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见来者,急忙上前恶人先告状:“鹿姐鹿姐,是这个家伙动手打我!”

    那女子瞟了一眼公子哥,又对陈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道:“沈公子,你说这个人动手打了你,那为何他的头上会流血?”

    公子哥支支吾吾地说道:“他那是他自己撞得!”

    “真是这样吗?”

    “不信不信你问他们!”

    公子哥朝围观的人们一努嘴,那群人刚刚似乎还为陈迷抱不平,此时却都不想管闲事,立刻四散离去。

    那女子轻哼一声道:“哼,整个柳营镇都知道你沈公子的大名,谁敢打你,我看分明是你先欺负他他才还手的吧。”

    “我欺负鹿姐你看看这家伙穿的那么奇怪,走路不看路踩了我的脚,我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他而已。”

    “别说了,你的德行我还不清楚?天不早了,沈公子还是赶紧回家,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什么?我挨了他的打就那么算了?”

    “那是你活该,快滚,否则明日我就到府上去找你母亲!”

    公子哥一听,立马认怂道:“好好好我走我走,鹿姐你公务繁忙,就别来我家了。”

    说罢,公子哥陪着笑脸赶紧溜走,临走还不忘对着陈迷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那女子见公子哥走远,转身对陈迷问道:“我叫金舞鹿,是本县枉昭司巡捕尉,我看这位公子不像本地人,敢问您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陈迷刚才一边听这女子跟那公子哥说话,一边仔细观察女子的体态和容貌,似乎这女子的确不是周敏,只是长得十分相似而已,陈迷心想他们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或者剧本杀,见她跟自己说话了,便回答道:“还挺入戏啊,服化道也挺讲究,厉害啊,还会骑马”

    那个自称叫金舞鹿的女子一愣,说道:“公子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但我看公子面生,应该是初到此地,您是投亲还是行商?”

    陈迷不耐烦地说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们废话,我在找一个女孩,紫色衣服,带着斗笠,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金舞鹿问道:“公子找的这位女孩是您的亲人吗?”

    “不是。”

    “朋友?”

    “也不是。”

    金舞鹿思忖一番,一边打量着陈迷,一边慢慢踱步到他身后,突然出手扼住陈迷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反剪过来,厉声喝道:“原来你是个采花贼!”

    陈迷肩膀吃痛不已,大声喊道:“什么采花贼,你误会了!”

    “误会?光天化日之下你四处打听一个妙龄女子,既不是亲,也不是友,你不是采花贼又是什么?”

    陈迷不服气地问道:“会打架就是采花贼?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金舞鹿不屑地说道:“你言语怪异,穿着轻浮,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言语怪异穿着轻浮?”陈迷低头一看,自己与这里人的区别不就是他们穿的都是古装,而自己穿的是短袖和牛仔裤嘛。

    金舞鹿又说道:“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只好将你押入枉昭司大牢严加审问了。”

    陈迷也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也想抓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在一天之内被女人打倒两次!”

    说罢陈迷忍痛一翻身,挣脱了金舞鹿压制,拔腿就跑。金舞鹿并没有追上去,陈迷边跑边回头看,只见金舞鹿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接了几片雪花,然后紧握成拳,捎稍一用力之后,再次摊开手掌,手掌上的雪花不但没有被体温融化,反而凝结成一枚锋利的冰棱。

    “骗人的吧!”陈迷看得目瞪口呆,可这一切就在他眼前发生,他都没有眨过眼睛,也

    没见她用手碰过身上的衣物,雪花就在她手中违反了自然定律,变成了冰棱。

    金舞鹿把手一抬,朝他甩出冰棱,只听见“嗖”的一声,像子弹一样击中了陈迷的左肩!

    “啊——”陈迷疼的忍不住喊出了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透过衣物渗了出来,染红

    了雪地,他撕开伤口附近的布料查看伤势,只见到一个黄豆大小的血洞,已不见那冰棱。伤

    口虽不大,可无法获知深度,只有泊泊而出的血水让他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金舞鹿走上前,俯视着陈迷问道:“怎么样,还能动吗?”

    陈迷没好气地回道:“算你厉害,但我不服”

    “没关系,等进了大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气。”

    金舞鹿吹了声口哨,她的白马慢悠悠从附近踱了过来,那女子说道:“这是我的马,名叫寄托,我让它驮着你走吧。”

    陈迷趴在马背上,金舞鹿抓了一把雪加枯草压在伤口上面,低温减缓了失血的速度,还能减轻点痛楚,然而在马上颠簸了一段路之后,雪已经化成血水流尽,金舞鹿只好再给他重新抓一把。

    荒芜陌生的环境,吹在脸上的风雪,马蹄踏过的枯草,还有这个金舞鹿,她的声音,气息,和带给他的痛,如此真实,这一会儿,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恶梦,因为,他真的很痛。

    不过疼痛可以刺激脑部保持清醒。陈迷虽然受了伤,身体不能动了,可大脑并没有停下思考,

    这一路上他静静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随着牢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陈迷的心凉了一大截,金舞鹿送来了一身旧衣服和金疮药,隔着牢门对陈迷说道:“你老实在里面待着,不要想耍什么花招。”

    陈迷说道:“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采花贼,我是西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个小镇,对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你们都穿这样的衣服?”

    金舞鹿冷笑一声说道:“西安?我从未听说过大棠境内有这么个地方,你的穿着打扮的确与我们不同,就算你不是采花贼,说不定你是域外敌国潜入我大棠的探子。”

    “什么大唐,难道我是穿越了?”

    “穿越是什么意思?”

    陈迷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金舞鹿解释,只好问道:“你们的皇帝是谁,李世民还是李隆基?”

    “都不是,我大棠是厉家天下,当今陛下的名讳,我等臣民岂能直呼。”

    “厉家?”陈迷想了想不对劲,找了根木棍在地上写了个“唐”字,问道:“咱们的国号是这个唐吗?”

    金舞鹿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你穿着不修边幅,写的字也如此不堪,而且还写错了。”说着,金舞鹿在地上写了个海棠的棠:“是这个棠看来你十有八九不是我大棠的人了。”

    陈迷盯着那个字,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我当然不是但我也算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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