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艳阳高照。
青舒躺在熟悉的小院喝着雪儿送上来的绿豆汤,一个人在感叹自己居然只出去了两日游,更加感叹颐昼的胸怀宽广,没有趁机揪住他小辫子处罚于他。
至于那个偷他盘缠的擎四,青舒想到那个半大的孩子,眯了眯眼睛。
“青舒哥哥你去庄园好玩吗?怎么不把雪儿带上,雪儿也好伺候你啊?”雪儿一身粉色箩裙,装作有些心伤的样子。
“咳咳…庄园?”青舒讶然,什么庄园!他怎么不知道。
“青舒哥哥你没有去庄园吗?王嬷嬷说的呀?”雪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笑着问道。
“额…就是庄园,我最近心情烦闷,怕影响到你,才自个一个人去的。”青舒尴尬的摸摸鼻子。
这难道就是擎四说的替他遮掩?
六月末。
颐都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之事。
离颐都不到三十公里的兰城,竟涌现了上百人血书告御状,状告兰城知府李舟纵容自己妾侍胞弟王侃在兰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谋害了数条人命。
兰城知府李舟,不仅不加以约束,一同狼狈为奸,坐享王侃给予的各种孝敬,百姓击鼓鸣冤全被乱棍打出。
申诉者带着血书拿命拦在二皇子马车前,才方让这事暴露出来。
大殿上,皇上脸色不渝的看着底下的言官、喋喋不休的数着兰城知府李舟的各种罪行。
颐昼身型笔直的站在右边与三皇子站在一处,大皇子和二皇子站在左边都在认真的听李舟之事。
颐昼看了一眼对面的大皇子,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额间布满不少汗珠,整个人略显慌张。
而二皇子依旧微笑的看着场上局势,注意到大皇子的神色后,一丝得意从眼中闪过。
而坡脚的三皇子殿下近日仿佛憔悴了不少,明显不在状况。
“出了这么大的事,离朕如此近的城池,你们告诉朕,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惹得兰城怨声四起!”
皇上天生有种让人畏惧的威严,一脸怒气的质问底下的官员。
“皇上息怒!”面对天子怒威,所有人跪下,齐声高呼。
“高爱卿,你起来说,这是为什么?”皇上指着刚刚喋喋不休的一位老者。
“禀告皇上,不是没有风声,臣知晓此事时,就去探查过,是所有的信息到了京城就销声匿迹了,这个送血书者是唯一一个被人知晓的人。”高大人解释道。
“查,给朕往死里查,看看是谁在遮朕的眼,堵朕的耳。”
散了朝,大臣们有序的离开了大殿。
颐昼出了大殿看着不远处走得慢悠悠的高大人,和大皇子并排走着,正在与高大人不知在商讨什么。
颐昼看了过去,高大人正巧抬了头,对着颐昼微笑了一下,颐昼也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离开了皇宫。
青舒得知这个好消息,笑了笑,他想,这里面绝对有颐昼的手笔,小孩估计是不想被人瞩目罢了。
青舒翻了一页手中的书页,王嬷嬷笑容满面的端着一个木盘从门外进来。
“青舒呀,还在看书啦,我就说最属你的性子喜静。”王嬷嬷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
“只是无事时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青舒性子温和,见她端的好似什么文书类的东西好奇的问道:“王嬷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哈哈,喜事!喜事!你知道我手上端的什么?给你看看。”王嬷嬷笑道。
“纳妾书?”青舒打开青底文书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怔愣住了。
“对的,王爷面冷心热,不会亏待自己人,你看王妃才刚娶进门,就心里惦记着你和珠珠,这才几日就让我给你们两人抬为良妾。”王嬷嬷乐呵呵的说道。
王嬷嬷把墨笔递给他:“你现在在文书上签个名就成,稍后我拿去官府留底!”
良妾!生生世世皆昼王府的人,无人敢买卖他,也算府里半个小主了。
是喜!
还是悲呢!
王嬷嬷继续笑道:“今后老妇都得叫你一声青公子啦!你的福气真不浅。”
“青舒知晓了,劳烦王嬷嬷跑一趟,珠姑娘那处您去了吗?”青舒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转移话题道。
“我自然先到你这处告诉你喜讯!毕竟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你能有个好的归宿老奴很欣慰。”王嬷嬷慈祥的说道。
“谢谢王嬷嬷一直惦记着我。”青舒有些尴尬,只能不停道谢。
在颐国,青舒也有所耳闻,正常男子纳妾实际上并不能随心所欲的,需走律法流程的,纳妾的时候也要给礼金,办婚事,只不过不像娶妻那么隆重罢了。
但是这也证明,妾室也是夫家的合法家人了。
因此,在颐国,能随心所欲合法纳妾的也只有皇帝一家,其他家族得必须遵循这个规则。
不过律法归律法,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可以无视律例,仗着自己一手遮天还不是可以随便玩女人,双儿,这也是古代的常态现象。
青舒和珠珠都是从通房提上来的妾侍,自然也没有了婚事,会上玉蝶,官府留底的妾侍身份,也是古往今来通房最好的结局。
王嬷嬷走后,青舒拿着留下的契书坐在窗边发呆,一种奇怪的无力感布满全身。
颐昼待他真的很好,青舒能感觉得到,可他上辈子是个男儿呀,怎可雌伏于男人身下一辈子,真忧伤!
青舒一身清绿色衣,墨发齐臀,显得他肌肤雪白,无论远看还是近距离,脸上没有一丝瑕疵,现在正倚靠坐在窗边出神,屋内走来一人,他也没有察觉。
“舒儿,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颐昼进屋便看见坐在窗户边上撑着下巴的青舒,外面的清风无意间拂起他几缕发丝,美的不染尘埃,又像会随风而去的仙人。
“我我在看风景。”青舒淡淡抬起眼皮,眸子清亮,眼珠漆黑,起身把桌上的契书拿起准备放进抽屉中。
“舒儿,这个契书你不用重视!它并不重要!”颐昼看到青舒手里的契书后眼含笑意。
“啊!这个应该很重要吧!”青舒微微一愣,虽说自己不在乎这张纸,但也不能说出来!
“这个不重要,以后会给你个适合你藏起来的契书如何?”颐昼上前抱着青舒的腰,在他耳边亲密说道。
青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颐昼的亲密举动,颐昼也对青舒越来越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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