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蒙蒙亮。
青舒还在睡梦中,大门传来哐当一声响,把他吓了个激灵。
青舒抬头张望了一眼,想了想起身把外衫刚套上,结实的木门就告别了使用寿命碎了一地。
“叶弟,醒了啦?”只见两个打手推开门板,王侃从外面笑眯眯走进来。
“王哥,这是干啥?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青舒佯装生气道。
王侃这般作为,难道发现了什么,青舒心里没有底,但表面不显。
“哈哈哈…叶舒呀!到这时还在跟我装模作样啊!”王侃语气一冷,小眼睛眯着开始打量着青舒。
“装模作样?你这话是何意?”青舒蹙眉,冷着一张脸回道。
“呵呵,没有啥,就是麻烦你把房费和饭钱付一下,也就三十俩银子。”王侃冷哼一声说道。
青舒一听,脸色一白,这是来要钱的,不是做了兄弟免费吃住吗,难道底细败露了故意来试探他。
“三十两?可以啊,我现在拿给你。”青舒强装镇定,去拿自己的包袱,白皙的手指在包里摸索着。
王侃看的这么淡定,摸着下巴,有些吃不准这春红这妮子难道骗老子不成?
但昨晚春红的神色不像骗人,她相好还在他手上啦!想到这里,王侃瞥了一眼门口。
“咦…我的钱啦?我的钱袋啦?”青舒忽然叫道。
“王哥这里进贼了,我的钱怎么没有了?”青舒着急的说道。
青舒这出拙劣的演技,王侃笑的扑哧一声。
“这…钱被偷了?那王哥我也不是做大善人的对吧!总不能让我我白白亏钱,而且说丢的是你,丢没有丢老哥也不知道呀。”王侃玩味的笑着。
“无事,我兄长这两天就到了,钱肯定不会少你的。”青舒佯装镇定的说,手心却在冒冷汗了。
“哈哈哈…还在给我打马虎眼呀!春红出来吧!”王侃笑着呼唤进来一人。
“王老爷!”春红从门口慢慢走进来,不敢抬头看青舒一眼。
“嗯!你说,他怎么给你说的!”王侃抬手指向青舒。
“昨天晚上我去叶公子房里,叶公子说他并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双儿!他只是在里面当奴才,而且他身无分文,只是想在你这里蹭吃蹭喝。”
春红低头把昨天青舒告诉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中途偷看了一眼青舒的神色。
“你……你个恶女!”春红出现在这里,青舒还有什么不明白,气得浑身发抖!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也能经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呵呵小舒啊!也不要生气!三十俩银子可不少,就当你的卖身钱吧!不是你看在你还有两分姿色的面上,你如此戏耍我,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
王侃色眯眯,在他身上流转的眼神让青舒一阵恶心。
“来人,把他绑了送到龟公那里好好调教一番,这个可是个极品,给李大人送去,李大人好这一口,哈哈”王侃大笑,叫两个打手去把人抓了。
两个打手领了命,青舒慌忙躲了两次没有躲过,几下被人逮住,王侃走过来捏起青舒的下巴。
“啧啧啧,这皮肤嫩滑得,…越看我都越喜欢…”
青舒像被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被人调戏,紧闭双眼。
“啊啊啊!”王侃突然惨烈的痛叫一声。
房内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王侃的惨叫声,把青舒给惊的睁眼一看,只见王侃刚刚捏过他下巴的手,已经齐腕尽断。
一只断手在地上还抽搐两下,不再动弹,而他手腕处血水疯狂飙了出来。
青舒僵硬着头看向一旁,颐昼犹如杀神一般,眸光森寒,手握一柄剑,剑面上残留一丝血迹。
:王爷!
青舒心砰砰直跳,感觉眼皮上有什么东西在滑动,青舒伸手一摸,是血水,好多血,吓的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胆这么小!还敢出来闯荡!”
颐昼眼疾手快,疾步上前揽腰把晕倒的人揽进怀里,剑扔给了手下。
颐昼身后跟着两个不似一般的护卫。
颐昼干脆利落的剑法把王侃的手砍断,王侃的两个打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才放开了青舒,忙去扶王侃。
“啊啊啊…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李知府不会放过你的!”王侃双眼血红布满血丝,脸色惨白,语气恶狠狠的。
王侃已经被气疯了,手都掉在地上了,倏然间,落了个终身残疾,他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撕碎的面前砍他手的人,人手分离,血溅一地,现场太过惨状,骂起人来更像一头疯狗。
“大胆!昼王在此,你是个什么东西。”站在不远处的擎四一脚把王侃踹翻在地上,上前呵斥道。
颐昼抱起青舒,居高临下的姿态,脸上的怒意自带着威压。
“李知府?李舟?胆敢动我昼王府的人!不仅仅是你的手,你的命李舟也得双手给本王奉上!”颐昼淡淡说完,抱着青舒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两个护卫一同转身离开。
“昼王!”王侃心脏陡然一紧,脸色更加苍白:“废物…还不把我送到医馆!”手上的疼痛感让王侃顾不得别的了。
“是是是!”两个打手慌忙的扶着王侃就往外走。
兵荒马乱的房间又恢复一片平静,躲在角落被人忽略的春红,现在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
完了…她把叶舒得罪了,叶舒不是个奴才吗?怎么跟昼王府扯上了关系!王侃也不会放过她,现在她连牢里的相好都顾不上了。
想到这里,春红为了活命,逃似的起身跌跌撞撞就往外跑去。
颐昼把青舒抱到了一处别宅内,擎四一张娃娃脸,现在正端着一盆水,跪在地上一脸讨好的模样。
“爷,先给青主子擦擦脸吧!”擎四献媚的说道。
颐昼漠了他一眼,拿出白帕把青舒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为什么要这么做?”颐昼瞄了地上的一眼擎四道。
擎四小声讨好的说道:“手下只是想让青主子知道这世间的险恶,他一直被爷保护在身后,太过天真!不然也做不出私自跑出王府这样的事情!”
床上的人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擎四声音一下子高昂了些接着道:“也就爷尊他,爱他,不然他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别说皇家,在普通人家早就被打断了腿,侵猪笼了,也就爷在給他遮掩!”
“下去,找擎一领罚!”颐昼情绪不辩,摆了摆手。
“是”擎四苦着一张脸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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