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寝宫书房。
“就让你练了一天?”南华熙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也不抬头看我。
“还不是因为才华出众。”我坐在南华熙的书案上,吃着他桌子上的点心,把他桌子上的茶也一并喝了。
“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南华熙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呛了一大口茶。
“咳咳咳!”即使在天界我也没有孩子。仙人有孩子是很难的,那要是新生的魂魄、未经轮回之苦的,由天地灵气和日月之精华所孕育出的仙身。所以出生在天界的孩子是很少的,我的老对头凉迟就是幸运儿之一。
“若是有了孩子,我便不用找人看着你了。此后你就爱去哪去哪吧。”他说完放下笔,支着头看我的反应。
“那你还是好好看着我吧。”我跳下桌子。心理有点慌了,这个月我好像没有来红。
回到家。我决定要和陈奕商量一下。
“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我对着刚刚从皇宫回来、翻身下马的陈奕说。
陈弈被我吓的一个箭步捂住我的嘴、把我拎到屋中锁上门。
“说这种话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到时候你就不用找你妹妹,就能在刑场上看见了。”他严肃的教育我。
“所以你有吗?”我可不怕他。
“没有。”他回答。他是不会絮絮叨叨的类型,知道我不会改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也不会逼我。我有的时候都觉得他是不是也是来下面渡劫的。
“那就不用要孩子了!”我开心的说。
“什么孩子?”他被我说的一愣。
“就是你和我的孩子呀。”我提醒他。
“你……”他的表情有点微妙盯着我的肚子看。
“没有!没有!现在还没有!”我赶紧护住肚子。
“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再过些年吧,你才多大?”他觉得有些好笑。
“不喜欢,不喜欢,我最不喜欢小孩子了!过些年也没有!”我摆着手指算算:“我要十八岁了!”我竟然都要十八岁了?也是,这些日子真是要忙死了,我都忘了日子。
“灼儿原来才十八岁。”陈弈自言自语的说。
“娶媳妇都不知道媳妇多大岁数啊。”我白了他一眼。
“夫人说的是……”他没有反驳。
“你多大?”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岁数
“近而立年岁了。”他说。
“二十九!”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看着可是年轻的,跟三十岁的人相比还嫩的很。看看这水润的脸蛋!我捏了捏他的脸:“夫君啊,你可是不像二十九的。那可是老男人了。”
“我老吗?”他真诚的问。
“不老不老,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我安慰他。
“那就好。”他浅抿了下唇。
“配我刚刚好~”我说:“我到了能明辨是非的能力,你也立了业。”
“灼儿,我这几日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他浅笑说。
“嗯?你被开除了?”我着急的问。
“不是,出征前夕都是要休些时日的。”他说。
“那就好。”我放心了。
“奈何不能让你出门,去看看京城。”他说。
“没事我就看看你吧。”我倒也不在意的。南华熙是不能让我有逃脱机会的,而且我也不能连累陈弈。谁让我把戚婉儿放走了呢南华熙这个记仇的可是要关我一辈子,我猜他让我生孩子也是为了绑住我的吧。
“也好……”他点点头,脸颊有些绯红。
然后陈弈就耿直的站在浴室让我从上到下看了半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但是想了想,能喜欢我这样的能正常到哪里去。
晚上和陈弈共枕,看着他已经熟睡的脸出神,他对我毫无防备。
“陈弈为什么喜欢我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浅眠的他,听见我说话就醒了,眨眨眼睛深情的看着我:“一见倾心。”
“是什么时候啊。”我丝毫没有因为把他吵醒而内疚,这就是被偏爱的特权。
“初见的时候。”他说。
“嗯也对,一见倾心确实要是初见的时候。”我想了想,那天在土匪的山寨里,我杀的满身血水,是个男人都要绕着我走了,他竟还倾心了。
“能拿得起剑的女人定是受了不少苦的。”他告诉我:“死都不怕的小姑娘让人心生怜悯。”
“这样啊,我以为自己倾城倾国呢。”我鼓气嘴。
“在我心里是如此。”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所以说带我去打仗就对了!”我骄傲起来:“到时候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厉害。”
“不去好嘛?安安稳稳的在凌城。”他央求我。
“生在乱世,何处是安稳?”我反问他,见他哑口无言我继续说:“让我伴你戎马一生吧。”
“好。”他答应的很勉强。
三月末,下了一场梨花雨。凌城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沙沙的雨滴盖不住马蹄声、铁器碰撞的叮当响。
我的骑的马在陈弈身后,只能看到他身穿铠甲的背影。守城的小吏缓缓的拉开了城门。
“跟的上吗?”陈弈没有转身。我知道他是在问我。
“不用担心我。”我告诉他。
王重礼骑着马走了过来,陈弈点头向他示意。王重礼调整马头向身后的士兵喊道:“良时已到!快马加鞭直驱西北边疆!我大乾山河,寸土不让!跟上将军!冲!”话音刚落,陈弈骑着马就飞驰而出!我集中精力跟上他。
五千余众,浩浩荡荡,穿过村镇良田。过了天险、山关。从晨曦微光到落日余晖,再到星辰点点。日夜兼程,风餐露宿,也有朦胧月之下的意乱情迷。郁郁葱葱的林海之后是层层山丘,又是瘴气泥沼,等到裙摆滑过流沙,眼前是无边的大漠,就到了荒凉环绕的不夜之城——楼兰,这也是西北边疆要守住的古城。
三月到四月,胡马连破七城。我边疆臣民,男人为奴,女人为娼,老幼尽杀光。
我坐在城中厅堂,在陈弈身边,听着士兵的报告。陈弈握紧拳,他眼中尽是杀意。而那不与抵抗,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身首异处的高将军仍没有愧疚之色。
“这都是为了保存实力不得已的牺牲。”高将军为自己罪责推脱。
“把他押下去,送审凌城!”陈弈吩咐道。
“你敢押我?”高将军还不服。
“是皇上吩咐的,不给你个斩立决就不错了。闭嘴,牢里住着去吧!”我也是生气了,我还没见过这种废物。哪有兵力不够就不予抵抗的道理,难道让老百姓拿着锄头上吗?就算是利用地形袭扰敌军,能留给百姓疏散的时间也是好的。
“小娘们闭嘴,这不是女人能插嘴的……啊!你敢打我!”高将军还没说完,就被陈弈给了一拳,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押下去!”陈弈再次命令道。无人敢怠慢,几个士兵把惨叫着的高将军拖了出去。
“打他干什么?怪不值的。”我问。
“为了夫人值得。”他又觉不妥:“为了百姓也是该打的。”
“那我就谢过夫君了。”我甜甜的冲他笑着想给他缓和些压力。陈弈只有五千人,而敌军可有五万人啊。
“将军!胡莽骑兵已经兵临城下了!”一个士兵慌张过来报告。
“这么快!”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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