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陶花更愿意称之为是她的——社死之日。
先是在众多老师的面前,没刷牙没洗脸,就去强吻强逼摁头式表白男神。
紧接着便是与前来送早饭男神母亲碰个正着。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用美食抚慰心中伤痛,结果……
直接从男神父亲的嘴里再次回忆了一遍自己的社死。
啊……累了,毁灭吧。
“陶花同学,吃饱了没?没有的话让你景教授再回去拿点。”穆亦云柔声道。
“啊?吃、饱了。”现在尴尬得只想快速逃离的陶花连忙应道。
“我先送你回去。”
看了看尴尬的场面,景季同对陶花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
话未说完,陶花的手便被景季同拉住,她一惊,正要抬头说些什么,却发现景立群夫妻俩正用看新婚夫妻俩的神情看着他们。
当下也只能红着脸:“景教授、穆教授再见。”
“去吧,慢点儿。”
直到俩个小年轻离开,穆亦云方才转头问景立群:“什么表明心意?”
“嗐,别提了的,我刚刚……”
另一边。
景季同与陶花十指交缠,慢慢朝着宿舍宿舍而去,来往的学生无不满脸深意地回首。
幸好,这些日子下来,陶花已经完全练出一副厚脸皮,景季同就更不用说了,自小便是在关注中长大的,二人面不改色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今天上午你没课,待会儿可以再去睡个回笼觉。”
“……”
挠了挠头的陶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这样了,我还能睡得着回笼觉?回去估计就是舍友们的三堂会审了。
想到先前景季同说的,等他洗漱完就好好聊一下,但是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俩人根本没有机会坐下来交流。
虽然这样对陶花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此刻,当她一抬头,看着景季同的完美侧脸,怎么都没法过去这一关。
男神对她这么好,体贴入微,对她的任何要求都予以取舍,自己连起码的交代都不给,实属有些不像话。
但是……想是一回事,真要开口,有些话它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见女孩儿一脸纠结,景季同耐心问道。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想了想,陶花还是开口道。
恰好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景季同停下脚步,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笑道:“什么都可以问吗?”
“……问是都可以问,但是我不一定能答。”陶花认真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她觉得男神应该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唔……这样啊,”景季同沉思了下,便认真地看着她,“那我想知道,陶花同学先前的举动,是完全被迫的,还是说……有那么一点,是遵循了心中所想,亦或是……因为我?”
陶花一愣,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景季同。
完全被迫?
男神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
那看来她要表现得更明显一点了!
一把松开景季同的手,陶花在对方微变的神情中,往台阶上站了两格,正好到了能够与景季同平视的高度。
“景季同先生,请你对自己自信一点,怎么可能只有一点?!”陶花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神情。
继而十分认真地小手一伸,画了个大大的半圆。
“有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多——”再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一笑嫣然道,“都是因为你。”
“……”景季同罕见地愣住,看着与自己紧贴的小姑娘,此刻,小姑娘的一双美目中,皆是自己。
嘭、嘭、嘭……
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后,忍不住低低笑开,吻了吻女孩小巧的鼻尖,他的声音里满是餍足:“那就可以了。”
……
成功给男神灌完迷魂汤的陶花,心情极佳地上了楼。
【宿主,你哄大佬的技能是越来越好了。】
‘非也非也,我说得都是实话哦。’
陶花骄傲地纠正这,方才她那么配合系统,其实是或实话,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疼爱她的人,怎么舍得这个世界崩塌?
除了陶家人以外,她最不舍得的,就是男神了。
所以即便系统说,世界崩塌了,自己也不会消失,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小迫了一把男神。
呸呸呸!
怎么能说是逼呢?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嘻嘻嘻……
话说……他们现在应该算情侣了吧?
算吧算吧,都接吻了还不算?
那男神不就白被自己亲了?
怀揣着好心情的陶花,乐颠颠地打开了408的大门——
小心翼翼放下手,陶花脸上的笑意一收,当下便心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宿舍内,七双审视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
“晨练?”高彤别有深意一笑,“原来陶花同学的晨练是去找人表明心意啊。”
……
“姐妹们,我可以解释,你们听我狡辩一下……”
同一时间。
回程的景季同虽然眼里带笑,心中却还是后怕不已。
今天他晨跑到一半,便忽地发现了不对,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明显地察觉到,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和错乱。
明明周边的人都与平常无异,但是一股巨大的恐慌却向他袭来。
下意识地,他便转身,原本是要朝着女生宿舍而去,却在抬脚的一瞬间顿住了。
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急切地催促他,让他回到住处。
似是想要告诉他,有人在等着他。
既然知道了陶花的与众不同,那么他便也不能依据常理来推断。
在直觉和理性中,他选了前者。
现在的景季同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脑海中想的是什么,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找到她,见到她。
而这一次,他赌对了。
无人知道,当他气喘吁吁行至三楼时,听到那故作凶狠却是自带软糯特效的“景季同!你快开门!”时,心里有多庆幸。
看着她似是被什么催促着询问自己是否愿意时,他的心里满是欣然与苦涩,那一刻,他更想问她,是否是真心的,还是被迫?
但也只是一瞬。
一切的患得患失,都在她欺身亲吻自己后化作灰烬。
那一刻,他看着她忐忑而又焦急地揪着自己衣领的奶凶模样,心里早已投降。
答案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乐意之至”。
而那一刻,他在心里说的是:
陶花同志,不论此刻你是否真心,厮守终生一约已定。
此后经年,你便再无反悔的机会。
你,只能是我的。
而我,甘愿为你俯首称臣。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要等六七点哈,宝们晚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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