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气魄,朔源于长江、黄河;军人的品质,追踪于昆仑、太行。那所向披靡的一往无前精神,那英勇顽强的硬骨头作风,是中国军人的风度。有人说,人只要上了战场,尤其是一沾了血,不管是脾气多好的人,也会增添一些戾气。这话有几分道理。戾气,哪里戾气最重?是有死人的地方!哪里的死人多?当然是战场了。
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那个少尉副排长阮晋勇交代得很准确。黎明时分,战智湛来到了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在河桧市郊的基地。山脚下的公路上,就是阮晋勇所交代的路标。只不过上面的文字认识战智湛,战智湛不认识它。
越南猴子的基地依山坡而建,占地大约四五万平方米,被大约五米多高的砖墙围起来。墙的四个角落各修一座大约七、八米高的炮楼,院墙外环绕着一圈水沟,水沟外是一层铁丝网。沿着铁丝网被踩出了一条小路,大概是越南猴子巡逻踩得吧。
战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嘿嘿……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越南猴子他娘的学啥不好,咋把电影《地道战》里边啦的小日本鬼子山田队长‘高墙深沟’的一套学来了?不知道炮楼里边啦的地面上埋没埋上水缸,没事儿的时候听一听,听一听高家庄的地道是不是挖到了炮楼底下。他娘的!别说整几个炮楼子、挖几条沟、修一堵墙,就算真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住老子!凡是‘影子部队’的瘪犊子都该杀!杀不干净这帮不是人揍儿的,就把老子的命赔给他们好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隐蔽性,战智湛特意绕到了越南猴子基地东南面的山上,这样就可以使得越南猴子在观察自己这个方向时,处于逆光的位置。战智湛也是为了在使用望远镜观察时,不被越南猴子发现望远镜的反光。
在越南猴子基地北侧的围墙处堆着一些原木,围墙的东北角有一个黑色的铁制角门,离角门大约十多米处是一栋中式三层建筑,原来应该是所学校。看那建筑的风格,一定又是中国援建的。战智湛嘟囔了一句:“他娘的!把中国老百姓勒紧裤腰带援建的学校都改成兵营了,越南猴子不是穷步黩武又是啥?嘿嘿……”
中式建筑被涂成黄色,相当漂亮,侧面装有铁锈斑斑的紧急用的楼梯直通楼顶。从望远镜中望去,越南猴子的基地静悄悄的,应该和战智湛想象的差不多,基地留守的越南猴子不会很多。战智湛手中的望远镜移向了越南猴子基地铁丝网的外面,两座山包的凹陷处是一大片水稻田。隔着水稻田与越南猴子基地相望,是一处正飘着袅袅炊烟的村寨。都说越南猴子的妇女十分勤劳,果不其然,在水稻田里,有一群戴着蓝色头巾的侬族妇女正在东升的旭日下忙着伺弄秧苗。哇,好一幅恬静的水彩画式的朦胧色调的乡村画面。这等悠然的意境,天下何人不向往。
战智湛又上来了酸劲儿,摇头晃脑的吟起了宋朝的诗人翁卷的《乡村四月》:“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吓了战智湛一跳,他手中的望远镜赶紧又转回了越南猴子的基地。原来,是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的留守部队出早操。一群越南猴子伸着懒腰从四个炮楼和那栋中式三层小楼中走了出来。战智湛在望远镜中数了一下,加上四个炮楼顶上和大门口的哨兵,一共是十八个越南男猴子。从那栋中式三层小楼中走出来的是十三个越南女猴子。越南猴子可真帮忙,就这么让战智湛很轻易的把敌情基本上搞清楚了。
战智湛打了一个哈欠,关上“八一杠”的保险,边欣赏越南猴子的早操表演,边拿出自己泡制的野猪肉干吃起了早点。自然了,战智湛的脑子一点也没闲着,他在反复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这三十一个“影子部队”四连的男女猴子全部干掉。他心中暗骂道:“他娘的!梅子的仇还没报完呢,又有‘雕鸮’杨巴鲁和‘白尾鹞’汤正清、‘斑尾鹰’万志新三个战友牺牲在冯氏德英手里。和‘影子部队’这仇结的越来越大了!……”
战智湛不敢小觑这三十一个“影子部队”四连的男女猴子。可是,要是大白天闯进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的基地,那无疑是飞蛾投火。战智湛左思右想别无他计,还是等到晚上,用越南猴子送给自己的宝贝儿,配备莱瑟伍德九倍“art”瞄准镜和“sionics”消声器的“x1式”狙击步枪,再玩儿一次“silent death(寂静射杀)”。
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的留守部队出完早操,又乱乱哄哄的开饭了。过了好久,基地这才结束了喧嚣,恢复了宁静。战智湛躲在山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还好,既没有越南猴子“影子部队”四连的留守部队上山来,也没有越南猴子的老百姓走到自己潜伏的地方。
战智湛耐着性子潜伏在草丛中,总算熬到了落日熔金、晚霞满天。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
忽然,战智湛发现三个“影子部队”的越南猴子拉着一头水牛从山那边走来,牛后面拉着一个踉踉跄跄的人。战智湛急忙将望远镜凑到眼睛上,凝神望去。只见牛后面的人是个女兵,战智湛可以肯定,那是一个中国女兵。女兵很年轻,没戴帽子,穿着草绿色军服,腰里紧扎着一根棕色的宽武装皮带。女兵的头发披散着,军服和宽皮带上都沾着半干的泥浆,想必在被俘前发生过激烈的搏斗。女兵的胳膊被反绑在背后,脖子被麻绳缠住拴在牛身上。她的脸上涂满了泥污,但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漂亮女兵。女兵的身材很好,她腰里紧紧扎着的宽皮带,勾勒出她细细的腰肢和丰满的乳胸。
尾随而来的几个岁数不算小的越南猴子男村民一直直愣愣地围着女兵瞧,边瞧边品头论足。其中一个大约五十多岁,只有一条胳膊,肯定是个伤残退役的老兵。
“影子部队”的三个越南猴子把女兵捆到基地大门口的一棵大榕树上,和两个哨兵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匆匆忙忙的走进基地,似乎是去吃晚饭了。
那些越南猴子的村民纷纷凑上前去,围住了那个女兵。开始用语言羞辱女兵,没几分钟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开始对女兵动手动脚。在女兵愤怒的骂声,和剧烈的挣扎中,她的军服被撕破了,雪白的酥胸从她破烂的军服里暴露了出来。战智湛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嘣嘣”的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三姑,八路军的区长战三妮在被二鬼子俘获后,也曾剥光了衣服羞辱她。三姑虽然重伤后全身绵软无力,无力挣扎,但三姑倔强的一仰头,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朝霞般的红晕,骄矜无畏的神彩。三姑竭尽全身的力气喊道:“父老乡亲们,抬起头来看着俺!俺战三妮是你们的闺女,是你们的姐妹!俺就是光着身子来的,现在光着身子走,没啥抹不开的,别让鬼子看咱们的笑话!老少爷们儿们,还记得俺教给你们的《国际歌》吗?……”
就在这时,那个五十多岁,只有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在其他村民的哄笑声中走上前去,用仅有的一条胳膊搂住女兵,想去亲她的嘴。战智湛没看清楚是怎么搞的,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居然让那个女兵咬住了鼻子。越南猴子的村民们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兵被折磨这么久了还会这么厉害。越南猴子们一拥而上,对女兵拳脚相加,救下了那个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可是,那个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的整个鼻子都要被咬掉了。
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捂着脸,杀猪般痛叫着,跳着脚恶毒的咒骂着,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抓住女兵的头发,向树上撞去。其他越南猴子也蜂拥而上,有两个架住了脚步踉跄的那个一条胳膊的越南猴子,剩下的几个越南猴子对女兵连踢带踹。
“他娘的!辱俺战友,罪不容诛!管你是老百姓还是啥瘪犊子玩儿意,通通的都应该千刀万剐!……”亲眼目睹越南猴子的村民丧心病狂的羞辱、殴打被缚的女兵,战智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全然不顾“不向老百姓开枪”的纪律,飞快的从“78式”背囊中解下“x1式”狙击步枪,取出莱瑟伍德九倍“art”瞄准镜和“sionics”消声器迅速组装好。
“不打女兵、不打军工、不打老百姓。……”在南疆前线的西线,确实流行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都说不清楚,这条“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杀心再重的兵,也轻易不杀女兵,何况是老百姓。否则,大家会看不起你:“你也太残忍了,她们都是寡妇,都给你打死了。没事干了,打人家女兵干什么,没出息!……”
这条“规矩”体现了我们的战士们慈悲为怀,为人善良的一面。也体现了我们的军队是一支“文明之师”、“仁义之师”。然而,我们的文明与仁义,或者说“以德服人”往往被人视为软弱可欺,“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屡屡出现。
女兵徒劳地大骂着,挣扎着。幸好,大门口站岗的“影子部队”四连的两个越南猴子见事情要闹大,急忙出来阻止住了暴怒的越南猴子村民。两个越南猴子把女兵拖进了基地,才结束了这场闹剧。战智湛长出了一口气,紧盯着“影子部队”的越南猴子把女兵押进了那座中式三层黄色小楼后面消失了。
夜幕降临了,战智湛怀抱着“x1式”狙击步枪,靠在树上闭目养神,准备着即将来临的血腥厮杀。忽然,一阵“悉悉索索”拨动草木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绝不会是野兽,肯定是人,而且还是两个人正在向自己靠近。战智湛吃了一惊,翻身伏在树枝上,凝神倾听起来。忽然,战智湛眼前一亮,丛林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火把。近了,渐渐的脚步声也能听到了。借着火把的光,战智湛也看清楚了两个人正在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前面的人头戴越南猴子所独有的“木制盔”,肩上横担着一支“ak47”突击步枪,手里举着火把。后面的个子略矮,肩上挎着一支“老毛子”的“ppsh-41”。战智湛从她走路一扭一扭的姿势,可以判断这是个越南猴子的女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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