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喊人来,最好有探照灯!任何人都不要轻易下水!”
我是真的懵了,一个大活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不见了?
眼看着约翰活动着上肢就要往海里冲,我急忙把他拦了下来。
左翔这可不是失足落水!
他被卷下海的地方左右并没有礁石,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那么大的浪头,尤其那浪头还只拍了他一个人。
“喂!陈,你这是干什么!那个人被卷到海里,这很危险的!你不让我去救,用你们华夏话来说,你这是草菅人命!”
约翰这个洋鬼子可以啊,还会用成语。
“不是不让你去救,是谁都不行。你不是那什么灵魂世界探索者的吗?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说……这是灵异做的?”
约翰满脸的不相信。
“我不确定,应该是。”
事实上,我已经有八成把握这是灵异事件了。
就在岸边,水能有多深?就算是个不会水的被浪头卷了下去,也会在水面上扑腾几下的。
更何况下午的时候,我远远看到过左翔从海里游上来。
这货十有八九是因为冒犯了海边的水鬼,被拖下去了。
毕竟,没人喜欢被人拿自己的死亡方式开玩笑。
生在岛上,岸边的原住民们对有人落水是非常有经验的,很快就有人带着大功率的探照灯和渔网、潜水服什么的过来了。
然而拿探照灯在海面上扫了半天,除了漂浮在海面上的白色泡沫外什么都没看到。
有老渔民带人去岛边的几个回水湾查看过了,同样没有找到左翔。
“娃娃们,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来找,这风有点不太对啊。”
拎着把手电的福伯,一张老脸都要皱成核桃了,说话的时候还把手指送到嘴里润了润,然后高举起来好像在测量什么。
“福伯,风怎么了?”
我学着福伯的样子用唾沫沾湿手指抬手试了试,却没感觉到哪边有明显的风吹来。
“这个海边啊,平时日间风自海上吹向陆地,夜间自陆地吹向海上,称为海风与陆风。今天这怎么感觉不到陆风啊?”
“感觉不到陆风?那又怎么样?”
“海陆风不明显的话,有可能是台风要来了。”
台风?开玩笑的吧?这帮少爷小姐出门前家里人就没一个看天气预报的?如果有台风怎么可能让他们到这岛上来呢?
然而我这种想法没出一分钟就被打破了。
有人打电话给海上公共安全部门,希望他们派人过来搜救。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让我们立刻寻找避风的建筑藏身,不要在海边滞留。
在二十分钟之前一个台风眼突然在距离港城海域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形成,并且正在朝港城方向移动,以及三十分钟以后,台风边缘就会抵达久洲岛。
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忙不迭的收拾东西往家里跑。
和左翔一起出来的几个同伴也是一样。
大家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千金,就算平时关系不错,也没必要为了左翔把自己搭上。
回到东堤小筑,大家按照福伯的吩咐把窗户都给封了起来,一些放在楼顶和院子里的摆设也收了进来。
作为一个内陆人,我是从来没见过台风的,确定女孩们安置好了,几个男的也都暂时到这栋楼里跟她们作伴,我就坐在窗前欣赏起了外面那黑黝黝的大海。
很快,原本还算平静的大海起了波澜。
岸边的浪头变得越来越大,刚才卷走左翔的时候不过一人来高,这么会功夫就已经攀升到一层楼那么高了。
岸边的椰子树不停摇晃着身子,看着就像一柄柄挥舞着的战锤。
这要是给谁来上一下子,妥妥的骨断筋折。
而就在我感慨的时候,突然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最初我还以为是泡沫,可是发现那些泡沫没有随着海水一起移动,就用手机拍照功能拉了个近景。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有着白色长发的老妪带着两个婴儿站在岸边的海水里,老妪的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
明明外面海风呼叫浪头翻涌,可是那老妪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连晃都不带晃的。
那老妪一甩手好像扔条咸鱼一样把手里的人扔到了沙滩上,然后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扭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
一种不祥感涌上心头,在那老妪双眼放出绿光的同时,我念出了金光神咒,可惜还是晚了。
手机上的画面瞬间扭曲变形,然后刺啦一声暗了下去,几个插孔里顿时有白烟冒了出来。
娘的,这海里的老太太这么霸道的吗?
我也算遇到不少鬼怪了,还是第一次被鬼毁掉手机。而且还隔着这么远。
怪不得都说水鬼惹不起,老东西的煞气绝对非同小可。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我从包里取出凤栖木剑,念罢杀鬼咒之后又在剑身上加了一个炎天剑符,用燃起熊熊烈火的木剑,遥指向那老太太。
老太太站在原地,用那两只冒着绿光的眼睛遥望着我,足足三十秒。
然后才牵着那两个娃娃,一步步退回到海里。
一个浪头拍了过来,再退去的时候,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左翔的身子则是被海浪带上的泥沙给掩埋了,只在海滩上留下了一个长条形的沙包。
老太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为了惩戒一下左翔,并不打算杀他,所以又给扔回来了?
还是杀鸡儆猴给岸上这些不懂事的小年轻立个榜样,告诉大家你作就很容易会死?
无所谓了,不管是哪一种,在台风停歇之前,我是绝不会去海滩上查看的。
只要江雪橙和凯瑟琳没事,其他人就算死光也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肯定不会过的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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