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被那句话哽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或许苏霖努力努力,能走得比苏建义要长,但他看得清楚,苏霖年岁不大,但心里特别有主意,如果一定要坚持让苏霖走这条路,或许他仍旧愿意试试。
但是,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太痛快吧。
苏老爷子从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家中有苏建义一人走这条路就足矣,有苏霖在背后时不时督促,他那个小儿子或许能走得更加长远。
既然如此,那就随了苏霖吧。
所以,这两年来,苏老爷子只顾着家中的生意,完全没插手两父子之间的事,只不过会时不时配合苏霖,给苏建义一些压力。
有了压力,苏建义这家伙才愿意动一动。
也正是看得清明,苏老爷子在一般的大事上,就忍不住想看看苏霖的意见。
就比如现在。
才刚刚转头过去,坐在同一桌的苏霖就开了口:“这件事也不是太难办,爹在镇上有那么多同窗,总能遇到合适的夫子。”
“当真?”苏村长一脸惊喜,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件在他看来十分难办的事,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了。
他们村子能出苏家,真是万幸啊。
苏霖接着道:“选人不难,但既然人家愿意搬到咱们村子长住,在生活方面上得好好置办下,绝对不能让夫子感到不适。”
不至于铺张奢华,但该置办的物什都得置办好。
可不能人家来了,除了教书的事还得操心吃住方面。
“那是当然,这个就交给我,我保准让夫子在咱们村子里住得舒舒服服。”苏村长乐得一脸高兴,甚至还拿起黄酒壶打算给苏霖来上一杯。
“你可悠着点,不看看他多大。”苏老爷子沉着脸拦了下来。
“哎哟,都十三岁的少年了,怎么就喝不得酒?”苏村长打趣着,“再过了三年,他都能娶媳妇了呢。”
说起来可是真羡慕。
苏建义给儿子随手捡来的媳妇居然那么厉害。
听说苏家卖的糕点和水果酱都是这个童养媳想出来的方子。
如果不是她,苏家哪里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子。
不过再想想,如果不是苏家,毕巧就算有这些赚钱的方子,也说不准会遇到一些难事。
赚得银钱多了,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眼红。
那些人想对付一个农家人还不容易?一个不好怕是被坑得骨头都不剩,也是苏家背后有人,哪怕有人再眼红都不敢把手伸得太长。
一个侯府千金、一个京城皇商。
就连镇上的县令对着苏家都是客客气气,其他人谁敢冒犯?
等这次赴考,苏家他们这一脉说不准还能出两个秀才。
就算不是两个,那出一个秀才是肯定的。
村里对苏博廷可是特期待呢。
不管怎么说,苏家也好、毕巧也好,他们之中谁离开了谁,日子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红红火火。
这般想着,苏村长是真的羡慕身边的老伙计啊。
儿子有出息的,孙辈本事看着也不小,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得给我们家孙子好好挑个媳妇了,现在的儿孙都没什么出息,还得把希望放在曾孙上。”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家超儿是个做生意的能手,几个货郎中就他最有能耐了。”苏村长刚刚说完,苏老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苏霖跟着搭话。“超哥是真的很聪明,我听说他谈下不少单子,还打算收集一些物什销到另外的城镇。”
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碌碌无为,很多时候都是坏境因素。
压抑着人没法上进,挣脱不了束缚。
可一旦给予他们一点机会,有些人就会紧紧抓着,努力的向上攀爬,或许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只要坚定向上,总有脱颖而出的时候。
苏村长的孙子就是这样的人。
苏家给了他当货郎的机会,他抓住后还靠自己将路子走得更宽。
只不过苏建义马上就要去复考,这个时间点没法帮忙去找夫子,所以苏霖便建议着,先将学堂建立起来。
建学堂以及未来夫子要住的地方,怎么着也得个把月的时间。
正好那个时候爹已经考完回来。
就算不能马上让夫子来到他们村教书,爹和苏博廷也能先搭把手。
这件事谈好之后。
苏村长就迫不及待将这件好消息告诉村民们,甚至开始筹划着该怎么建学堂。
这个时候,苏家也开始忙碌起来。
在和村长聊这件事的时候,苏老爷子就决定拿一笔银子出来,除了拿银子之外他们也帮不了多少忙。
这时候正忙着准备苏建义出门的行李。
除了他之外,苏霖也会跟着一道前往,他除了陪着爹赴考,还有另外一项任务,那就是在南林城考察下住房,打算在那里置办一下房产。
同样,毕巧也打算跟着一道去。
当她提出来后,家中没有一个人反对。
按着说,一个小姑娘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家里肯定不放心。
可苏老爷子会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儿子,也不会不放心毕巧出远门。
和看待苏霖一样。
他也是看出毕巧有几分能耐。
如果不是女儿身,怕是能站得更高更远。
“你们马上就要出门,该叮嘱的我也叮嘱了,只希望你们在做每一件事时,都先仔细想想。”
院门前,老爷子再一次开口。
苏建义挥着手,“爹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头一回出远门,不会有事。”
苏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我又没跟你说,苏霖你好好看着你爹,要是他闹出什么事,你就全都记下,回来了我好好收拾他。”
“爹!”苏建义不乐意了,敢情他还没有两个孩子来的懂事儿?
看着身边的苏霖两人。
突然间,想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哪怕对自己有信心,也不得不说这两个孩子确实比他懂事一些。
苏博廷约好同窗,比他们提前几天出门。
所以这次就他们三人同行。
时间不是太赶,一路上晃晃悠悠走着,倒是比之前复考要来的轻松。
坐在厚实的马车中,也不感觉到颠簸。
再加上位置不小,完全能将腿伸开,还能靠在车边好好歇一会。
当然了,要是车里没有苏霖就好了。
靠在车边的苏建义重重一哼,不得不拿起书本看看,真是烦死了。
好不容易出趟门,结果出门还得看书……
抱怨归抱怨。
但苏建义看的还是够认真,最少认真到并没有听到外面两人在商谈些什么。
“你这是打算把重心转移到南林城?”苏霖问着身边的人。
毕巧甩了甩马鞭,随意点了点头。
她不能一直待在苏霖家。
毕竟她也有她的任务。
原身的家人就在南林城,而这次出了成绩之后,苏博廷会拜在原身父亲的名下,到时候就会和原身的姐姐有交集。
在苏博廷考上举人之前。
两家人也会为他们定亲,没有殷欢的介入,到时候的走向或许会和原一样。但知道后来剧情发展的她,总有些嫌弃苏博廷。
原身姐姐那么好的人,苏博廷还真配不上。
虽然这些事不能和现在的苏博廷扯上关系,但该嫌弃还是会嫌弃,搞不懂殷欢那样的女人,苏博廷到底是有多瞎眼才会喜欢上。
不过到底要不要阻止两人之间的交集,还得等以后看看再说。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势必会留在南林城。
毕巧没将这件事说给苏家的人,只打算和原身家人碰碰面再说,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少年。
她这些主意谁都没说,偏偏他就能猜出一些,看来心里藏了不少秘密嘛。
说实话,她对苏霖至始至终都有些忌惮。
弄不清他的来历,但好在他表现的并没有恶意,就是太装了一点,弄得穿越的苏博廷早就摸清她‘穿越’的来历,却从来没有怀疑到苏霖身上去。
苏霖变化也很大。
但他的变化属于土生土长的能耐人,借着她的遮掩,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属于现代人的东西。
所以,苏博廷是真的瞎。
都相处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出来。
“我是有这个打算,就当是我先去探探路。”毕巧并没有瞒着,她接着说道:“反正过不了,苏家也会往上走,说不准以后两家有可能在京城相遇呢。”
说着,她咧嘴一笑,“不是说不准,而是肯定,毕竟我可是秀才老爷的儿子的媳妇嘛。”
这一说完,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挺有意思的。
她撞了撞身边的手臂,“反正我都是你的童养媳了,要是以后完成了任务,咱们搭个伴一起养老呗?”
“……”苏霖沉默。
毕巧眯眼,“干嘛,我都没嫌弃呢。”
“那我还得说声谢谢?”苏霖哼笑一声,毕巧闻言咧嘴大笑。
说归说,其实两人都知道,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他们来到小世界可不是为了养老,而是为了原身的任务。
苏霖是不是有任务,毕巧不清楚,但是她有。
想要原身的姐姐一辈子顺顺利利不难,但还得让她的生活过得幸福,那这个‘幸福’的定义就有些广了。
最少她得时不时在原身姐姐身边待着,稍微有些转折,她就得花些力气掰回来。
去了南宁城之后,以后和苏家待在一块的时间肯定不多。
哪怕两家人将来都会在京城相遇,也没法时时相见。
说实话,这些年的相处毕巧还挺喜欢苏家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小心思,但也能一致对外,不会起内讧。
家中有个老爷子镇着,真要有人冒冒失失想出头,也能及时将他给打下去。
她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弄出一些糕点的方子,剩下的事情总会有人接手。
而且苏家也不是一群贪婪的人。
这些年来挣的银钱其中有一半都归了她,她根本不需要担忧属于自己的利益会不会被占掉。
这和原来的家庭环境不同。
她经历过不少小世界,有一部分的原生家庭条件都不是太好,哪怕她站出来帮衬着家里,最后都会因为利益的事闹矛盾。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毕巧就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赚钱肯定是要赚,但如果苏家真的是那类贪婪的人,大不了赚个路费就回家认亲,彻底和苏家摆脱关系。
谁能想到这一住就住了两年多。
现在的她可不是原先可怜的童养媳,手中握着不少额度的银票,哪怕去了城镇也能过上好日子。
正好原身的家庭虽然是书香门第,但因为两袖清风,生活方面显得有些困难。她记得原文中就有描述过一个片段,在某府的赏菊宴上,原身姐姐去赴约,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浅色的长裙,远远看去极为的清雅。
可其实是因为衣裳洗过多次,颜色早已变得寡淡。
为此,还在赏菊宴上被人耻笑,最后还是苏博廷出来为她化解窘迫。
也是因为这次赏菊宴,两人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乃至于在之后苏博廷拜了原身爹爹为师,他们两人都觉得和彼此很有缘分,心中落下了那么一点点的懵懂。
不管怎么说,钱财这两个字在每个小世界都很重要。
最少她能拿出来化解原身姐姐的窘迫,而不是让苏博廷站出来‘英雄救美’。
“臭小子,我饿了。”苏建义掀起窗帘伸头钻了出来,他脸上充满着得意,像是等着有人来问什么。
毕巧瞟了一眼,立马就看得出来,心中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苏霖是真的死死的拿捏住了他爹。
苏霖自然也看得出来,很配合地问道:“书背完了?”
苏建义昂起下巴,“你不看看我是谁?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难道还背不出来?”
说完,清了清喉咙,就开始背书了。
至于说饿。
饿哪有显摆来的重要?
等他背完这本功课再去填填肚子吧。
从村子到南林城,路上一共花了四五天的时间。
这几天里,苏建义是彻底没闲着。
只要有时间就爱背书给儿子听,每次背完就紧绷着唇瓣,像是在等一个夸奖。
而每一次,苏霖也毫不吝啬,换着花样夸奖他。
而这一次夸完,毕巧就不解地问道,“你都没拿着书看,怎么就知道爹背的对不对?”
“肯定对,那绝对是一次都没错。”苏建义立马为自己辩解着,“我要真是背错了,臭小子肯定会说出来。”
毕巧挑了挑眉头,她打量着苏霖:“那爹的意思就是说,爹背的这些书你全都会了?”
苏霖什么都没说,就是淡淡的对她笑了笑。
淡定、低调,是他的原则。
毕巧眯了眯眼,“这么厉害?”
苏建义不乐意了,“他厉害难道我就不厉害了?哼!”
不愿意再理会他们,钻进马车内继续背书,他要让毕巧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毕巧抠了抠下巴,她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当秀才娘子挺好的?要不然你去努力努力?”
苏霖白了她一眼,“想的美。”
转眼之间,马车就到了南林镇的正门。
除了苏建义之外,另外两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城镇,比起县城来说真的繁华不少。
再加上马上就到了县试的日子,进城门的百姓也多了很多,他们在外排了大概半个时辰的队才进入城内。
苏博廷先来城里,来之前就商量好了,会替苏建义三人找好落脚的地方。
算着他们来城里的时间,想着应该就是今日。
和同窗说了一声,苏博廷便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能等到人最好,等不到的话可以将消息交给城门口常待着的人,给几个铜板就能帮着留意人。
门口处有个茶铺,苏博廷本打算在那里等人。
刚刚找了个没人的空位要坐下,一个丫鬟就插了进来,“姑娘快来,这里还有位……咦,公子、你你……”
小丫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抢了人家的位置,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
苏博廷只是笑了笑,做了一个后退的姿势。
而这时,小丫鬟身后走出一人,她一手搭在丫鬟的肩膀上,缓声:“抱歉公子,适才不慎扭到脚,只能就近找个地方歇下,如果不介意,可否让我搭个座?”
苏博廷微微垂头,“自然可以。”
这里的风土人情并不是太迂腐,男女有防,但也不至于同坐一个桌边都不行。
两人各坐一边,小丫鬟着急的看向一侧,“怎么还没来呢?要是奴婢高一点,就能背着姑娘回医馆了。”
“别急,等等无妨。”姑娘笑了笑,还拿着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脸,“瞧你,这是从哪里沾到的灰?”
小丫鬟随意的抹了把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脚崴到了诶。”
苏博廷并没有将视线落在两主仆身上,倒是耳里时不时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不由想着,这位姑娘的性子一定很温和,不然小丫鬟可不会是这般脾性。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堂哥!”
苏博廷回过神,立马站起身,朝着前方招手:“霖哥儿,这边!”
苏霖跟着挥手,正想跟旁边人说什么时,却发现毕巧皱起眉头,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毕巧抿着唇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博廷和原身姐姐碰到一起。
他们两个这就认识了?,只能就近找个地方歇下,如果不介意,可否让我搭个座?”
苏博廷微微垂头,“自然可以。”
这里的风土人情并不是太迂腐,男女有防,但也不至于同坐一个桌边都不行。
两人各坐一边,小丫鬟着急的看向一侧,“怎么还没来呢?要是奴婢高一点,就能背着姑娘回医馆了。”
“别急,等等无妨。”姑娘笑了笑,还拿着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脸,“瞧你,这是从哪里沾到的灰?”
小丫鬟随意的抹了把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脚崴到了诶。”
苏博廷并没有将视线落在两主仆身上,倒是耳里时不时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不由想着,这位姑娘的性子一定很温和,不然小丫鬟可不会是这般脾性。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堂哥!”
苏博廷回过神,立马站起身,朝着前方招手:“霖哥儿,这边!”
苏霖跟着挥手,正想跟旁边人说什么时,却发现毕巧皱起眉头,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毕巧抿着唇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博廷和原身姐姐碰到一起。
他们两个这就认识了?,只能就近找个地方歇下,如果不介意,可否让我搭个座?”
苏博廷微微垂头,“自然可以。”
这里的风土人情并不是太迂腐,男女有防,但也不至于同坐一个桌边都不行。
两人各坐一边,小丫鬟着急的看向一侧,“怎么还没来呢?要是奴婢高一点,就能背着姑娘回医馆了。”
“别急,等等无妨。”姑娘笑了笑,还拿着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脸,“瞧你,这是从哪里沾到的灰?”
小丫鬟随意的抹了把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脚崴到了诶。”
苏博廷并没有将视线落在两主仆身上,倒是耳里时不时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不由想着,这位姑娘的性子一定很温和,不然小丫鬟可不会是这般脾性。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堂哥!”
苏博廷回过神,立马站起身,朝着前方招手:“霖哥儿,这边!”
苏霖跟着挥手,正想跟旁边人说什么时,却发现毕巧皱起眉头,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毕巧抿着唇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博廷和原身姐姐碰到一起。
他们两个这就认识了?,只能就近找个地方歇下,如果不介意,可否让我搭个座?”
苏博廷微微垂头,“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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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等等无妨。”姑娘笑了笑,还拿着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脸,“瞧你,这是从哪里沾到的灰?”
小丫鬟随意的抹了把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脚崴到了诶。”
苏博廷并没有将视线落在两主仆身上,倒是耳里时不时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不由想着,这位姑娘的性子一定很温和,不然小丫鬟可不会是这般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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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廷回过神,立马站起身,朝着前方招手:“霖哥儿,这边!”
苏霖跟着挥手,正想跟旁边人说什么时,却发现毕巧皱起眉头,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毕巧抿着唇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博廷和原身姐姐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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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廷微微垂头,“自然可以。”
这里的风土人情并不是太迂腐,男女有防,但也不至于同坐一个桌边都不行。
两人各坐一边,小丫鬟着急的看向一侧,“怎么还没来呢?要是奴婢高一点,就能背着姑娘回医馆了。”
“别急,等等无妨。”姑娘笑了笑,还拿着帕子给小丫鬟擦了擦脸,“瞧你,这是从哪里沾到的灰?”
小丫鬟随意的抹了把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脚崴到了诶。”
苏博廷并没有将视线落在两主仆身上,倒是耳里时不时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不由想着,这位姑娘的性子一定很温和,不然小丫鬟可不会是这般脾性。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堂哥!”
苏博廷回过神,立马站起身,朝着前方招手:“霖哥儿,这边!”
苏霖跟着挥手,正想跟旁边人说什么时,却发现毕巧皱起眉头,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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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博廷和原身姐姐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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