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较难办了,从本心考虑,秦朗不想自己人去搏命,但是,一个人不出,似乎也不妥。看看自己的这十几个护卫,又不知道怎么决定,难啊。
看一眼长风,这货没反应,显然,他知道轻重,不打算去,自己也舍不得,他这一个顶好几个呢,只能硬起头皮看向赵正。
老赵看着他的表情,明白了,点点头,“算我一个。”
又望望其他的人,倒是刘文李石这两个庄户有些意动的意思,秦二货赶紧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两人开口答应下来。
“公子,算我一个。”姜老二这个汉子,眼色不差,看出秦朗的为难之色,又加入进来。
赵正考虑了一下,又点出两个护卫,六个人,和上次的人数一样。
仔细叮嘱了大家一下,千万注意安全,让赵正常队去找李佐。
“爵爷,千万小心,看样子,敌人今天要试着攻击营寨,到时候一定要千万千万小心,保重自己。”赵正不太放心,又叮嘱了自家的这个二货爵爷几句。
“行,老赵,我记下了,不是还有长风吗?你也是,注意安全,我还等着给你娶个小娘子,喝喜酒呢,呵呵呵。”秦朗在赵正的胸口捶了两下。
“长风,爵爷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少一根汗毛,老子回来和你拼命。”赵正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帐篷,五个护卫,抱一下拳,算是告别,跟着赵正离去。
战鼓响起,今天的战斗开始了。果真如赵正说的那样,敌人参战的人数有三四千之众。几条黑线推过来,马蹄声敲在每个防守军士的心坎上。敌人变成几列队伍,身披铠甲,马背上带着一包泥土,外围有几骑并排前行,每到一个陷马坑附近,带土的敌骑就把泥土甩上陷坑,然后一个蹬里藏身,加速离开,外围的骑士拼命的抛射掩护。更有甚者,敌骑在接近陷坑之时,一刀插入马屁股,同时自己飞身扑上旁边的坐骑,受伤的马儿吃痛狂奔,连土带马一头扎入陷坑,马儿的嘶鸣响彻战场。
成片的箭雨飞入寨内,也有成片的箭雨从寨内飞出,扑向敌阵。
寨内的机括声响个不信,弓箭离弦的声音也响个不停。
寨内寨外,不时响起惨叫声,哀嚎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双方响个不停的战鼓声。
各个旅帅嘶吼着,指挥着各自的军士。
人多力量大,半个小时左右,外围的陷马坑基本上就被敌人填平,寨外四十米外的雪地,不见了,唯有天空中飘扬的雪花落个不停。营寨外又翻起了黄土,几十具尸体,百多个敌骑伤兵在寨外哀嚎,惨叫。
新一轮的战斗又一次开启,敌骑推进了十多米,故计重施,打算填埋一下壕沟。
一排排的敌骑推进过来,一次远途抛射,压制一下寨内的弓箭,前排的铁甲敌骑,驮着沙土再一次踏上洁白的雪地。
变故陡生,前排的许多战马,直直的向前摔出,以头跄地,骨头折断的“咔嚓”声响成一片,敌骑变成了滚地葫芦,从马上载下,摔了个七昏八素、鼻青脸肿,运气不好的,让战马压到身下,哭嚎不止。
瞬间的惊变,后排的敌骑止马不及,借着马势冲撞过来、踩踏过来,一阵更大的哭嚎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响起。寨外边乱成一团,马血混着人血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上,似画、似花,红的亮眼,灼的人心悸!
空中的雪花依然在飘落。
秦朗看的心跳不已,现在明白,早前赵正这个蔫货,为什么对自己卖关子了。这一刻,确实让自己这个战场白痴震惊不已。一个小坑,还是用虚土填过的,造成的伤害,比那些大的陷马坑高几倍,陷马坑居然可以这么用?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啊!
果然,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比碗口粗不了多少的小坑,高速冲刺的马蹄子,只要踏进去,就是一个个的死亡的深渊。
“皮甲、射皮甲!”
寨内的旅帅高声嘶吼着,指挥着战士,抓紧这一刻敌人的呆滞和混乱,打击敌人。成片的弩矢箭雨罩下,那些身着皮甲的敌骑就变成了靶子,惨叫、哀嚎、哭泣、嘶鸣,成了战场的主弦律,寨中急骤的鼓声,似台前一个优雅的指挥,指引着箭矢,欢快的打击着敌人。
停滞的战场让一阵短促的牛角号声唤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敌人,使劲一磕马刺,加速逃去,离开弓弩的打击范围。
营寨三面,丢下一圈的马尸、敌尸,还有挣扎着嘶鸣的马匹和轻伤的敌人,或爬或跑,企图回到本阵。寨内,稀落的弓箭飞出,追魂夺命,一一点射过去,逃跑的敌人,摔倒在地,或抽搐或滚动惨叫。
远处的敌人,又是一阵骚动过后,战斗暂时的停止了。
一波的打击,让敌人丢下近两百的战马,敌人尸体。
失去了赵正这个老军解说,秦朗不知道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应对,自己是一个战场白丁,想破脑袋也找不出办法。
抹一把脸上雪花化成的水珠,看看身后的张阳,这货也是一脸思索状,显见也是不知道办法的,衣甲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落雪。刚想问问身后的护卫,这几个人,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混过来的,应该是有知道办法。敌营中鼓声响起,又一此战斗即将开始,秦朗停住了嘴。
太祖说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敌人在某些时候,就是最好的老师,秦朗决定自己观察,敌人怎么破解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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