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紧迫的学习进度和高压的高考压力之下飞速流过。即使当时每一天都极为痛苦,时间也没有妄自延迟,依旧是那么快,如窗户外的滚滚江水,汹涌地前进。
就像是想要留久一点的东西,总是会轻易失去。而不重要的,或想要立刻抛掉的,总能在最靠近的角落,永远永远停留着。
高中毕业,大家各奔东西。
准确的说,是各别各奔东西,大部队驻守原地。
后桌神棍是西北地区。
前桌帅哥去枫叶国潇洒。
我亲爱滴室友、我滴便宜弟、男友死党以及他的女友,跟绝大多数同学一样,因为妈妈舍不得或自己也没想出去这种原因,留在本地。
而我,分数在本省讨不到好,加上神棍神神叨叨一句远父母,先斩后奏去了离本省外面但也没有很外面的地方。饮食口味很接近,没有丝毫不习惯。方言勉强能懂,还能胡诌几句。至于我妈气得半死,我室友挑眉说胆子肥了啊,感叹自己居然有两个妈。
收到录取通知书,被关在家里臭骂时,便宜弟屁颠屁颠跑来拯救我,偷偷塞了两包辣条小面筋,辣中带甜。
我吸溜一包完毕,问他能救吗。
便宜弟摇摇头,不太行。
我摆摆手,不在意。总归尘埃落定,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都在我手里呢。
室友也想来救我,但进房间后,台词跟我妈一样,没什么新意。临走前抱住我,说:“既然决定了,那就跑吧,不要回头。”
我说她好煽情,堪比郭敬明。
室友白了我一眼,你才是郭敬明!
人家新概念出道,我三投三拒,哪能啊。
男友也想过来,顶多是站在楼下,上门……会死的。我妈貌似知道有这一人,但一直不确定是谁。
高考分数不尽人意,她已经把错处归咎到我早恋的名头上了。至于考试院道歉……她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大家都是这情况,改分优待了谁,耽误了谁,给分附等第乱摇号……事情太多了,归咎到自己身上,好像更真诚切实一点。
我拿着手机,拉开窗帘,对楼下带鸭舌帽压住绿头发欲盖弥彰的家伙挥挥手。
“还活着。”
他喊我的名字:“富贵。”
“……家珍?”
“……”他缓了好久才继续,“我要去b市。”
男友和新晋第一都去b市,和传言一样。学校倒和传言有差。
两人好巧不巧进一所学校,一个专业。幸好是不同的班级。也因为是工科,男生数量充足,没有不同班却同寝的尴尬局面。在一层里,一个是楼梯上去左拐朝南第一间,一个是右拐超北第三间。至于某些注定塞在一间大教室里上的公共课,就忽略不计吧。赛道都一样了,见多见少没区别。
我打趣:“就在我们省招几个人,这都能把你们塞在一起,你俩不会提前说好了吧?”
“怎么可能。”
他声音听上去没有生气,至多是焦躁。
面对新晋第一,他总是这样。
我不太了解为什么会这样,身边没有可参考的例子。
室友提醒我哈利波特马尔福,鸣人和佐助。
我痛苦地问她,为什么每一对她都能跟我站反。
室友义正言辞道:我可是杂食党!都行!
放屁,她用粉色app的时间,输入关键词都不带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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