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
“你非要和那姑娘同床?”姚临舟和我在屋中对峙。
“对。”我严肃的点点头。
“要是再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好别叫醒我。”姚临舟不愉快的说。他就像是要把女儿嫁给隔壁村傻小子的老父亲,一脸“要是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就不要回来了”的样子。
“好,我宁愿被野鬼裹腹我也不叫你醒你。”我今天就和他杠上了,旧账还没算完。虽然我记性不好,但是我记仇好。
“至少我能睡个好觉,你自求多福吧。”他这次并不打算惯着我,又觉得话不够重还补上一句:“对了,在我睡醒之前不希望看见你。”
“姚临舟你最好对我好点,明天就别醒了。”我回怼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卢杏儿的房间。
随后的今天……
“姚临舟,姚临舟!”早上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姚临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在这间房子里。
我去问田间忙碌的老农夫妇,得到的答复竟然是他一早就走了?算你狠啊姚临舟,他这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走了把我扔在这?
不过没关系,女儿当自强,老子自己去凌城。现在眼前的事就是怎么把那孤魂野鬼轰走。这不我一大早就在村间徘徊,看有没有啥法子。刚走到村口我就看见一堆村民围着一个背着窄长箱子的人。这箱子是全黑色的,怎么看怎么像口棺材。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那人把箱子放在地面上。他打开一个罕见的木锁,抱出里面的“人”。此时周围人都惊呼一声又屏住呼吸。他抱出的东西是一个绝世美人。有趣的是那青年人穿的破破烂烂比沿街乞丐强不了多少,但那“女人”一身锦缎金丝,风华绝代。不同于人的是那绝世美人,身体僵硬,手指、颈部连接处用一种椭圆关节代替。
那是一尊似人的偶。
那人偶用一种透明的丝线缠绕全身要处,丝线尽头是那蓬头垢面的男人漂亮的手指。男人轻提手腕,那偶开始舞动起来。时而跃起似飞天,时而遮面似含羞。它的衣摆飘逸于空中,不肯染一丝泥土。明明只是一个死物在操偶师的手下却像是囚禁着灵魂。
“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赏脸给个开箱钱。”偶师吆喝着说。
原来这是个卖艺的啊。我摇摇头要走开。
身后那偶师又说了:“山有厉鬼,妖魔作祟。鄙人一路斩妖除魔,服鬼除恶。能算得天命,消灾解难。”
我回过头看看他,心理想:没想到不只是个卖艺的,也是个招摇撞骗的主。就他那身破烂还降妖除魔,别被妖魔鱼肉就不错了。要是真见到鬼怪绝对是跑的最快那个。
“这位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可是遇见了倒霉事。”年轻的偶师牵着偶向我走来。
“你还会看面向?”我问他。
“奇门遁甲,经络面相,略知一二。”他这江湖骗子还一套一套的。
我也是来了兴致,想刁难刁难他:“你这人不在闹市卖艺怎么到这偏僻之处?”
“小姐人间绝色,身着苏袍璎珞,想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不也是沦落于此吗?这就是天命也。”偶师自信满满的样子还有些孩童的稚嫩,我猜他是比我大不了多少。
“那你说本小姐上辈子是做什么的,说对了便有赏,要是错了看我不教训你这死猪皮。”我叉起腰作看戏状。
“这位小姐……”他从上倒下打量我一番说:“上辈子定是个汉子。”
“好,算你说对了,给你赏钱。”我丢给他一块碎银子。我去!难道这小子有真本事?我表面上不紧不慢,心里万马奔腾。
“姑娘可告知鄙人名与字?”他接过银子递给美人偶,操纵它把银子放在腰间荷包。
“云灼。”我痛快的说。
“云,于天际。灼,则不畏火。”偶师掐指算着,突然惊恐抬头:“这不是就是指天宫火神吗!”
“我靠!你究竟……”我也大惊失色,本想着出来转转没想到遇了个高手!这小子有前途,要是他以后什么都听我的。会天上后我保准给他个小官当当!赚了赚了!还是老天爷心疼我!
“灼,火旁有勺!”偶师一惊一乍的说:“你难道就是,天宫火神!”
“对!我就是……”我甩了一下额前碎发,故作深沉。
“你就是天宫火神……”他打断我随后压低声音说:“旁边掌勺的。”
“我就……还掌勺?”我重重的敲了他一下:“看我不打死你这死猪皮!退钱退钱!你这大骗子!”
“哎呦,哎呦!姑奶奶别打了。你就当看舞给个赏钱呗!”这小偶师被我揍的满地翻滚。周遭群众也是看个热闹嘻嘻哈哈一会都散了。
“你给我起来。”我领着他的脖领说:“告诉你!老子就是天宫火神!”
“你?不是吧?”他站起来嫌弃的看我一眼说。
“你这个江湖骗子当然不知,我这真神还看不出你是个凡夫俗子吗!”我捡起棍子又是要给他一顿胖揍。
“不是,不是,小姐小姐,你听我说。”他吓的后退几步说:“天宫火神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你说啥?”我的棍子举得更高了。
“慢着,慢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挠挠头:“天宫火神,名为重焱。好美色荒淫无度。法力高强,身侧美女无数。”
“这倒是……”我放下棍子。凡人是不该知道这些事的,许是他和天上之人有什么联系?不过荒淫无度有点过了吧!老子时间管理可会了!老婆多怎么了?又没有误公事!
“听说至今被贬快十七载了……天上冥界都津津乐道,都不愿意他回来。”偶师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人缘不好。你是从哪里知道这消息的。”我问。
“天机不可泄露。”他眨眨眼睛。
“告诉你,我可是火神……身边掌勺的。大家也算是道友。信息流通,相互交流是必要滴!”我开始和他套近乎。
“你?”他不信的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你为啥在这么?”我开始忽悠他。
“去淮城迷路了。”他诚实说。
“你个呆子!”我直接给了他一棍子:“这叫天命!”我丢给他一块银子继续说:“这不方便说话,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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