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让它飘起来?这不可能,我跟你说了,我什么都不会的,怎么可能让它飘,飘……卧槽!”
总的来说刘玉凤也算的上是个淑女吧,结果被一张纸巾给整破防了。
她话都还没说完呢,手上的纸巾就飘飘悠悠的飞了起来。
倒也没飞多高,就在距离手掌一寸左右的地方悬浮着。
“你……让它飞高点。”
“你别逗我,我都不知道它怎么飞起来的,怎么可能控制它……卧槽!”
淑女再次破防。
看着那张随着她的想法满屋子乱飞的纸,刘玉凤并没有像电影里那些突然得到超能力的家伙那样欣喜若狂,我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担忧。
到后来,她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抓着我的肩膀对我吼了起来。
“长生,长生你快帮我看看,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
“冷静点,你……这样也没啥不正常的啊。挺好的,用完了纸都不用拿到纸篓去丢了。”
我指了指床边地上我们刚刚用过的纸团,企图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然而这招并没有用,刘玉凤显得更加狂躁了。
“怎么就没啥不正常的!哪个普通人能做到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看到,我还不得被人当做怪物看吗!?”
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了老半天,这娘们儿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的惶恐居然来自于自己的“不普通”。
说白了,这小女人打从心底里刻意回避着自己的不寻常,就只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还真是很淳朴的想法。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本领,据我猜测可能是龙虎交修法惹的祸。
本来这本功法就讲究阴阳相济龙虎交泰。
作为一门修炼法门我无意识的使了出来。
我是男人为阳,她是女人为阴,龙虎交修之下,阴阳二气各有增长,才让她有了这种修为提升的表象。
听了这个解释,刘玉凤的小拳头在我胸脯子上狠狠捶了一顿,最后还嫌不解气,呲着牙送了我一块“怀表”。
对此我只能安慰她说只要懂得收敛,她的生活和之前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不过……在心底里,我有点希望她能强大下去。
我本来就想打算打造一个属于我的小团体的,除了有本事外,还得信得过。
刘玉凤这种深入交流过的,能拉进来是最好的了。即便拉不进来,给港城的零处添个丁也是好的。
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精神病院的事情。
随着实力的提升,她被屏蔽掉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
刘玉凤依旧记不得在青湖精神病院等夺舍时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她记得有一位护士长就是叫伍梅。
而且这个伍梅生前就和她认识。
这要追述到高街精神病院时代了。
伍梅是当时病院院长的女儿,同时也是病院的护士长。
不过她并非死在梁花开启疯狂屠戮的那个夜晚,而是在那事发生前的一年,这位护士长毫无征兆的吊死在了阁楼里。
当时的院长几次哭昏过去,醒来之后说自己女儿的半辈子都在这座医院里,到死别说孩子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按照老传统,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进祖坟的,索性,就让她嫁给这座待了半辈子的医院。
于是乎老院子给伍梅穿了一套大红色的嫁衣,要把她埋在楼前的空地上。
可是这种做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大家认为这会让病人们感到不安,于是强行把伍梅的遗体抬走,埋在了大家凑钱买下的公墓。
院长当时只是哭,却也没太阻止。
谁知道伍梅下葬七天之后,门卫养的狗在楼前的院子里刨出一卷席子。
挖出来一看,里面卷着的正是一身大红嫁衣的伍梅。
原来,院长在入夜后把伍梅挖出来安葬在了她选定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接触的精神病人太多了,院长表现得有些疯癫,挥舞着一条扫帚坚持要把女儿留在这里,和女儿永远在一起。
这里都是很有经验的医护人员,大家合力制服了院长,把院长关起来冷静了一天。
等院长再被放出来的时候,伍梅已经成为了坛子里的一坛骨灰。
院长心如死灰,辞去了职务,带着骨灰坛回了岛上的老家。
刘玉凤这番讲述让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不是就对上号了嘛!
老家住在岛上,就是指的久洲岛吧。
而穿着大红嫁衣下葬这事不就是杜家的嫁衣秘术吗?
只不过第一次的嫁衣秘术显然是失败了。
狗这种东西对阴邪之物相当敏锐,嫁衣厉鬼这种存在,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就算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招惹。
我连忙给刘玉凤形容了一下福伯的外貌特征,问她福伯是否就是那个院长。
然而刘玉凤却告诉我院长是个女的。
而且我说福伯看起来只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可是她那时候的院长要是活到现在起码一百三四了。
福伯甚至都不可能是院长的老伴。
该说不说的这老东西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我思量了一下,那位老院长应该不是杜家的骨干。
她施展嫁衣秘术就是依样画葫芦,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秘术失败了。
第一次没有成功很大可能是因为伍梅的魂魄根本就不在尸体里,而是被圈禁在了她死亡的阁楼,和其他鬼魂混在了一起,这才被骨灰坛给带到青湖精神病院。
夺舍重生以后,第二次嫁衣秘术才让伍梅真正成了嫁衣厉鬼。
这和伍梅给我的感觉比较吻合,她绝不像是有百年道行的那种。
否则的话,她想在岛上对付我,我根本活不到台风结束。
唉,等等。
刘玉凤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我可以带她去找伍梅啊。
伍梅现在不就在敬署的停尸间呢嘛。
按照刘玉凤的说法,伍梅生前挺照顾她的,俩人关系还挺好,让她和伍梅打听点实话应该没啥问题吧。
想到就做,我七手八脚的给俩人套上衣服就要拉她去敬署。
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璎珞那丫头不会还在卫生间蹲着呢吧,这都多久了。
敲了敲门让丫头赶紧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可是卫生间里竟然没有半点响动。
开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璎珞!
乖乖,那么大一个丫头,在我俩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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