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敢肯定自己见过这种疤痕,但是关键时刻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到这里青舒忍不住拍打了自己的脑门。
“你这是做什么?”颐昼黑瞳仁微缩,想拉住他,后来手骤然停在空中,又连忙收了回去。
“无事,你这个病我会想办法的,我好像在某本医术上见过,你等着我回去找找。”
青舒形色匆忙,把颐昼手中的空碗一收,起身就出门了,根本没有留下来温存聊天的想法。
颐昼看着他走的背影笑了笑。
擎五一个天才医师都未找到解决之法,舒儿的心意他领了。
颐昼深知这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他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从来都知道自己并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
贪心也好,自私也好,他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这病床上。
在自己消失那段时间内,颐昼还在想如果他的舒儿一直不来,而自己去了,就给舒儿足够的殊荣,让他与自己同葬吧!
他们可以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在一起。
可他的舒儿最终还是来了!
他来了!
为了见自己冒着大暴雨也要来了!
当看见浑身湿漉漉的青舒,颐昼心软了,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拖他入墓,那一刻他愿意在冰冷的墓陵等他,等他天年之时再与自己合葬。
屋子里又只剩一人,重回之前的寂静。
颐昼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疮疤,眼神一冷,是时候为青舒铺后路了。
差点去陪葬的青舒对于这一切全然不知道,反而回家后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还用烈酒消了消毒,然后拿着雪儿抱来麻斑的各种书仔细看了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青舒坐在院落的小木凳上,从白天看到晚上,换了个地儿,从天明到挑灯,愣是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个人急的团团转,头发挠了挠。
当然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这个病他敢肯定曾经见过,只是忘记叫什么名字。
青舒忙了三天,倒把麻斑这个病所有信息都了解了,但是越了解,越心惊,眼眸愈发沉了下来,这简直是古代的绝症啊,这传染性,别的国家还有人为此焚城的。
这颐昼是如何染上的?
他一个贵公子哥,从来不去任何脏地儿,青舒单手支着腮,还在思考,王府外已有一队人马急匆匆的来到昼王府,像一张网全全把王府包围住。
颐昼寝宫外站了一位宫里的老人儿。
“郑公公,本王身体不适就不下来接旨了。”颐昼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这是应当的,这是应当的,那咱家就在这里宣皇上口谕!”
郑公公站在大门口处,怎么连门都没有关,偷瞄了里面一眼,恨不得现在提脚就跑,一听颐昼不下床,隔在-床幔后,一丝庆幸一闪而过。
然他一本正经的说:
“皇上说了,最近窃贼猖狂,不少达官贵人家中都有失窃,王爷您虽提前出宫自立门户了,但毕竟是圣上亲子,
圣上特派了一队官兵保护昼王府,最近王爷也病了,不能主持王府,怕一些肖小之辈有二心,所以王府之人还是不要出府的好!”郑公公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松了口气继续道。
“本王知晓了。”颐昼表情依旧不冷不淡,好像一切的不正常,他早也习以为常,有所预料。
“王爷身体不适,咱家就不多做打扰了。”
“劳烦郑公公跑一趟了,擎五送客!”颐昼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这边请!”擎一道。
“不用了咱家记路的。”说着郑公公的笑着就离开了,根本不等擎一近身。
待郑公公走远后,一旁的擎五呸了一声,骂他“老阉奴,躲我们跟躲瘟疫一样。”
“不得胡言乱语。”擎一眼睛一瞪,万一隔墙有耳。
“哼…我有说错吗?瞅他站在门口那样,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什么玩意啊!”擎五气道。
擎一冷静沉稳些,看了看里面。
“爷,你说皇上此番何意?我怎么没有听见哪家人丢东西了!”擎五又回过身问讯里屋的颐昼。
“呵呵!什么失窃,不过是把本王软禁在此的一个借口罢了,本王如果不幸没了,整个昼王府都得葬身火海,
如果本王这病传出了王府,那本王也得陪着这个王府一起没有了。”颐昼声音阴冷,眼底划过一道冷芒。
他的父亲一个薄情寡性之人,皇家自古多无情,舍弃他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这…圣上不是爷的亲爹吗?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擎五目瞪口呆的自语道。
“天家何来的父子,何来的兄弟手足!”颐昼毫不在意的说道。
“也对,不然大皇子不会派去守皇陵。”擎五对着对面的擎一道。
“爷,我开的药只能压制体内的毒素,可无法根治,我昨日去太医院了,张院史也在找破解之法,可依旧没有头绪。”擎五又道。
擎五现在十分棘手,王爷的病拖的越久病发的风险越大。
“嗯,辛苦你了擎五,可以找找奇门异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擎一去查查本王怎么染上这病的,特别注意一下老四那里,能与药长年打交道的也只有他了,老二和老三没有这个胆子招惹这个病。”颐昼沉着冷静的吩咐下去。
“是!”擎一和擎五双双颔首。
“下去吧!”颐昼。
小苑里,青舒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没有想到,他只要知道是什么学术名,自然就能记起一些对症药物,哪怕只记得一两样,那对颐昼也是一种机会。
“青舒哥哥,我们府外被人围起来来!好像都是官兵。”雪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我们现在不能出府了,这是为什么?”雪儿惊恐道,小脸都白了。
“无事,王爷没有发话我们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天塌了还有王爷顶着,不要怕。”
雪儿并不知道颐昼染上麻斑,这几次去颐昼处都是自己一人去的,雪儿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胆子特别小,遇事总是慌乱,青舒赶忙安慰她。
但此时王府被官兵围起来,青舒脑子一转,想到麻斑的传染性瞬间就明白了。
这可不是好事,颐昼的这个病理还未找对解决之法,这个关键点被人当瘟疫一样避之不及,想想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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