朗把这个话岔过去了,举起酒碗三人碰了一下,一口把碗底喝完。
“秦兄弟不去从军也好,你这个脑袋瓜子,从军有些浪费,等这次老爷子回来,看看他的意思吧,如果可能,到时候兄弟在后边指挥,我们在前边拼杀,照样能做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下。”牛师尚接着秦朗的话,跟了一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牛师尚的话语,暂时是不会过来泾阳的,要等牛老爷子回来再做定夺,如果秦朗没理解错,应该是这个意思,这也算是先前自己邀请牛三,他给的一个答复吧。至于后边的话,只剩下一层客气。
秦朗冲牛师尚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他的决定。
“我是要走军伍这条路的,秦兄弟,你不知道,老头子走的时候,我去送他,我看见他现在上马居然需要扳着马鞍,我的心里很不得劲。以前的老头子胳膊底下夹着我,上马都只是轻扶一下的,老头子他们是有些老了,我们几家是从军中起家的,在军伍里熟悉了,好混一些。”不知道是程处默真醉了,还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从而传达的信息,但是,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了。
“好,小弟祝两位哥哥前程似锦,你们混好了,也好罩着兄弟,别的不敢说,哥哥们的吃喝玩乐兄弟包了。”秦朗没说假话,他们如果混好了罩着自己,他们的那点吃喝玩乐,还真不是个事情。
三个人都表明了态度,大家心中也就有了数。
“来来来,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图一个高兴痛快,干了。”程处默又叫嚣起来。
酒,又一碗一碗的消失在三个人的口中,厅中剩下三个醉鬼和明亮的火烛,外面剩下满夜空的繁星和一个月牙儿。
每次醉酒,换来的都是一次头痛欲裂的感觉。
秦琼和老爷子吃过早餐之后又消失了,剩下三个宿醉之人,揉着脑袋,每个人面前放着一碗小米粥,花卷和几个小菜。
“三哥,你这次回去给二哥说一下,留一些酒,少蒸一次给我送来点,这蒸过两次的实在是享受不了。”秦朗给牛老三交代一下,他的酒量并不小,可是架不住这些个酒鬼们劝,自己现在年纪又小,辈分又小,和他一起坐在酒桌上的这些人,他暂时还没资格拒绝,只能用低度酒充数。
牛师尚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秦兄弟,吃过早饭我们就回去了,还有事情在身,不能耽误,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程处默说了一句。
“行。”秦朗答应下来,几个人很熟了,没必要客气。
一顿早餐,送走了二人。
离开了两个人,却陆续的来了几个秦朗意想不到的人。
又一个老道士,带个小道士,找上门来,口称找自己的师叔孙思邈,秦朗眼露惊奇,赶紧让人厅内就坐。
“道长,喝一杯清茶,孙先生,小子已经让人去找,一会儿就来,请问道长尊号?”秦朗应付着眼前这个道士,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开口贫道、闭口贫道,秦朗就认为,眼前这个老头子是个骗子或唐jian。
四十多岁的人,贼眉鼠须,瘦弱的厉害,一身油渍麻花的道袍,已经分不清原来的颜色,穿在身上直晃荡。一说话,脖子上青筋外露,脸上一堆折子,最最最关键的是,有些轻微的斗鸡眼,如果把发髻剪了,头发中分一下,秦朗肯定认为是地下交通站的贾队长来了。
就这个形象,孙思邈居然是他师叔?
“贫道丹阳子。”说完把嘴边的两缕小胡子一翘,脑袋一扬,不再做声,倒是把秦朗梗住了。
装高人?爷还不搭理呢。秦朗礼数尽到,随他去吧。转回身来,又把一杯茶水递于小道士,这个小道士倒是客气,“贫道清溪,谢公子布茶。”小道士抬手唱了一个诺。
“呵呵呵,清溪道长好。”秦二货是顺毛驴,别人礼敬他,立马带笑,对小道士还了一礼。
秦朗有些惊奇,初时以为这个小道士是丹阳子的跟班,现在看,似乎并不是,要不然定然不会自报名号时,只提自己,而不提和丹阳子的关系。
再打量一下,十七八岁左右,浓眉,鼻梁挺直,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眸子精光内敛,一身青色泛白的道袍穿在小道士的身上,还有些出尘的气质,秦二货心中有些嫉妒这副长相。
先前进来时,秦朗只顾上看丹阳子,小道士没有太留意,现在站起来一唱诺行礼,才发现这个小道士有近一米八的身高,比自己高了快一个脑袋,不自觉的拉开些距离,相形自愧!
小道士身旁立着一个一米多的布袋,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今天的长风很意外,跟进了正堂,现在就随意的坐在清溪小道长的旁边。
没有理‘贾队长’,秦朗坐下,一边等老道回来,一边清溪聊天。
“道长,您二人从何处而来?”
“公子,小道自长安而来,本是云游四方,后在灵应观落脚,正好听说孙师爷在此,便过来拜访一下。”小道士回复秦朗。
秦二货心中暗思,道士一般不是叫别人居士吗?难道唐朝不是?
半天好没意思的‘贾队长’,又自己参与进聊天的行列,几个人又随意的闲聊一会儿,丹阳子时不常的插几句嘴,秦朗这才知道,这小道士和‘贾队长’丹阳子不是一路人,丹阳子在李二他爹尊道抑佛之后,就来了长安混日子了,而小道士是最近才心生向往来长安见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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