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是狩猎场一面之缘的薛郸,他身后跟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妙龄女子。
“嗯,你还记得我啊!刚刚以为在下眼花了,试探的叫了你一声,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份。”薛郸有些惊喜道。
“好巧。”青舒笑着道。
“哥哥这位是?”薛郸身后粉色罗裙的女子探出头轻声的问。
“额,这位是青舒公子,这位是我的亲妹,叫薛雯雯,雯雯叫青舒哥哥。”
看着微笑着的青舒,薛郸脸又有些微热,薛雯雯出声才回过神来。
“雪儿,我的贴身丫鬟,我当半个妹妹,这位是周末周管事。”青舒也一同介绍道。
此人仪表堂堂,雪儿心中奇怪青舒何时认识这样的人。
周末站一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示。
“你们是逛街吗?”薛郸道。
“嗯,难得能出府一趟,正好逛逛。”青舒点头道。
“我也刚到京城不久,但是每日都被舍妹磨着拉出来,熟了不少,要不在下带你们逛逛?”薛郸双眼亮晶晶的对青舒发起邀请。
面对献殷勤的男子,青舒心念一动,正要点头。
“这不方便,青主子的身份不好与外男同行。”
周末走在青舒前,对面耳尖微红双眼乱飘不敢直视青舒的人果断拒绝。
“是在下唐突了。”
薛郸眸光暗然,周末身后歉意的目光,想来也是拒绝了他的邀约吧。
待青舒三人消失在街角,薛郸更是像失了魂般。
他出生寒门,因为记忆力超群,从小就被当地誉为神童。
十三岁便当上了童生,十六岁中举,现在才二十岁已经是当朝的状元,十五岁不到,上门议亲之人可以说已经踏破他家门槛,可他亦是个高傲的人,不愿娶个不欢喜之人,方才拖延至今。
春蒐时,与青舒的惊鸿一面,身着青绿色衣的青舒,肤如白雪,身姿挺正,一股软软的书卷气息,激的他沉封的内心荡起了一片片涟漪,才方知什么是一见钟情。
青舒已经和他亮明身份。
他居然还心存一丝妄念。
最近总是不自觉的探听昼王府的事情,原来青舒在王府基本不存在于众人面前,所以刚刚无意中的一撇,发现是青舒,止不住脚步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可管事的态度,让他头热的脑袋略微清醒了。
说白了青舒哪怕是极权人物一时兴起的逗花弄草,然昼王又凭什么会高看自己,把人赏予他呢。
想到这里薛郸越发颓废了。
“青舒哥哥你怎么认识他的啊!那人仪表堂堂,应该是个世家子弟吧?”雪儿好奇的问道。
“他啊,我也不熟,上次春蒐见过一面,好像是个翰林院内的官员吧。”青舒心不在焉的回道。
周末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神色,把一切尽收在眼里。
暮色四沉。
青舒三人一直玩到傍晚,准备回府了,街尾人头攒动,人群围在一起议论纷云。
不待青舒说话,雪儿就蹦蹦跳跳的跑上去看。
青舒无奈的只好跟着上前,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双儿跪在地上,长相秀丽,头上插了根稻草。
猛的一看青舒还不太明白,直到注意地上的字才明白什么意思。
地上一块破布上写着卖身,愿意卖三两银子,死契,愿意为奴为婢。
没有戏剧里那种遭人调戏,来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大部分路人看看就走了。
毕竟三两银子不多,但绝对也不少,青舒看了一会,也准备走了,他不是什么圣母,自己是个奴,再买个奴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你为何卖身?”周末却没有走反而问道。
青舒看了眼周末,一下子也明白了,他好歹是个管事,可能采买下人也是他的工作。
跪在地上麻木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我阿爹病了,我没有钱给他抓药,大夫说完全治好最少得三两银子。”
可能从头到尾只有周末问了缘由,显得有些着急语无伦次。
“嗯!我知晓了。”周末沉思了想了想。
“青主子,你觉得此人如何?”周末转头低声问一旁的青舒。
地上的小双儿也随着周末管事目光看向青舒,眼里藏不住的紧张。
“额,挺好的。”青舒吃瓜被人点名,有些呆愣,傻乎乎的接话道。
“好的。”周末点了点头又看向地上的人说道:“你把东西都收了吧,然后去昼王府找我,你阿爹的病我会让人帮你看。”
随后周末微笑的对着青舒道:“走吧,青主子时辰不早了。”
青舒挑了挑眉,这结局好像还不错。
小双儿感激涕零的在地上狂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感谢的话。
颐王府的奴才可是需精挑细选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混进去的,这人因祸得福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
青舒每日跟咸鱼一般,只是工作多了个陪床的任务,平日里完全是躺平状态。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又开始了,举办这场宴会的乃当今皇后,里面参与的皆是一些达官贵人,此次颐昼也去了,只带了珠珠。
雪儿得知名单中没有他主子,有些愤愤不平,但青舒毫无反应,跟过平常日子一般。
上次去春蒐被人无故扇了一巴掌,他现在心里还有阴影啦。
本以为此次宴会与别的一样,却没有想到昼王府才是此次的主角人物。
几日后整个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一件大事。
传着威远大将军的幺女李欣儿不小心掉入湖内,正巧被路过的昼王从水里救了上来。
因为是夏日的缘故,天气炎热,李欣儿又是大家小姐,穿着轻薄薄纱,水一侵湿,把该露的不该露都露出来了,不少人瞧见她被颐昼抱了出来。
众人纷纷议论,李欣儿已失清白,除了嫁入昼王府,也无人敢娶,但以现在的名声嫁进去做正妃想来是不够格的,但是侧妃还绰绰有余。
当然,这一切青舒都不知道,昼王府平静得毫无波澜。
威远将军府可就不平静了,李欣儿嚎啕大哭:“爹爹怎么办,我不要嫁给他,他就是个冰块,我而且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那个男人来路不明配不上你,以后莫要说了。”李欣儿母亲急让她住嘴,说话毫不客气。
李欣儿低着头脸色难堪,李母见她这样,以为还放不下那野男人。
愤然道:“一个无官无职,来路不明的,以后你嫁给他,以往你欺负过的人都可以随意践踏你,你愿意吗?啊?”
李欣儿本来有些犹豫的神色变得逐渐坚定:“那爹爹,我不要做侧妃,我要做就做正妃。”
“你出了这事…”李母有些犹豫的话,嘎然而止。
“哈哈…老夫的女儿只能为妻,什么侧妃什么妾侍,如果不是出了这事,我家欣儿将来做太子妃都够格,算是便宜了颐昼这黄口小儿了。”
威远将军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虽官居二品,但是手上可是实打实的军权。
“明天我就去上折子。”
威远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不然李欣儿也不会飞扬跋扈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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